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龍組整頓完畢,傅博延說道:“按照上級指示,此次搏擊大賽章程改變,率先舉行的項目便是團體賽。規則如下:第一,所有參戰隊員所使用槍械、子彈皆為直接管轄,槍械分衝鋒、步槍、狙擊槍以及手槍四類,子彈為演習彈,一旦發現比賽過程中出現實彈,調查清楚嚴懲不貸,按情節輕重考慮是否送往軍事法庭。”
“第二,比賽中有自動積分器,當判定一個人死亡後,射殺之人獲得三分,誤殺己方成員每一人次扣六分,倘若清零同樣視為死亡。”
“第三,團體賽不計時間,範圍隻限房山蒲窪狩獵場劃定區域內,脫離這個區域同樣判定為死亡。”
“第四,步槍和手槍槍組人手一組,子彈各一百發,需要通過裝槍以及尋找匹配槍型子彈環節,當這兩個環節率先完成者,可立即發動攻擊,不再重複第二次作戰命令。這一條極為重要,和以往的程式化比賽都不同,希望大家謹記。”
“第五,此次團隊賽,每個大隊十名隊員參加,每隊手中同樣持有三十分。”聲勢一頓,傅博延旋即轉身行了一個軍禮,揚聲喝道:“各位首長,彙報完畢。”
眾首長紛紛對視,最後龍魂之神,蘇玄起那異常龐大身形,宛若巍巍河山簇立,威嚴說道:“我龍魂素來不需要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精神,哪怕是一場比賽也是一場戰鬥。仁慈是對戰爭的玷汙,殘酷才是戰爭的代名詞。”
“我在這裏看著,最後一次在這裏看著。”
“龍魂是老夫一手創立,它的起步、它的茁壯成長,它如今的參天澎湃,宛若老夫的孩子。作為我的徒子徒孫,你們要謹記,龍魂精神不可滅,神聖使命不可熄。”
“現在聽我命令,戰!”
戰,就一個字。
沒有再多的字眼能夠形容一個即將離開一手創建龍魂的蘇玄起的心情,在呐喊出那個字眼的時候,仿佛用盡了他一生的力氣。歲月是無情的,現實就是這樣殘酷,無論多麼登峰造極的一個人,始終有從神壇上走下來的那一天。
誰都知道,這一屆的龍魂搏擊比賽,便是蘇玄起這龍魂獨一無二霸王的最後一次親臨,當這一切結束後,他的軍旅生涯和人生將同時日落西山,以後的歲月隻能在江南那個叫做鳳來閣的地方,遙指天下。
但是,誰敢否定他彪炳的一生?
戰,那就敞開心懷的戰吧!
連同別動大隊,龍魂七隻大隊共計七十名龍魂成員同時狂湧而出,剩餘的三十五名預備成員則是紀律嚴明的快速退到了一邊。
西南劍豹大隊方麵,包括寧隱在內,夜漁、蜂後、和尚、道士、尼姑、彈頭、灰熊、暴狼、火箭十人赫然都在其列。
誰都知道,根據比賽規則,裝槍和識別子彈型號,同樣是考驗軍事素養的一部分,而率先完成這兩項的頂尖高手,才有著先發製人的優勢,畢竟武力再高,還得看洋槍洋炮,一旦被人搶先射擊,就算有渾身的本事也未必施展得出來。
寧隱的性格屬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那一類人,隻要投入到戰場中,無論是哪一種類型他的原則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活下去,即便這僅僅是一場比賽。
目測下,槍支彈藥所儲備所放的位置在眾人大前方五百米,貼近叢林的位置。
這樣的設計倒也合理。
試想一下,參與這場團體比賽的,哪一個不是每個大隊精英中的精英,要是某個手速絕倫的家夥率先將彈夾裝好,還挑選的是衝鋒槍,抬手就是那麼一掃,連個掩體都沒有誰能避得開,這場比賽不用比,勝負定了定下來,卻也失去了比賽的意義。
一道道低喝聲中,寧隱憑著那驚人的爆發力,撩開身前一個個其他大隊成員,自覺的擔當了開路的職責,挺近速度奇快無比。
“裝槍!”
五百米的距離,對於任何一個龍魂成員都不是時間概念上的問題,眨眼之間大批人員便是抵達,在夜漁那一聲令下之前,這廝早已開始裝槍。
房山蒲窪狩獵場山勢不高,但連綿起伏丘林縱壑,極其善於身形的隱藏,在劃定的廣泛區域中進行遊擊戰自是再也適合不過,寧隱順著本能反應並未多想,抬手便是開始裝備狙擊步槍。
狙擊步槍型號為88式,和當時在敵國境內執行任務時候,所使用武器是同一種型號。
“哢嚓!”
閃電般的速度之下,狙擊步槍組裝完畢,五點八毫米步槍子彈和一百發手槍子彈在混亂中眼疾手快快速找到。
“突突突…”
但是讓寧隱感到意外的時候,他的子彈才剛剛上膛,一陣刺耳的槍擊聲便是響起,連續數個高手因為‘中彈’而退賽,和起初所預料的情況二致,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眼前。
“走!”
反手回擊需要一個時間差,寧隱果斷放棄,大喝一聲便是果斷躥入叢林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