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員說:“為什麼你對時間記憶如此清晰?是否早有準備?”
寧隱咧嘴含笑:“你們應該知道我隸屬於什麼部門。對於我們這類人來說,無論身處什麼環境遭遇什麼事件,對於時間的觀念都極強,特別是一些自己在意的事情。關東王、夏侯空二人不但是我的室友,更是叫我一聲大哥,於情於理,我對於他們的安全自然在意,要記住時間根本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若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詢問一下我直係領導,傅渺。”
傅渺直言:“八點十二分,我麾下成員寧隱同誌從食堂被帶走,抵達學校辦公室所花費時間五分零七秒。從審訊到我言畢,正好用時兩分鍾,現在時間,八點十九分三十秒。”
毫無疑問,傅渺的直接回答就是對寧隱最堅定的力挺,在她聲勢落下之下,辦公室內的眾人皆是同時看向時間,端得是絲毫的分秒不差。如此有力的證據,已經闡述一切,不需要多做任何解釋。
調查員再問:“那在宿舍事件發生前後,也就是你回到自身宿舍一直到淩晨三十分這段時間,你又做過什麼?”
“睡覺。”寧隱道:“我記得,當時房門是當晚警衛值班室的同誌打開,而我則是被他們吵醒,並接受了寢室全麵搜查。繼而聽聞發生宿舍事件,正好遇見傅渺、蘇琅二人,到宿舍樓下查探事情。”
調查員說:“傅渺是你直係領導,蘇琅與你同有親戚關係,不能作為在場證人。”
寧隱道:“很簡單。當晚目擊我在的人很多,印象最深刻的應該是市人民醫院救護隊的一名女醫生。因為當時我想詢問一下情況,反而被其臭罵了一頓。”
傅渺心中震驚:難怪這家夥昨天晚上要出去特意走一趟,原來是製造不在現場的證明?厲害!
寧隱的證詞天衣無縫,要時間有準確時間,要目擊證人有目擊證人,讓人難以入手。
“組長,聞訊完畢。”調查員道。
嶽冠說:“根據寧隱同誌證詞,尋找當時目擊證人,查詢是否屬實。”
“是!”
寧隱起身道:“如此一來的話,事情總該結束了吧?”
“請坐下,事情還沒有結束。”嶽冠道:“由於我們調查小組手裏掌握了一些證據,所以還需要你積極配合一下。現在要取你的指紋,請合作!”
“指紋?”寧隱微微一愣,旋即道:“可以。”
調查小組人員很快便取了寧隱指紋。
“拿去對比!”嶽冠道。
事情完畢,剩下的便是等待時間。
寧隱神色平靜,心中卻是在快速計較,按照調查小組這陣勢,分明就是將他當成了犯罪嫌疑人,讓他一直想不通的一點就在於,到底是什麼證據讓這些人有如此把握。
原因,到底出在哪裏?
“組長!”
半晌,調查員再度返回。
“說。”
那人道:“根據對昨天晚上市人民醫院醫生的偵訊,證實寧隱同誌所言非虛,的確在場。並且也詢問了一下倉庫事件的目擊者和校醫,情況同樣吻合。不過…卻有一個重大發現。”
“什麼發現?”孫長弓搶先問道。
調查員說:“指紋比對成功,百分之百準確!”
“也就是說…”嶽冠道:“我們調查小組手中所掌握的那批證據上的證據,正是寧隱同誌的?”
“沒錯。”
“怎麼可能?”寧隱卻是冷聲問道。
當天晚上,一切行動他都戴著手套,足下同樣也有防範,連腳印都沒有留下他又怎麼可能留下指紋,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
意識到情況隻怕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寧隱瞬間便是冷靜下來,說道:“嶽組長,我需要看一看那批你們所謂的證據。笑話,這種栽贓陷害的手段在我執行任務期間也見過不少。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個陷阱。”
“組長,這…”調查員皺眉。
“這個要求是合理的。”嶽冠道:“拿出來讓他看看。”
“是!”
很快,證據呈上。
展現在眾人眼前的,赫然便是數個文件袋。
抽出其中一個,嶽冠道:“這是凶手作案事所佩戴的手段。”
掏出手套,嶽冠遞到寧隱眼前,後者目光定睛一看,心中冷笑連連:“這就是所謂的證據?”
誠然,在寧隱眼中所看見的手套乃是一般的工作手套,但是他昨夜行動所戴的手套卻是皮製,也就是說,這些證據都是偽裝的。
“難道還不夠充分麼?”嶽冠道:“將其他證據全部拿出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