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一個數年前接到組織暗殺穆廣陽任務,在刺殺過程中深深愛上這個男人的女人,登凰台中,除了她以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
是的,至少在這個有著如詩如畫名字的女人眼中,穆廣陽就是不可褻瀆的對象,更是除了她任何一個女人都休想染指的對象。
她和穆廣陽相處了幾年,從未見過這個男人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心,即便是對方再優秀,然而她有怎麼會想到,穆廣陽和女帝的第一次見麵,居然帶著他如此大的衝擊,居然說出‘妻子’這種她視為禁忌的字眼。
氣氛,凝滯得可怕。
“咯咯咯!”
突然,女帝一陣顫笑,看向童話道:“就是你將戰龍打成重傷的麼?實力倒是不錯,介於我死神會五大戰將之下,第二梯隊之上,不過也僅僅是不錯而已,要想暗殺奴家,這一點兒力量可不夠。好了,將匕首收起來吧,這麼危險的東西不應該出現。”
“嗯!請不要挑戰奴家的底線,迄今為止,我隻出手過三次。”
女帝的話,絕非故弄玄虛,特別是寧隱,認識女帝的時候才十八歲,直到前死神雇傭兵團成立至今,的確隻出手過三次。但是,隻要是親眼目睹過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真正出手的人,一輩子都會記憶猶新。
女帝不強大?
不是的,而是太強大,強大到讓人膽戰心驚的地步,這一點即便是寧隱也不曾否認。
“童話,在這件事情上,你做錯了。”
穆廣陽的口吻,仿佛永遠都是一個風輕雲淡的調調,即便是遭遇到這種突如其來的事情都無法撼動他的絲毫情緒,卻是不管那個在愛情世界裏偏執到近乎瘋狂的女人的反應,淡淡看向女帝道:“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奴家可不這麼認為。”
女帝風情萬種一笑,直是帶起三千煩惱絲,勾著手指道:“小王爺,我們都是成年人,難道你不覺得一見鍾情那一套是很荒謬的事情麼?再則,奴家可不喜歡體弱多病的男人。”
“要知道,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找一個在床上沒有多少氣力賣力的男人吧?奴家同樣是凡胎肉體,可做不到清心寡欲。況且,房事的幸福能夠滋潤一個女人的身體,對於愛美的奴家而言,我又怎能忍受那種無能?”
“並且,”女帝聲勢一變,嫵媚的氣息中多了一絲肅殺:“你是冤家的勁敵,奴家身為死神會的決策層,可不會做出任何背叛之事,因為早在三年前,我們的靈魂和生命就交在了他的手上,任何一個妄想踐踏他性命和威嚴的人,都要先過奴家這一關。”
“聽說你的權術韜略無雙,奴家好同樣未逢對手。如果你可以在這個領域裏將我擊敗,就算你找一百個男人輪流占有奴家的身體,亦堅決不反抗,更不要說做你的妻子,問題就在於,你是否有傳說中的那麼強大?”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穆廣陽揚聲長歎:“一鬥便是。”
“……”
對於穆家二公子,小王爺穆廣陽而言,渡過的二十幾年人生中,已經抒下了太多的輝煌,其中最出名的一戰就是險些將虞頂那個燕京天之驕子差點逼敗,如此強大的一個男人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數之不盡的名媛閨秀想要投懷送抱。而被人拒絕,被一個女人拒絕,這實在是很難讓人想象的一件事情。
然而,卻就這麼石破驚天的發生了。
不過,穆廣陽絕非常人可比,失落的情緒,片刻便是恢複如常,再也激不起任何波瀾,長袍拂袖,看向寧隱說道:“寧隱,從現在開始你可要小心了。為了能夠娶女帝為妻,你要做好應付我一些手段的準備。”
“這是一個勝者為王的世界,王者永遠都隻有一個,江南蘇琅、燕京虞頂、龍魂獨孤不破,還有遠在內蒙,其名不揚的一個家夥,都是這個時代華國年輕一輩領軍人物的競爭者。”
“在和他們交手之前,你是我必須鏟除的絆腳石。”
“對於所謂的王者論,沒什麼興趣,誰愛玩誰玩去。不過,女帝乃是我死神會的人,若是得不到我的認同,隻怕你是搶不走的。”寧隱眯著眼眸道:“但是,我對你隱藏的實力非常感興趣,隻怕偌大的穆家,知道你拳腳功夫登峰造極的人也是寥寥可數吧?放心,遲早有一天你會忍不住對我出手的。”
話音落下,寧隱便是帶著死神會核心成員離開,再無回頭。
而聽到寧隱的話的穆廣陽,眼眸中閃現出一道劇烈寒光,神色微顫,半晌才做回原位,揉了揉作疼的眉頭,說道:“實在是傷腦筋,咳咳咳…居然…咳咳…遇到這麼難纏的一個家夥,實力和聰慧的程度,絲毫不在虞頂之下。我已經有些後悔了,如果不將他請到穆家來,是不是更容易擊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