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寧隱眼神無比幽怨,口吻無比委屈。
蜂後氣得身軀顫栗,憤憤不平:我是流氓,那你算什麼?一個大男人捏一個女人那裏,到底是誰流氓啊?你還委屈了你。
最終,兩人都是堅持不住那種找虐方式,倒是頗有默契的同時撒手,保持著這異常曖昧的姿勢,但是誰又能想到,這一男一女的心底都委屈得想哭。
蜂後是因為自己不明不白的,就被一耍賴的王八蛋又摸又捏,自己保持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這天就葬送在一雙狼手手中;寧隱的委屈則是在於,他從來未曾想過要對蘇雨彤以外的女人毛手毛腳,在他看來,盡管全無愛意,卻也是對愛情的一種不貞潔,哪怕完全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不得不說,在男女之事這方麵,寧大爺的自我控製能力,強得驚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快速流逝。
大抵過了足足二十分鍾左右,那一道道人影才行退出作戰室揚長而去。
半晌,房間中再度恢複一片死寂。
“還不滾出去。”
人影一走,蜂後終於不再隱忍,壓製著聲音怒斥道。
寧隱一個翻身滑出床底,緊接著一個鯉魚打挺便是佇足當下,說道:“你以為我想啊?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我告訴你,今天你玷汙了我的清白,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這事兒咱倆就算了,不許說出去,否則的話我跟你急。”
“你還委屈了你?”
蜂後怒視著寧隱道:“捏爽了吧?摸安逸了吧?心底舒坦了吧?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男人,吃幹抹淨就想走人?”
“這件事情難道是我的錯?”
寧隱指著自己鼻子道:“你知道這個作戰室中,唯一一個能藏人的地方就隻有這張床下麵,而且地方狹小。你是最先溜到床底下的,明知道地方不大,你為什麼不到裏麵去一點?除了你想占我便宜以外,找不到另外一個解釋的理由。說吧,你該怎麼賠償,彌補我心靈上的創傷。”
“彌補你?”蜂後勃然大怒:“寧隱,你還可以無恥一點嗎?”
寧隱愕然道:“難道我說的有錯?莫非在你的世界裏,隻要是男人和女人發生身體上的接觸,就完全是男人的錯,女人就什麼都是對的?廢話少說,我告訴你,我現在心情非常難過,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這就是我給你的解釋。”
蜂後氣了個半死,可謂是憤怨滔天,她就不明白,吃虧的明明是她,怎麼到了寧隱的嘴裏自己好像是得益的那一個,這睜眼說瞎話的顛倒黑白,在這個家夥的口中那麼順理成章,當即單手一拂,軍刀在手,帶著淩厲的殺氣便是向寧隱殺將而出。
說不過你殺死你,這就是此時此刻蜂後的心情和偏執的想法。
“你妹的。”
寧隱心中一驚,他哪知道蜂後居然來這麼一手,在毫無準備的倉促情況下,也虧得本身身手極為敏捷,快速急退躲過這要命的一擊,極速說道:“想殺人滅口?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不帶你這麼坑爹的。”
蜂後冷笑道:“對不起,姑奶奶我是女人,可不是什麼君子。我就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男人,占了我便宜想什麼事都沒有?做你的春秋大夢。”
話音落下,蜂後身形再度,再度攻擊而出。
來真的?
寧隱心神一秉,看見蜂後怒氣衝衝的樣子反而不好下手了。
無論怎麼說,蜂後也是他在龍魂的搭檔,此時更是身處敵方大營,他們的根本目的便是暗殺一個高級軍官,能夠做掉敵國邊防司令部的一把手自是再好不過,可不是窩裏鬥的時候。
如果現在動靜鬧大了,還能活著走出這裏麼?
當即,寧隱果斷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遏止住蜂後的暴走。
動了!
主意打定,寧隱健步如飛,身如龍蛇。
蜂後直覺眼前一花,寧隱的身形已是以雷霆般的速度消失在眼前,待到再度看清的時候,已經出現在她的右側,正有做出攻擊的時候,寧隱的手臂已是探出,變掌為爪一把擒住她的右臂,一個精妙的小擒拿手施展而出,緊跟著就是一個過肩摔,身體撲上,一把將蜂後按在地上。
“別胡鬧。”
寧隱看著地上不斷掙紮的蜂後,皺眉道:“我吃了這麼大的虧,肩頭被你咬出血來都沒有說什麼,你還鬧什麼意見?要鬧也該我鬧才對。不就是抓了你幾把,至於這麼玩命麼?”
蜂後喝道:“王八蛋,你到底知不知道,清白對於一個黃花閨女有多麼重要?”
“嘎吱!”
突然,作戰室的門毫無預兆打開,緊接著便是傳來一陣說話聲,寧隱和蜂後想都沒想,大喝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