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館,氣勢窒息。
虞頂端坐房間中央,青衣、白兩大助手分列兩側,皇甫瑾、香主互相對視,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虞頂未曾說話之前,識相的閉上了嘴。
此時此刻的虞頂,神色並不好看。
青衣說:“這次大規模襲擊事件,可以斷定完全出自死神會之手,剛剛加入死神會的瘋子李璟鋒正帶著他的人,強勢擴張地盤穩固根基,對於我方打擊不小,從葉澤宇等人死亡到現在才過去兩個小時,傷者一個沒有,全部慘死。這等手段,寧隱難道就不怕上麵打壓嗎?”
“青衣,慎言。”
虞頂神色收斂,說道:“寧隱的這步棋未必高明,但絕對聰明。他現在人依舊關在禁閉室內,若是你質問他,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若是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回答?不用想都是矢口否認,甚至反咬一口也不一定。雖然誰都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就是他策動,但是最關鍵的一點在於,證據呢?”
“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需要講證據,以寧隱的手段,能夠如此輕易讓我們找到?”
青衣道:“那便任由事件如此發展下去?這樣的話,對我們極為不利。”
“當然不是。”虞頂道:“寧隱這一手,顯然是想斬斷所有對他陰謀算計的人的手段,破壞判斷計劃。但對於我等來說,何嚐不是一次機會?博弈講求的就是道法自然,有輸有贏是正常的事情,誰能真正笑到最後才是王者。如今死神會的行動可謂樹大招風,要對於整個燕京的警力、特警和武警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為整個死神會的戰鬥力也不過千人。”
“我們便來個借刀殺人便是。”
虞頂一錘定音道:“通知我們的人,勢力快速收攏,以退為進。同時,派出人手密切監視其動向,並通知警方具體所在方位,就算不能將死神會的人置於死地,也要盡可能的消耗其有生力量。另外,幫我聯係獨孤大少,我需要和他進一步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嘭…”
虞頂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門驟然被人轟開,隻見得昏暗的燈光盡頭,突然浮現出數道周身夜行衣裝扮,隻露出眼眸的身影。這些人二話不說,抬槍便是射擊。
襲擊,來得如此突然。
影子,這就是無所不在的影子部隊,誰敢低估女帝一手調教出來的可怖力量?!
“咻咻咻…”
消音手槍火光迸濺,在場之人豈是弱手,帶著驚駭的神色,四處躲散,倉惶至極…
襲擊,突如其來。
誰都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這些人是如何突破嚴密防禦,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現在國公館,更是精確定位在這處房間,所知道的不過是隨時都有可能遭受的滅頂之災。
“嘭!”
也虧得虞頂乃是蘇玄起一手調教出來的有數高手,在影子部隊破門而入的那一瞬間,單手暴力一拍,身前的紅木圓桌掀起,硬生生在房間中形成一道阻礙,配合默契的青衣和白身形極速一躥,躲在圓桌庇護範圍,而香主這個令得龍魂都頭疼無比的女人反應同樣迅猛,攬在她懷裏的皇甫瑾宛若無物,箭步騰飛,同樣躲避起來。
“啪啪啪…”
子彈橫飛,琉璃裝潢的房間中宮廷花瓶接二連三破碎,瓷璃碎片迸濺散落一地,掀起層層氣浪。
而這一切對於影子部隊的成員來說算不上什麼,身形極速而動,火光電閃的速度之下已是迅速站定方位,手中消音手槍所瞄準方位不變,抬槍繼續射擊,采取強殺之姿,凶橫無比。
“噗…”
短暫的交鋒中,那密集的槍械所焦距方位的地方,虞頂、青衣、白、皇甫瑾以及香主,身形同時一顫,駭人聽聞的居然在那一瞬間同時中彈。
鋼芯子彈?!
眾所周知,鋼芯子彈的穿透能力和破甲能力對於被槍械射擊者來說,就是一個噩夢,這種強橫的子彈比常用的鉛芯子彈強橫了不知道多少倍,特別是在這種僅僅隻有十米左右的近距離射擊,即便是手槍的後坐力再大,對於這批訓練有素的影子部隊頂尖高手來說,都能易如反掌的控製在有效範圍之內。
這就是女帝的豪氣和對燕京來源於心底的高傲與不屑,影子部隊是一個神話,她親手締造的神話,正如她所言,在沒有蘇玄起的龍魂,她可以做到義無反顧的肆無忌憚,連龍魂都是不懼,還有什麼能夠讓她畏懼?
這,便是一種強橫實力作為保障的絕對信心。
誰敢褻瀆?誰又有資格褻瀆?
“動手。”
鋼芯子彈穿透身體,帶給虞頂的並不僅僅是受傷,而是一種恐懼和憤怒。
在他二十多年的成長歲月,直到成為燕京第一公子期間,也僅僅是在幼年的時候被人綁架過一次,在此之後誰都無法用這種陰謀詭計令他受傷,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他也看出這批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強橫存在,內心深處隻有一個目的——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