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嗡嗡嗡…”
隱彤號,帶著風馳電掣的速度極速駛向南溪市。
寧隱的嶽父,自然隻有蘇鳳。
當蘇雨彤心急如焚電話打來通知他的時候,他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幾次確認後才相信這是事實。
蘇鳳雖然是一個文將,但在早年也曾參過軍,根據蘇雨彤所說,蘇家從很早的時候,每個上了四十歲年齡的族人都會學習五禽戲達到養身健體的目的,蘇鳳也不曾例外。尚且,蘇家也沒有任何家族遺傳病,否則的話蘇玄起活了八十多歲,今時今日身體還能硬朗到那種程度?
更何況,當初寧隱和蘇雨彤離開江南的時候蘇鳳的身體還是好好的,怎麼可能說倒就倒?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寧隱就意識到事情隻怕不會太簡單。
“……”
三百多公裏,四十多分鍾。
南溪港。
“壞人!”
隱彤號才在小洋樓外停穩,蘇雨彤已是疾步跑上前來。
寧隱下車,將小妮子摟在懷中,看著那雙蓄積著淚水倔強的眼眸,以及破天荒出現在這裏的夏四爺蘇玄逸,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寧隱。”
走上前,蘇玄逸率先開口。
“四爺爺,你怎麼也來了?”寧隱問道。
蘇玄逸道:“鳳兒雖然是小輩,但如今卻是我蘇家家主。發生如此大事,我自然要親自回老宅去一趟。不過職責在身,好不容易才挪出一天的時間,明日清晨之前必須趕回來。”
“不瞞你說,我對你頗有好感。以前你是什麼身份不重要,至少你現在已經是龍魂的人,我就有足夠信任你的理由。小丫頭已經收拾好行禮,讓王者集團的人以及我秘書先送到南溪國際機場過安檢,我們即刻出發。在飛往江南的路上,我給你詳細講解蘇家的一切。”
“好!”
蘇玄逸親自出手,如果自己反而扭扭捏捏,寧隱都會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男人,便是和蘇雨彤重新坐上隱彤號,卻是多了黃樂祺這個跟屁蟲,而蘇玄逸則是坐上他那輛一把手的座駕,在司機的駕駛下,快速駛向南溪國際機場。
“……”
兵貴神速,半個小時以後,寧隱等一行人已是身在航班中。
蘇雨彤加急預定的豪華頭等艙中,氣氛沉凝。
經過蘇玄逸滔滔不絕的一個多小時的細致講解後,寧隱對蘇家的構成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待到聲勢停頓下來,寧隱才開口說道:“四爺爺,按照你所說,當初我嶽父並不是最適合做家主的人選,而是他的堂兄蘇恒和堂弟蘇權?而嶽父突然病危,很有可能是這二人的關係?”
“沒錯!”蘇玄逸道:“你們年輕人不是喜歡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鬥爭麼?蘇家也絕對不是鐵板一塊,盡管外表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激流。”
“鳳兒性格正直,但太過古板,比我這糟糕頭還要頑固不化,雖然說他現在的官職已經和我平起平坐,但也僅僅隻適合做一個清官,卻不是做家主的材料。畢竟,要在這方麵搏上位,最主要的卻是心狠手辣和陰謀權術,這一點,皇甫閣榮是個典範,皇甫瑾此子也簡單不到哪裏去。”
“而毫無疑問,無論是蘇恒還是蘇權,在這些方麵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一點蘇家的任何一個族人都不會反對。但是…”
蘇玄逸說道:“我的大哥,也就是你們小兩口的爺爺,一生天縱奇才閱人無數,一句‘此二子若上位必出位,蘇家必亡’的斷言,令得二子永遠失去做家主的機會,挑無可挑的情況下才硬逼著鳳兒上位。”
“那個時候,同時在做官的兩人選擇了不同的路。”
“蘇恒棄官從商,現在是起鳳集團的二把手,生意嘛,倒是經營得風風火火,這一點小丫頭比我更有發言權。而蘇權則是自暴自棄,一怒之下負氣跑到國外滾得一身黑。販毒、組建雇傭兵,甚至連大哥一怒之下派出龍魂的人要將他鏟除都被他連消帶打的殺了回來。”
蘇玄逸神色凝重道:“所以,如果對鳳兒出手的是蘇恒的話,此事倒也不難解決。我所擔心的就是蘇權的問題,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手腳,所引起的風波將超乎想象。因為我得到確切消息,他已經在數天前入境卻失去了最新蹤跡,而後便發生了鳳兒的事情。”
“四爺爺,小叔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但就在這個時候,蘇雨彤突然出聲。
寧隱和蘇玄逸對視一眼,皆是帶著驚疑的目光看向小妮子,便是清晰的看見她眼眸中堅定的神色,不禁捫心自問:如果真的是這樣,豈不就是蘇恒所為?
事情,會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