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家族一人,睚眥必報定滅門。
皇甫瑾,一個比皇甫閣榮更加心狠手辣的男人,這也正是皇甫閣榮最為看重,固執己見要培養成接班人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或許這個男人沒有恐怖的身手,沒有無比強健的體魄,卻是擁有著一個梟雄具備的一切條件,不折手段的卑鄙、殘暴不仁的毒辣、冷靜無情的暴戾,仿佛天生就是為此而生,誰都無法阻擋他成長的腳步。
至少,在數不清的強敵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還能夠如此冷靜反應的,隻有此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家主,是否即將上演一出逆天神話不知道,但即便是失敗了,這段輝煌爭鋒的曆史上,他的名字都將高高掛起,無論是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
書房中。
皇甫瑾淡淡的凝視著帷帳後方那道身影,嘴角露出陰冷邪笑。
神秘女人開口:“瑾,假如有一天,我失去了對你的利用價值,你也會像殺死羅家那個才出生十一天的孩子一樣,選擇殺死我麼?”
“你知道的,我對愛情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從來就不屑,隻有純粹的利用價值。人盡其能,物競天擇,這就是生存規則,沒有人可以讓我打破,包括——你。”皇甫瑾臉頰上笑意濃烈:“包括你,包括任何一個己方的人,包括所有敵人,也包括所有皇甫家族的人,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全部都是棄子。”
半晌,神秘女人輕吟笑聲後,沉澱說道:“你知道麼?在我的眼中,認真做著壞事的你最可愛,能夠將任何事情殘酷到這種地步的你,總是那麼讓我著迷。既然這樣的話,我就讓自己成為你心中永遠最值得利用的那個女人吧。如果有一天當你覺得我失去了利用價值,請用你的雙手把我掐死,至少那樣的話,在臨死之前我還能感受到你手心的溫度。”
凝聲,皇甫瑾帶著異常認真的神情點頭道:“我會的。”
“咚咚咚!”
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是誰?”
皇甫瑾緩緩走回位置坐下後,才說道。
“家主,是我!”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汪伯?”皇甫瑾目光收斂:“進來吧!”
“嘎吱!”
房門被推開,一位老叟出現,白發蒼蒼,雙眸低垂,欠了欠身,知道在彙報情況的時候皇甫瑾不喜歡拐彎抹角,便是直接開口說道:“有一位蘇小姐登門拜訪,說要親自見你一麵。”
“蘇小姐?”
皇甫瑾的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浮現出蘇雨彤的身影,但是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那個女人正躺在寧隱那畜生懷裏快活,又怎麼會來見我?汪伯,有沒有說她叫什麼名字?”
“蘇星怡。”汪伯道。
“哦?那個被寧隱趕出蘇家的女人?”皇甫瑾沉思半晌,說道:“叫她進來。”
“是!”
汪伯轉身在門口低語了幾句,一道人影便是現身,而汪伯則是識趣的退了下去,將書房的門關上。
氣氛,頓然有些沉默。
皇甫瑾在打量蘇星怡的同時,蘇星怡同樣也在打量眼前這個手段陰狠毒辣的男人。
片刻,皇甫瑾道:“蘇小姐,你到我這一畝三分地來,莫不是僅僅為了多看我幾眼?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你和我有過這麼融洽的關係。再則,如今我皇甫家族正值多事之秋,四麵楚歌,這個時候到我這裏來,我是否應該認為你是蘇家派來的奸細?”
蘇星怡步伐走近,在距離皇甫瑾三米遠的距離恰到好處的停頓下來,這個差點死在寧隱手裏的蘇家千金大小姐雖然被寧隱一言趕出,但從飛揚的神采上來看,日子過得並不拮據,反而有種如魚得水的味道。
聽到皇甫瑾的話,蘇星怡冷笑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對蘇家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蘇家的一切動靜?我之所以到皇甫家族來,可不是以蘇家族人的身份,事實上那個家族對於我而言從始至終就未曾有絲毫好感。”
“那你是為什麼而來?”皇甫瑾邪笑道。
“複仇。”
蘇星怡目露猙獰,氣息陰冷道:“我對蘇家恨之入骨,更對寧隱那個王八蛋恨之入骨。自從我被趕出蘇家時至今日,每天晚上都會做著相同的噩夢,如果不將這個男人殺死,我一生都將寢食難安。更何況,現在那個家夥已經抵達香江,正伺機對皇甫家族出手,他是一個多麼強大的勁敵,你會不知道?”
“你說的沒錯,寧隱的確強大到超乎我的想象。但是,我又有什麼理由必須幫你?好像你和我之間,並沒有太多厲害關係。再者,我能相信一個嫉惡如仇的女人說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