大學生就是大學生,對於這大部分溫室裏長大的花朵來說,指望口風嚴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寧隱一腳之間的風情就將真相恐嚇出來,此時無論是死神會的成員和南溪港派出所所長都在等待他的決斷:既然已經知道幕後主使是一個叫做牛蚩的人,接下來該怎麼著吧?
至少,一個大學生不用動刀動槍。
卻是不曾想,等待了半天都沒聽到絲毫聲響,反而見到寧隱佇足在原地,眉頭深皺,一副極力思索的樣子。
蘇雨彤弱弱道:“壞人,你怎麼啦?”
寧隱不好意思,尷尬道:“小雨彤,我有和姓牛的人有過節麼?牛蚩是吧,一個大一的學生,我犯得著對付他?再說了,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非得燒咱們家房子和店麵不可?”
“噗通…”
等得肝腸寸斷的一批人齊齊暈厥,就連血豹三人都大呼受不了:老大,如果沒有過節的話,人家會這麼處心積慮的施這種手段麼?你這也太能搞了吧?
蘇雨彤更是欲哭無淚道:“壞人,難道你忘記南溪大學開校你和我去報名點時候,遇到的那對極品夫婦,男的就叫牛力富。當時他們也是為了給自己兒子報名,我估計那個人就是牛蚩。我估摸著,應該是當初壞人讓人當中他的麵將他父母丟到臭水溝,所以一直懷恨在心,才會如此處心積慮伺機報複。”
“是啊,我怎麼忘了這一茬?”寧隱恍然大悟:“要說什麼人欠抽,估計也就隻有牛家的人了。”
“老大,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鯊魚眯著眼睛問道。
寧隱沉思半晌,說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種跳梁小醜我雖然不怎麼放在眼裏,但房子始終在那裏不可移動,日防夜防懶得防,至少要讓他吃點苦頭。另外,我記得他的一個什麼親戚是檢察官,敲打敲打,別給我徒增麻煩。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絲毫都不介意將牛家土崩瓦解,皇甫家族我都能拿下來,豈會擺不平一個小小的牛家?”
“這樣。”
寧隱看向南溪大學那個領頭的男生,說道:“你給牛蚩打電話,就說事情已經辦成,問他在哪裏,你們過去拿報酬。如果做的好的話,放了你們就算了,一群被人當槍使的家夥,算你們運氣好沒把那把火點燃,否則的話世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我答應。”
男生已經看出來,寧隱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吸收剛才挨了一耳光的教訓,絲毫不敢遲疑,接過吳飛遞過的他的手機,便是撥通了電話號碼,聲音放大,絲毫不敢隱瞞。
“嘟…嘟…嘟…”半晌,手機裏傳來聲響:“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寧隱挑眉道:“難道那個家夥機靈到這種程度,意識到不妙,先做出了反應?有點意思。”
寧隱快速說道:“吳飛,將牛蚩的照片找到交給血豹。”
“血豹,你等便是讓五個區的人四處尋找牛蚩此人蹤跡,同時查一下各個航班、火車、汽車以及輪船的情況,無比將這個家夥給我揪出來,一旦發現情況抓到南溪港,心計如此之重的家夥,堅決不能留。曆史上陰溝翻船的人比比皆是,我不希望我是下一個。”
“是!”
死神會雷厲風行,命令迅速層層下達,在吳飛找出牛蚩電話號碼五分鍾後,整個南溪市江湖,便是以悄無聲息的方式迅速拉開搜索網,開始找人。
雖然南溪市的固定人口和流動人流量極大,但牛蚩好歹是南溪大學在校學生,有著一定的活動範圍,這樣一來搜索圈就縮小到一定的程度,以死神會在南溪市的勢力,要找到這樣一個人,斷然不應該出現任何問題,至少在行動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事實卻是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下午五點,血豹等三人,陰沉著臉色,再度進入南溪港派出所。
一見到寧隱,血豹便是說道:“老大,人沒有找到。”
“什麼情況?”寧隱心中震動。
他絲毫不懷疑死神會成員辦事能力,但撒下去的網這麼大,一條魚都沒撈上來,敏銳的便是察覺到情況的不同。
戰隼道:“我到南溪大學查了一下資料,發現牛蚩此人,在我們一批核心成員離開南溪市的第三天,就在南溪大學辦理了停學手續。”
鯊魚接著說道:“我負責查交通情況,在南溪國際機場的登記上看見牛蚩的名字,經核實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但是此人在我們下飛機的時候,剛好乘坐前往香江的飛機,按照時間來估算,隻怕距離香江已經不遠。我們在香江的勢力薄弱,加上才和皇甫家族鬥了個天翻地覆,要是現在派人去香江追的話,估計會有點意思,不過要找到人的話,頗為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