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相關法律,襲警可是重罪,要是我們走出香格裏拉藍韻吧大門,突然被抓了怎麼辦?”
“相反,二位在燕京一手遮天,擺平這種小事可謂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你看…”寧隱搖曳著手中的酒杯,露出一張苦瓜臉色道:“怎麼看我都覺得,今天晚上這酒喝著不對胃口啊!”
好家夥!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寧隱這個家夥典型的就是得了便宜還想賣乖啊,自己的人動手打了人,還要吃虧的一方擦屁腚兒?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
過份,實在是太過份了!
獨孤不破神情也是愕然,但此人心理素質無比強橫,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雖然寧隱看似是想占便宜,但是他很清楚,這麼做寧隱不過是為了斬斷任何被人揪住把柄,咬上一口的隱患禍根,這輕描淡寫的一手可謂是一箭雙雕,不得不歎一聲厲害,旋即笑道:“好說,這件事情由我親自負責,如果出了任何問題都是我的責任。”
“好,幹杯!”
獨孤不破話音才行落下,寧隱便是主動幹杯,一飲而盡,咋吧咋吧了一下嘴角,爽朗笑道:“這酒,味道才算對了。”
獨孤不破哭笑不得,喝完酒後便是回到自己那一方去,不曾掩飾絲毫神情。
“獨孤大少,就這麼算了?”
這樣的局麵,自然有很多人感到不滿意,特別是挨了一頓胖揍的陸宗,以及另外一個倒黴家夥的父輩,更是揚言要報仇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我再說一次,此事就此揭過,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獨孤不破道:“無論是我還是寧隱,心裏都很清楚,雙方的提前交手,隻能讓更多野心勃勃的對手尋找到各個擊破的機會。處心積慮的人多如牛毛,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那就是自掘墳墓。聽我命令,不得有人再行挑事,更不需要臣皇國際娛樂會所找茬,倘若再次被人家撂倒,自己做出的事情自己負責。”
“有勇氣去做,難道沒有勇氣去承擔責任?”
“是!”
獨孤不破的話,就是金玉良言,對於燕京這個圈子的大多數年輕一輩來說,那就像是古代的聖旨一樣,誰人敢違背?
“我們走吧!”
事情解決,酒足飯飽,寧隱一身輕鬆,下令之後瘋子快速結賬,眾人離開。
或許真應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的話,與此同時,獨孤不破一方同時下桌,同行而走。
燕京皇城的夜,車水馬龍。
在這個生活節奏快得異常的現代都市,朝九晚五的生活令得不可計數的工薪族上班奔波下班也奔波,總是充斥著那樣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關於紅三代二世祖千金大小姐閑得蛋疼的爭鬥,在這些人的中,純粹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欠抽行為。
人比人比死人,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香格裏拉藍韻吧外,警燈閃爍著光芒,霓虹燈光映襯的盡頭,人影攢動,涇渭分明的分為兩撥,互相之間誰都不曾搭理誰,互相對視的眼眸神光才能看出來暗戰的拔尖張弩。
體係和派係之間的爭鬥,自古以來便是不死不休,利益的絕對衝突之下,無從避免。
“噌噌噌…”
寬敞街道黑暗的盡頭,一批白領金領打扮模樣的工薪族,有男有女,和所有為了生活刨食的人一樣,言辭雷厲風行,步伐速度同樣極快,正朝藍韻吧快速走來,人數大抵有十數之多,個個西裝革履,有的攔挎挎包,有的手持公文包,一副副忙碌的麵孔。
也正是因為這批人的到來,那股意欲死磕到底的氣勢驟然飛灰湮滅,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以寧隱、獨孤不破為首的兩方分徑而走,朝著截然相反的兩處停車位而去,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雙方在習慣選擇上的差異,似乎注定了成為不死不休的對敵。
“呼…”
微風輕撫著發梢,拍打著顫栗的靈魂深處。
危險!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驟然充斥,直是令得寧隱等人機會是在那一瞬間反應過來。
正準備打開隱彤號車門的寧隱,在那刹那之間瞳孔緊縮,並未回頭,仿佛是完全出於下意識的行為,猛然將隱彤號車門一拉,遮掩住了大半個身體。
“嘭…”
槍擊聲,毫無預兆的撕裂長空,打破好不容易才維持下來的平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注定了這是一個並不平常的夜晚。
第一道槍擊聲響起,更多的槍擊聲如雨後春筍接踵而來。
刺殺,刺殺,這是蓄謀已久的刺殺!
見慣生死,踏過太多的大風大浪,任何一種自身的危機早已無法撼動內心的強大心理素質,冷靜到足夠令人發指的寧隱,在躲過那一道刺殺槍擊的瞬間,身形猛然一縱,擒拿手縱身而出,一把便是扣住那近距離射擊的殺手的手腕,想都未曾多想,“哢嚓”一聲便是直接擰斷,連消帶打的一推一送之間,咽喉已是扣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