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來的一幕,隻有臨時作為旁觀者的寧隱才看得真正切切。
黃樂祺身形飛旋,如果急射出銀針達到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絕對不是問題,但事實上在鬼舞四個身形飛速撤退的時候,左手飛快一抖,銀針回袖,恰到好處調轉身形的小家夥步伐不止,一個魚躍就從到是惡魔軍團副團長天仙的眼前。
這一幕直是讓寧隱讚許不已,如此速度、如此應變能力、如此大局觀,這個當之無愧的天才小怪胎已經讓他無法僅僅當中一個一心想把他推倒的小蘿莉來對待。這樣出類拔萃的人才,除了韋清濛,誰都沒有資格和能力培養出來!
“嘻嘻,大姐姐,人家騙你的哦!”
黃樂祺純真清澈的眼眸眨巴眨巴,在天仙驚駭睜開眼眸的同時,一劍劃下。
“噗哧。”
如柱鮮血狂噴。
惡魔軍團副團長,天仙斃命!
“混賬。”
見到這一幕,鬼舞暴跳如雷,作為一個高手,隊友的這種死法何其讓他不堪?
“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鬼舞大喝,一副月牙形狀的死亡戰龍出現在手中,步伐極快直攻不守,於此同時軍鋯和十斬二人,一人手持一柄西洋劍,一人手持一柄巨斧,同時向黃樂祺殺來。
“袖裏針!”
還來?
聽到黃樂祺的嬌喝,鬼舞等三人心中怒意更盛,皆是暗忖:要是再上當,我他娘的豬狗不如,別玷汙我的高智商。
“簌簌簌!”
然而,這一次卻是真的。
在夜幕下根本無法用眼力看清的銀針,共計九根,同時朝三個不同方向飛掠而出,瞬息萬變中瞄準的赫然是三人中府、雲門、四白三處要害大穴。
對於能夠隔空號脈的黃樂祺來說,要控製住銀針的落地,就像戰龍槍槍精準無比爆頭一般簡單。
“突突突!”
大開大起的軍鋯、十斬二人根本就未曾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這種地步,正欲舉劍還擊的時候卻是來不及,三處穴位同時準確命中;而那鬼舞的舉止卻有些出乎意料,手中死亡戰龍快速形成格擋,成功防禦住黃樂祺銀針的同時,未曾發出任何多餘的聲勢,速度全麵爆發,折身攻擊的居然是一旁觀戰的寧隱。
“碎!”
寧隱搖了搖頭,不無掩飾的嘲笑此人的愚蠢。
何為絕頂高手?
那就是攻擊和防禦已經成為一種身體本能的條件反應,沒有絕對的實力即便是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也不可能得手。
寧隱話音落下,身影猛躥,那刀湛藍光芒一閃而過,當他落於黃樂祺身邊的時候,鬼舞已是被攔腰斬斷,爆出一道觸目驚心的鮮血,噴了黃樂祺一臉。
“大寧寧,人家恨死你了。”
手起劍落,軍鋯、十斬二人人頭落地。
黃樂祺轉過身來,浸滿鮮血的小臉蛋仰起,櫻桃小嘴微嘟:“要是不給人家舔幹淨,現在就拔掉你的褲頭,讓你把我上了。”
寧隱癟了癟嘴:“你這也太無賴了吧?”
“反正不管,你不舔人家就開始脫衣服了。”
寧隱聳了聳鼻子:“看來大爺隻有撒泡尿給你解決問題了。”
“大寧寧,你牛氓,恨死你啦…”
“……”
現實的情況並非任何一部小說那樣詩情畫意,壽臣山回旋的僅僅是肆虐的寒風,並沒有凜冽的暴雨,最後還是尋了一處山澗小溪,黃樂祺才將小臉蛋上的血跡勉強清洗幹淨。
回主幹道的路上,寧隱背著黃樂祺,小家夥趴在寧隱的背後,癡癡地說道:“大寧寧!”
“嗯?”寧隱應聲。
黃樂祺仰頭,凝視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半晌道:“人家都說,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那個…雖然人家還小,還是一個小女孩,可是等到長大了也會變成一個女人。”
“從現在開始,我就成為那樣一個存在好不好?今天斬殺那六個人的事情,除了你誰都不要講哦,我會努力變得更強大,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才出手。兵法不是說過嗎?攻其不意出其不備才是上策,就讓我做你的最隱藏的刀鋒好不好?”
寧隱終究還是沒有搞清楚,為什麼這個小家夥死心眼的對自己迷戀到這種地步,但是卻也知道,黃樂祺說出這番話後的時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倘若他不答應必然會讓小家夥很傷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寧隱已經不忍心去碰觸她小小看似堅強卻並不堅韌的內心,嘴角泛著淡淡笑容,點頭答道:“好!”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那把最隱蔽的刀鋒。等到小樂祺長大了,一定會成為你師父口中獨步無雙的華國開士,一個懷著慈悲和善良,卻以高舉屠刀的方式證道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