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汪祈瑞乃原皇甫家族唯一一個皇級保鏢,死神會戰將級高手,身手何等非凡,凜然出手之下,鮮有人能活命。
但是,當寧隱看清楚那兩道身影的時候,眉角不自覺上揚,說道:“汪伯,住手!”
“是!”
淩厲劍招來得快去得更快,汪祈瑞的劍法早已達到收放自如的地方,寧隱一聲令下,一個閃身已是退回。
突如其來的二人,打破了獨孤公館的平衡,在眾人眼眸中,為首之人白發蒼蒼,身著一身唐裝,精神抖擻氣度非凡,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平淡的威勢,不怒自威;其身後數步,一個大抵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著一襲筆挺軍裝,端得是中將軍銜,不可謂不駭人。
而之所以寧隱讓汪祈瑞住手,絕非被軍銜所威懾,而是因為那為首之人,居然是孫係一派的巨頭之一,燕京巨頭家族之一的皇家老祖宗,皇開。
“皇老!”
“皇叔!”
此二人現身,這盤博弈的棋局顯然無法再順利的進行下去,獨孤不破、虞頂等人都是不敢怠慢,齊齊起身相迎,雖然陣營不同,但絲毫不妨礙他們對老一輩的崇敬。
“挺熱鬧的嘛!”
皇開率先起步,走進房間,環視著眾人,多餘的話未曾說,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鷹眼王身上,雙手背負,歎了一聲,微微閉上眼眸。
身後,中年男人上前,氣勢洶洶,大有興師問罪之意,威嚴喝道:“摘下你的麵具。”
鷹眼王起身,麵目之下看不出他的絲毫情緒,但是從他急促的呼吸便不難看出鷹眼王此時的心情,不答。
中年男人再度大喝:“我以皇飛龍的名義命令你,摘下你的麵具。”
鷹眼王,不答。
皇飛龍第三次大喝:“皇黑鬥,若是你還認皇飛龍是你的父親,皇開是你爺爺,給我摘下你的麵具。”
“皇”是樣特殊的姓氏,這樣的姓氏在華國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因為這個在華國古代禁忌的名字,無人敢取,香火的傳承都極為隱蔽,並未過於開枝散葉。
而在燕京皇城,皇氏隻此一家,鷹眼王本名皇黑鬥,便是不難揣測他和眼前二人的關係。
這一刻,就連寧隱也未曾阻止。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個人無論將一件事情做得再怎麼隱蔽,終究都是紙包不住火。一個人的一生,總要麵對很多很多的事情和抉擇。而每一個人的人生詭異不同,即便是他也沒有資格去左右死神會任何一個成員的人生,哪怕這個人是鷹眼王,甚至是女帝。
氣氛,靜止。
“哧啦…”
半晌,鷹眼王摘下了麵具,生平第一次在鷹眼王的身份當中摘下麵具,而他的真容,事實上在死神會都隻有少數幾個核心成員才知道。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頰?
沒有想象中那般強勢猙獰或許是滿臉橫肉,也談不上風雅儒秀,甚至有些稚嫩,肌膚如玉,泛著粉嫩的紅暈鼻息,稚氣未脫的稚嫩之下,還有一股孩子氣的俊秀。
就是這樣一個俊美到讓人感歎的孩子,卻是死神會威名赫赫的三王之一,世界五大超級駭客之一。
“啪!”
皇飛龍的一個耳光煽下,聲勢響亮,在鷹眼王的臉頰上浮現出五根觸目驚心的手指印。
“爺爺,父親!”
鷹眼王神色一動未動,抬頭喊到。
“跪下。”
皇飛龍怒斥大喝,顯然他對鷹眼王的身份以及所作所為,從一個軍人的角度上來講那是危害國家破壞社會穩定秩序的罪不可赦。
堂堂上將的孫子中將的兒子,燕京皇家的繼承人,卻是加入雇傭兵團,而今同樣進入死神會,這原本就不應該是皇黑鬥該走的路。
恨鐵不成鋼麼?
每一個做父親的男人都是偉大的,每一個做兒子的男人都是寵溺的,這就是皇飛龍的憤怒。
“嘭嗵!”
未曾有半點猶豫,鷹眼王已是下跪。
皇飛龍的神色中也是有著一絲不忍,皇黑鬥,他心中的一塊心頭肉。
從出生的那一天,這個孩子的一雙眼眸就充滿了無窮的智慧,十個月會走路,十一個月能說話,三歲便能做千數以內的加減乘除,對於數字數據無比敏感,有著驚人的天賦。
雖然皇家乃是軍人世家,但皇開曾經親自開口,不得限製自己這寶貝孫子的理想自由,而隨著皇黑鬥一天一天的長大,在計算機和數學領域中展現出來的天縱奇才的天賦,自是讓皇飛龍樂見其成。
無論將來這個孩子成為一個偉大的數學家,還是在計算機領域成為一種權威,何嚐不是造福人民?
失望麼?也不失望。
堂堂世界超級駭客之一是他皇飛龍的親生兒子,六十多億人口中的六十多億分之一,已經達至巔峰。
氣餒麼?也不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