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至少他個人認為,夜漁的決定是無比明智的,因小失大這種行為才是傻叉,夜漁的決定,無人能夠更改,事情就此定下。
雙方戰鬥人員全部退場,根據比賽規則,新一輪的對陣名單即將火熱出爐。
這一次對決雙方,又將是誰?眾人齊齊拭目以待。
大屏幕滾動,隨著一聲令下,再度定格。
對陣名單乍現,演武大廳人員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即便是三樓上的五老星都不由得驚異出聲。
西南劍豹,兵王VS金陵飛龍,破軍!
凝視著大屏幕上顯示的那幾個爍爍奕奕的字眼,氣氛驟然凝固。
這,何嚐不是一出王者對決!
作為同樣不到三十歲便提升為大校軍銜的存在,這本身就是對蘇琅能力的一種肯定,能夠與之並駕齊驅的也隻有獨孤不破一人而已,並未依靠蘇玄起的關係,也沒有依仗韋清濛的特殊身份,這份榮耀完全是自我拚搏而來,可想而知蘇琅的本身能力絕對不差。
至於寧隱,堂堂世界雇傭兵界公認的雇傭兵之王,震退小王爺穆廣陽,威逼燕京第一公子虞頂,親手毀滅雄霸一方的皇甫家族,享譽華國南北風頭一時兩無,同樣非同凡響。
說又能料到,新出爐的名單居然是如此對陣之勢,同時也不得不感歎夜漁的決定多麼果斷,如果她選擇繼續對戰,對手不是寧隱就是蘇琅,當如何應付?
在那一道道目光定格的注目下,按照裁判要求,寧隱二人已是登台亮相。
“大舅子,這樣不好吧?”寧隱嘴角抽搐,咧嘴道:“誰傷了小雨彤都會難過,我看我們…”
“別看了,這麼多人盯著呢。”
蘇琅笑著,側頭看向裁判道:“我棄權!”
“什麼?”蘇琅此言一出,不但是裁判以及其他眾人,即便是寧隱都是神情愕然。
“為什麼要棄權?”寧隱道。
蘇琅走到寧隱身側,風輕雲淡說道:“對於英雄勳章,我沒多大觸感,隻要能夠堅定不移的執行保家衛國的任務,對於我而言就是最大的榮耀。再則說,奶奶事先曾屢次三番對我說過,韜光養晦對於今後發展更為有利。就像獨孤不破和虞頂一樣,一武一文天下無敵。你我兄弟二人,終究一天定然也會如此。”
“棄權?!”
演武大廳二樓,虞頂“蹭”地一下從座位上彈身站起,一閃而逝的神情隨即收斂,再度緩緩坐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三樓,各級首長領導的目光則是同時側目看向蘇玄起,畢竟蘇琅是這位德高望重老人的親孫子。
對於龍魂而言,任何一場戰鬥講求的都是不拋棄不放棄,棄權這種事情在部門建立至今都未曾發生過一次,作為一個軍人雖然並非完全是為戰鬥而存在,但至少是為榮譽而生,這種事情的絕斷,根本就是一種恥辱。
“都看著我做什麼?”蘇玄起神色不喜不悲,說道:“這是一個與時俱進的時代,很多守舊的觀念是時候舍棄了。”
“琅兒的決定,反而讓老朽感到欣慰,至少老朽這一根腸子通到底的親生子,也懂得圓滑考慮世故和大局觀;試想,即便是寧隱和他鬥得你死我活又能如何?最強戰力之二的對拚,猶若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便宜的隻能是其他虎視眈眈的強者。”
“適當的選擇退步,實際上就是一種進攻。所謂陰陽,講求的就是一明一暗,用在兵道權謀手段之上都合適。他們的最大目標是獨孤不破和虞頂,琅兒頂風寧隱作案,剛柔並濟實屬王道。若是提前便將自身實力完全暴露在當下,拿什麼來翻盤?”
蘇玄起言盡於此,把話已是說絕,全部緘默不言。
成王敗寇,從古至今都是如此,手段,從來都是最具有殺傷力的屠刀。
“破軍棄權,兵王獲勝。”
蘇琅決意已定,裁判無奈宣布比賽。
“兄弟,轟轟烈烈的幹一場。”
蘇琅拍著寧隱的肩頭,慎重其事說道:“雖然丫頭從來不講,但是我看得出來,她一直在執著著你的夢想,不遺餘力的支持讓你再度登峰造極,站在王者之巔,莫要辜負了她的心願和心意。就像你願意偏執的守護在她身邊一樣,我將我的榮耀交由你的雙手締造,行不行?”
“行!”寧隱點頭。
“那就好!”蘇琅側目,看向穩若泰山的穆廣陽,說道:“要是遭遇到這個家夥,代我狠狠的暴揍一頓,以報一槍爆頭之仇。”
“連本帶利?”
“連本帶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