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下好了,什麼都別想問出來了。”寧隱白眼一翻,相當不滿:老太爺,咱們知道你想耍威風,但威風也不是你這麼耍的啊!連幕後主使都沒有盤問出來,就算屠戮萬千頂個屁用。
蘇玄起手一撒,甚至都未曾多看一眼屍首,雙手背負便走,緩緩說道:“這種跳梁小醜,殺了也就殺了,問不出什麼。尚且,老朽焉能不知道是什麼人想對付我蘇家?這個天大的陰謀,沒有人比我看得更加透徹。”
蘇琅道:“爺爺,你的意思是說…”
蘇玄起道:“這所謂的七爺,並非穆廣陽或是穆家的狗,但卻有著必定的聯係,這其中的貓膩,牽扯到高層權利的鬥爭,事情的複雜程度,遠遠超乎你們的想象。若老夫所料不差的話,很快就有事要來了。”
“沙沙沙…”
蘇玄起的話音才落下,距離南屏山不遠處的地方,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便是傳來。
寧隱等人對視一眼,心中頓然暗忖:神機妙算到了這種地步?事先竄過台詞和場景的吧?
“站住!”
不由眾人多想,眨眼之間,一道道人影已是逼近。
目光所及之下,一大批全副武裝的軍人英姿颯爽戒備的俯衝而來,這其中還有數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以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走到進前,那名老者掠過寧隱五人,目光看向蘇玄起,沒有行軍禮,沒有問候,僅僅就是那麼注視了幾眼,便是接過旁邊一個中年男人遞過的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快速念道:“上級領導有令,原龍魂之主蘇玄起、現役龍魂第六人戰國獨孤不破、龍魂金陵飛龍大隊大隊長蘇琅,聽令。”
蘇玄起傲然而立,紋絲不動,熟視無睹。
蘇琅和獨孤不破對視一眼,略微上前。
那老者眉頭微皺,顯然對蘇玄起的態度心生不滿,卻是並未表明,說道:“蘇玄起,你乃前龍魂之主,授予上將軍銜將級最高軍官,知法犯法,斬殺百人有餘,大傷天和,其罪當誅。但念你居功至偉,一手創建龍魂,鎮我華國邊疆,震我華國軍方軍威,故此,請繳械投降,戴上雙銬,羈押入燕京接受上級問話和相關調查。”
“你說什麼?”
眼前這個老者,身在燕京的獨孤不破不認識,虞頂不認識,身份非凡的蘇琅不認識,臭名昭彰的況霸天不認識,至於寧隱…一個連新聞聯播都不看的家夥,連經常出現在電視裏的首長的名字估摸著都叫不出來,更不認識。
但是,那所謂的‘命令’裏麵的措辭,卻是讓人憤怒不已。
居然要讓蘇玄起帶著手銬和腳銬,被人押入燕京?開什麼國際玩笑?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要搞清楚,你的眼前站著的是什麼人,你在用什麼態度說話。”獨孤不破上前一步,作為燕京貴族圈年輕一輩的頭號大哥,數不清老一輩都看好的存在,他自然有這樣的底氣和這樣的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那名老者神色不變,嘴角勾勒著一絲一閃而逝的譏笑:“獨孤不破,請注意你說話的口吻。雖然我不是你的直係領導,但也是上級,在一定程度上,我有遏製你的權力。另外,我隻是公事公辦,君家要怎麼做什麼君家的事,你要怎麼做是你的事,這一切都和我無關。”
虞頂冷喝道:“那加上我虞家呢?”
況霸天上前一步:“還有我西北況家。”
蘇琅傲然而立,態度鮮明,已是不言而喻。
而這幾個家夥,幾乎同一時間都是看向寧隱,眼眸中的意思很簡單:這種需要立威的時候,你丫能不站出來?
寧隱摸了摸鼻子,非常‘靦腆’的笑道:“別這麼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死神會的成員,包括我在內,隻會殺人。燕京啊,多麼讓人懷念的風水寶地。獨孤大少、虞大少,要是你們兩位不介意的話,我不妨再走上一回。反正最近無聊,跳跳舞,殺殺人也算是一件樂事。這活人,最怕的就是閑得蛋疼。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沒事找事。”
很好很強大!
獨孤不破等人都不得不承認,要說這口才,寧隱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這家夥說話做事一個德性,從來不會直來直去,永遠都能坑死人。那番話,或許他的言辭不夠犀利,但是措辭絕對精確。
無聊就到燕京去殺人?而殺人僅僅是為了找樂子?別說是人,就算是先人都能氣到從棺材中跳出來破口大罵三天三夜,見過欠抽的,就沒見過這麼欠抽的。
寧隱的這番話,就連一直未曾表態的蘇玄起都氣樂了:這小家夥,不得了。
那名老者神色劇烈的抽了抽,心中也是微微發寒,寧隱的軟刀子那可是刀刀見血,要是燕京再掀前兩次的血腥屠戮,還要不要人活了?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以及背後支撐的勢力,底氣便是再度充足起來,環視著眼前五個華國頂尖天縱奇才,冷笑道:“我會將你們的話,一字不漏的向上級彙報。不過,這份正式文件我要宣讀,你們卻也阻止不了我。難道,你們敢違抗國家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