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衝的那個黑衣人淡淡駐足,一雙充斥著無窮智慧的深邃眼眸環視了一下周遭的環境,便是舉步而走,在他身前,那是一幢氣宇不凡的輝煌大廈。
不過,這幢大廈和繁華似錦,磅礴大氣、金碧輝煌的燕京建築群格格不入,在晚上八點鍾這個時候,整幢大廈居然沒有絲毫亮光,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咚咚咚…”
鋼化玻璃的大門禁閉著,為首黑衣人走到近前,仿佛對周遭的一切極為熟悉,並沒有出現分毫動作上的遲疑,單手一抬便是敲擊出聲。
“簌簌簌…”
一陣煞風升起,借著路旁微弱霓虹燈光的視線可以看清,在禁閉的大門之後,急速閃現出數道魅影,其中一個冷酷喝道:“不想死的話,滾。”
為首黑衣人不答,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語了幾句,旋即說道:“聽電話。”
門內,幾人對視一眼,鋼化玻璃大門裂出一道門縫,其中一人將信將疑的接過電話,很快就傳出一連串“是是是”的聲音。
“請!”
半晌,電話掛斷,幾道魅影互相簡短交流了一下,打開大門將八人放了進來,很快又恢複如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在其中一道人影的帶領下,那八人很快便是從電梯攀登至頂層,電梯打開,“喀喀喀”的聲勢響起,真槍實彈,一派森嚴。
電梯外走廊處,一個極為英俊的青年冷笑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皇甫謹,難道做了八旗門會長之後,連本王也不認識了?”
為首黑衣人淡淡出聲,紮下黑帽,露出一張同樣俊秀的臉頰。
“穆廣陽,是你?你的膽子可不小,居然帶著八人就敢闖我八旗大廈?難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穆廣陽緩緩搖了搖頭:“你很清楚,殺了我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對於狐假虎威或者是敲山震虎這一套,我向來沒有任何感觸,請收起你的試探。你應該很清楚,我親赴燕京皇城的意圖。若是不介意的話,連同香主也叫出來,我等坐下好好談談,或許,對你、對我、對穆家、對你的八旗門來說都有利呢?”
“是嗎?”正在此時,香主身形浮現,雙眸死死的凝視著穆廣陽,仿佛想將這個男人看穿一般,半晌才道:“那就談談吧!”
“……”
當夜,十一點。
穆家、八旗門,突然向君、燕兩家宣戰,來勢洶洶。
八旗大廈外。
夜風習習,撩波動人,呼嘯鶴唳。
“老二,這麼決定真的好嗎?”黑衣之下,穆乾陽皺眉問道。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除了向獨孤不破、虞頂宣戰,再也無路可走。”穆廣陽微微一歎,嘴角綻放著一絲殘酷冷笑,說道:“不過,皇甫瑾、香主想要利用我穆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除了我自己,誰都不知道這一次我連東北大後方根基未曾穩定就再度主動出手,到底想得到什麼。”
“大哥,老三,你們先返回琴島市,我需要去見一個人。”穆廣陽說。
“可是…”黑衣之下穆乾陽眉頭深皺。
誰都知道,如今穆家連同八旗門已是高調宣戰,隨時都可能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搏殺,若是他們一行七人離開燕京皇城,穆廣陽才真的是單槍匹馬,其危險性何其巨大。一旦遭遇到君、燕一係其中任何一個,都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不用多說,就這麼決定了。”穆廣陽手指撫摸著臉頰右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殺氣騰騰:“這輩子,誰都別想再一次在我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在我身上留下任何一道傷痕。”
“……”
八旗大廈,頂層。
漆黑珠幕遮掩的盡頭,奢華的房間中,人影赤條相對,纏綿擁抱。
皇甫瑾的手正握著那對珠圓玉潤,冷笑道:“香主,你說穆廣陽如此急著出手,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說單純的想鏟除君、燕兩家,我絕對不會相信。混到這種級別的天才,誰不知道這兩大頂級家族中存在著帝君、燕王這種級別的老怪物,沒有完全的準備便開戰,必然血濺當場,他真以為我是二愣?”
香主臉頰緋紅,癡笑道:“穆廣陽這人很不簡單,圖謀甚大,我八旗門雖是對外宣稱向君、燕兩大家族宣戰,但又怎麼可能甘心為馬前卒?”
“穆家不動,我八旗門也不動,穆家動我八旗門照樣也不動。獨孤不破、虞頂接受蘇玄起這老怪物調教,可謂是完全傳承了其衣缽,誰低估了這二人都得死路一條。如今我們連手中最後也是最強大的底牌都暴露出來,如果沒有萬全之策,莫要輕易迎敵。尚且,我知道,你的心中最想鏟除的是寧隱以及他麾下的死神會。瑾,你知道的,為了你,我可以犧牲一切。”
“如果無法取下寧隱的首級,隻有一個可能——那時候的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