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隱抬頭便是見得,此人雙目炯炯有神,在初春時節居然隻穿了一件黑色背心,雙手帶著鋼製拳套,不斷撞擊之上發出沉悶聲響,兩米的身高直接強壓他一個頭,氣勢磅礴。
“燕京地區地下黑拳第一高手,華泰?”寧隱出聲。
“沒想到你也知道老子的大名。沒錯,我就是華泰。”那大漢張開血噴大口,說道:“有人要買你的命,如果束手就擒的話,我給你一個痛快,否則的話,死得相當淒慘。”
有點兒意思。
寧隱反而不著急了,身形收斂,咧嘴笑道:“這句話通常是我對別人說的。地下黑拳終究是地下黑拳,上不得台麵。什麼第一高手?就算是北方第一戰將將軍想要攔截我,照樣是一刀斃命。趁大爺心情好趕緊滾,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我都懶得動手。”
任何一個地方都有高手,燕京同樣如此。
通過瘋子李璟鋒的詳細介紹,寧隱對北方的頂尖高手不敢說了如指掌,但大部分卻也牢牢記得。
無論是他口中的將軍還是眼前的地下黑拳第一高手華泰,都屬於野路子出身,在各自的圈子闖蕩出了一些名頭,加上手上的確有幾分能耐,被好事者喊出的綽號。
但寧隱的眼界何等高,這種級別的存在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打不上眼,能夠記住名字都是因為在監視納蘭家族的時候,顯得蛋疼聽李璟鋒嘮叨才記得,偏偏這家夥記憶力驚人,想要短時間忘記這種阿貓阿狗,真心的很有難度。
“狂妄。”
華泰自然不知道寧隱能夠記得他的名字,是出於這種足以讓他崩潰的原因,但他好歹被人封為‘第一高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通常也是他在打黑拳之外撈錢的重要方式,寧隱的一顆人頭就值五千萬,這等報酬不說他打一輩子黑拳,至少要打二十年才能累積到如此財富,怎能不眼饞?
更何況寧隱言辭犀利,的確糟踐人得緊。
不怒?不怒是孬種。
話音落下,華泰身形暴走,拳勁撕裂得空氣都在呼呼作響,此人拳勁倒也力大無窮,按照鷹眼王設計的測評軟件測試,單指力量方麵的話,足以達到六分。
但是,實戰狀態,誰說過力量越大的人就是高手?
“死!”
寧隱身形瞬間啟動,刀鋒劃過,隻聽得“嘭嗵”一聲,華泰龐大的身軀已是倒地、氣絕、身亡。
秒殺!
燕京地區黑拳第一高手華泰,死。
敗者必死!
燕京各方勢力齊齊出招,但盡皆難逃一刀暴斃的噩運,什麼第一高手、第一槍手、第一刀王,全部都是徒有虛名之輩,焉能是世界雇傭兵之王寧隱的對手?
威懾,這就是淋漓盡致的威懾。
這樣的噩夢,直到旭日東升。
“……”
燕京皇城市中心。
一輛開往燕京學校的公交車上,一個身著白色運動裝,頭戴鴨舌帽,手提黑色密碼箱坐在最後一排最偏僻角落,鴨舌帽也掩蓋不了一如既往的招牌式淡淡笑容,淡看雲卷雲舒的眼眸平靜如水,仿佛這早上學生、上班一族擁簇奔流的車水馬龍,對他形成不了絲毫觸感。
公交車提示學校目的地抵達後,青年提著黑色密碼箱隨人流下車,佇足道路旁側,待到公家車再度開走後才緩緩抬頭朝著學校方向環視了一眼,舉步上前。
在學校門門口,同樣佇足著一道不苟言笑卻極為英俊的身影,身著一身筆挺西裝,身側則是停著一輛並不太起眼的黑色奔馳轎車,看到那道身影走來,眼眉中露出不曾掩飾的如釋重負的神情。
“走!”
待到白衣運動青年走進,西裝青年主動打開車門,前者上車後淡淡的說了一句,未曾熄火的奔馳開啟,眨眼之間便是消失在學校盡頭,方向並非駛向市郊,而是輾轉市區,繼續融入到車水馬龍當中。
西裝青年,自是蘇琅無疑,透過車鏡看了一眼正在快速換上早已準備好另外一套西裝的寧隱,說道:“昨天晚上折騰的動靜可是不小啊,聽說足足死了四百多號人?”
“誰知道呢?”白衣運動青年,也有是寧隱,舉止停頓,笑著說道:“都是一群阿貓阿狗,殺再多都讓我找不到絲毫傲嬌的理由。經過昨天晚上一夜血洗,想必應該給了那些家夥一個深刻的教訓吧!要想取我的性命,至少也要拿出同等的力量來抗衡才行。現在再加上你,大舅子你說,即便是獨孤不破這些家夥,會不會也很頭疼,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將你我二人永遠留在燕京?”
蘇琅爽朗大笑:“我就說吧,你我兄弟二人遲早有聯手的時候。對了,東西準備齊了麼?”
換好西裝的寧隱拍了拍身側的大型密碼箱,說道:“你還真別說,那些家夥實力不怎麼樣,裝備倒是齊全,連我事先的安排都是不需要,順手牽羊擰了一些東西。別小瞧這密碼箱裏的武器,除了炸彈,狙擊步槍、半自動步槍、手槍還有夜視裝備齊全到讓你乍舌的地步,全部都是世界頂尖貨色,足以讓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