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
在柳俏俏走出車身,才剛剛退到路旁的那一瞬間,山路兩側茂密的灌木叢中,毫無預兆的躥出一道道黑衣身影,這些人的身法速度奇快無比,個個手持寒光爍爍砍刀,瘋狂殺來。
“呼…”
淩冽罡風襲來,劃破短暫平靜,速度絕倫,“嘭、嘭、嘭…”,蘇林轉身下意識連扣三槍卻是打空,待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再度扣動扳機已是來不及,那道刀影已經逼近他的身體。
不過,蘇林的反應力也是極為驚人,當即立判,將手槍改為投擲武器向那道黑衣人影砸去。
“鏘!”
尖銳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響起,蘇林欺前一步,精準無誤的遏住那人脖頸,單臂力量爆發,“哢嚓”一聲,硬生生捏斷了脖頸,死於非命。
“嘭…”
就在蘇林準備再戰的那一瞬間,一道近距離槍擊聲傳來,背部頓然中彈轟然倒擊在地上,帶著驚駭的目光憤怒滔天朝身後怒視,開槍之人正是佇足在柳俏俏旁側的女秘書。
“不許動。”
柳俏俏,一個經曆過無數風風雨雨的女人,這等廝殺場麵她一介女流之輩經曆頗多,一派氣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柄袖珍手槍,已是頂在了女秘書的頭上。
“主母…”
蘇家家臣神色大駭,而整個激烈的打鬥場麵,瞬間也靜止了下來。
“蘇總,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女秘書絲毫不感到驚訝,手中銀色手槍同樣已經瞄準柳俏俏。
柳俏俏道:“一個經曆了二十多年擔驚受怕日子的女人,若是連這一點智慧都沒有,早已枉死無數次。我的所有行程都是由你安排,這些人卻是在通往江南會的路上設伏,這種巧合能讓人信服?”
“那又能怎麼樣呢?我的命,不值錢,但是你的命很矜貴,大不了同歸於盡。如果不想死的話,最好放下槍投降,看清楚眼前的形勢再做決定也不遲。”
“哢哢哢…”
女秘書話音落下,又是一批黑衣人浮現而出,卻是個個手持突擊步槍,為首之人是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
見到這個男人後,女秘書神情無比恭敬:“七爺!”
“嗯。”中年男人冷酷應了一聲,口吻不容拒絕:“帶走柳俏俏,留下活口。告訴蘇琅,從現在開始,七爺和他玩一個遊戲。若是一天之內找不到母親的話,蘇家的人等著收屍。”
“……”
通往江南會的道路上,一片殘骸狼藉,柳俏俏終究還是被人這批突如其來的強者帶走了,盡管以蘇林為首的蘇家家臣強勢反撲,可是那個名叫七爺的男人,身手強橫的程度超乎了想象。
死了,所有人都死了,隻有他一個人活著,這是一種恥辱,一種羞辱,一種踐踏,但是他必須活著,因為他要將柳俏俏被綁架的消息,通知蘇琅,否則死不瞑目。
染血的手臂,艱難的掏出懷中的手機,鮮血“啪嗒啪嗒”的滴落,奏成異常詭異的和弦,仿佛用盡了周身所有的氣力,撥通了屏幕最上方的那個號碼…
“……”
金陵飛龍大隊,基地。
“嘭嘭嘭…”
劇烈而極速的拳擊聲劃破平靜,“噗哧”一聲,沙包端得是承受不住這股異常恐怖的力量洞穿,沙子宛若決堤而傾撒,引得大隊內成員連連驚呼叫好。
這樣的拳勁,這樣的力道,實在太過驚人,這就是他們的大隊長,一個神話般的存在。
聽得讚歎之聲,蘇琅神色一動未動,不悲不喜,劍眉星目閃爍著剛毅的氣息,盡管內斂也無法掩蓋他霸氣的鋒芒,豆大的汗滴順著暴漲的肌肉傾斜而下,勾勒出一副魁梧到隨時都給人一種爆炸爆發的身材,每一次心髒的劇烈抖動,都給人一種強而有力的存在感。
“嘀嘀嘀…”
正在此時,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大隊長,電話!”一個成員疾步跑來。
“好!”擦拭著額角的汗滴,蘇琅長籲一口氣,飲了一瓶礦泉水,便是接過電話,當看清楚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號碼,神色明顯一凝,按下接聽鍵:“蘇林,出了什麼事?”
作為柳俏俏的護衛隊長,一般的情況下蘇林是不會給蘇琅打電話的,而一道電話突如其來,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出事了。
“大少爺,主母被抓,我…我…我…”
“嘭!”
手中礦泉水瓶跌落在地,蘇琅的腦海驟然炸開,厲聲爆喝:“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是一個名叫七爺的人所為,主母身邊的女秘書是一個奸細,護衛隊…護衛隊受到偷襲,所有的成員都已經死了,隻有我…隻有我還活著,那個男人說要饒我一條狗命,讓我…讓我通知你,若是二十四小時內無法找到主母存在的位置,就讓我蘇家…等著為主母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