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命令之下,黑衣人宛若洪晃猛獸一般不畏生死蜂擁而出,各自手中寒光閃耀的利劍拖手便斬,道道劍花澎湃,發出尖銳刺耳的錚鳴之聲,瘋狂而凶猛。
“呼!”
卻是見得,蘇琅足下一踏,原處佇足的地方,已是隻剩下一道殘影,速度異常暴快已是達至首當其衝幾個黑衣人的身後,定睛駐足,手中廓爾喀彎刀發出淩冽破風聲響,猶如切西瓜一樣,一刀橫劈連斬七人頭顱。
“瑪德…”
見到蘇家大院如此一幕,寧隱心中同樣感到震怒,在他和蘇琅聯手行動之下,這就是一件罪無可赦的事情,心中發寒,壓抑著的一股暴戾之氣瘋狂迸濺,單手一拂詠歎調劍已是出現在手中,原本湛藍唯美的劍光,在這個血色的夜晚卻是那般妖異,閃爍著漣漪的妖光。
怒劍便斬。
“兩個廢物。”
七爺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幕,抽刀便走:“任務完成,撤。”
兩個廢物?!
是的,寧隱和蘇琅不但聽到了,而且還聽得一清二楚,一口老血在心中盤踞充斥,鮮血就噴口而出。
敢問,泱泱華國現如今,有幾個人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評價他二人?
殺、殺、殺…
但是,不管殺戮的速度到底有多快,這批黑衣人實在太多太多了,縱然加上戾龍、黃樂祺、夜帝汪祈瑞和快速跟進的戰龍,都無法在瞬間將這批人全部幹掉,隻能在瘋狂的殺戮中,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叫做七爺的囂張中年男人從眼皮子底下輕鬆退走。
畢竟,能夠如此快速度趕回蘇家大院,全是依仗了寧隱絕倫無雙的瘋狂車技,而整個世界都少有強者有他的這種非凡能力,故此大部隊甩開的距離非常遠,根本無法形成合圍之勢。
激戰中,蘇琅已是殺紅了眼,對著通訊器便是怒斥大喝:“金陵飛龍大隊全體成員聽令,給我從北、東北、東南三個方向快速合圍,阻截黑衣人,全部殺了。有什麼責任,我一個人擔著。”
“是!”
“……”
戰鬥,來得快去得更快,數分鍾轉眼即逝,所有滯留的黑衣人,全部伏誅。
“報告大隊長,對方準備了大量炸藥和炸彈,完全阻擋了我方大部分成員去路,短時間內無法追擊到位。”
“繼續追。”
冷冷的佇足在蘇家大院之外,目光一一掃過已亡蘇家族人那一張張軒轅戰不降的臉頰…
“嘭嗵…”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一個家族,無論內部爭鬥得多麼凶橫,在遭受到外部勢力侵襲的時候,都會秉著家族榮耀一致對外。作為蘇家當代家主,以維護蘇家家族為己任,這就是一種榮耀,更是一種責任。
而今,整整百餘蘇家族人全部慘死在自己麵前,被人當作玩物一樣橫屍擺放,蘇琅的心裏如何能夠好受?
哭了,哭泣得就像一個無助得弱不禁風的孩子!
這一刻的蘇琅,一碰即碎。
眼淚,劃過那剛毅的臉頰,蘇琅緩緩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接通後不待對方說話:“爺爺,蘇家大院沒了。孫兒沒用,必是斬盡敵寇,贖我其罪…”
“大寧寧…”看著眼前的蘇琅,誰的心中不曾泛起一股悲慟?
黃樂祺眨巴的小眼眸泛紅,淚眼汪汪,搖曳著寧隱的臂袖:“幫幫琅兒哥哥好不好?”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寧隱未曾多言,打開死神會通訊器:“鷹眼,傳我命令,召肥抵杭,命令三王、六大戰將,率領兵王庭、兵門庭半數成員抵杭,無論用什麼辦法,十二小時之內必須抵達。”
“……”
燕京,獨孤公館。
“師兄,蘇家大院…慘遭不明來曆身份者覆滅,我們…”虞頂怒眸寒瞪。
獨孤不破已是一身戎裝,打斷了虞頂的話:“師父對我師兄弟二人有恩,沒有他就沒有獨孤不破,也不會有虞頂,我等終生無以為報,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又何嚐不是一樣?傳我命令,兩大家族頂尖高手齊出,無論此番動手之人是誰,先拋開派係成見,屠盡再說。”
“……”
西北,況家。
“天爺,蘇家大院出事,所有滯留家族成員,全部慘死。”
況霸天暴跳如雷,殺氣滔天:“殺進江南,擋我者必死。”
“……”
西南王府,淩晨三點半。
接到蘇琅電話的蘇玄起,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講,默默掛了電話,穿戴整齊,傲然而立,對著黑暗的夜幕說道:“龍皇,老朽是否太過仁慈?禍不及妻兒,某些人,越線了。”
“首長,那就殺了吧。”
蘇玄起緩緩點頭:“那就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