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經常神經性間歇性抽風的鯊魚的話來:這年頭,出來混的誰沒點底牌?
基於此,四個家夥都是各自鎮守一方,誰都沒有邁向前一步。
澹台帝這曇花一現的高手多半是玩完,他才冒出頭來指不定已經從這一刻被踩了下去,八寶山既是他的始點也將是他的終點。但是誰都不敢保證此人臨死之前會不會拉人墊背。
雇傭兵,永遠是一支追求最大利益,減少最大傷亡為基準的大兵,這種方針和精神即便是如今重新組成的死神會都是得以延續。
澹台帝何等聰明,哪會不知道寧隱等人惦念他手中的新亭侯刀,但他距離寧隱四人中的其中一個都頗遠,一次反撲根本就夠不著,而且他也僅僅隻有一次機會,他更看出寧隱四人對他的身手有些忌憚,新亭侯刀反而成了他的保命符。
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澹台帝道:“你們也看到了,以我目前…目前的體能狀態,連…連動一下手指都要消耗極大的體力,怎麼可能還會有氣力扔刀?蘇琅比我想象中戰力還要強,血戰到如此地步我無話可說。不如…不如你們隨便上前一個拿走便是,反正我反抗不了。”
見得寧隱四人始終無動於衷,澹台帝添鹽加醋:“難道,死神會四大戰力,居然會怕一個廢人?”
寧隱,怎麼會上這種低劣的套?心中反而升起一股另一種想法:從這家夥的言辭當中不難發現,他對華國的局勢和格局分布極為清楚,連我死神會的戰力隻怕都是了如指掌,不可能會不知道奶奶的恐怖?但是,此人依舊選擇和大舅子動手,並且瘋狂的戰到這種地步,若是沒有依仗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可按照道理來說葉龍真已經被爺爺纏住,彼方高手損失殆盡,誰還能施救不成?
或者說…這家夥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伺機逃跑?難道,又是第二個穆廣陽的出現不成?
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想法,寧隱心中一蕩,當機立判,直耿認為此人絕不能留,否則日後必是一個天大的麻煩,拂袖威喝:“少跟我來這套。你那點伎倆能夠騙得過一般人,豈能騙得過我?想引我的人上鉤的話,從倒地不起你一刻開始你就不應該試圖站起來。”
“鯊魚,這家夥磨磨唧唧,給我打爆他的頭。”
“是!”
鯊魚嬉笑神色頓然一凝,領命大喝,單手一拂,背負在背上的炮筒已是再度提在了手上,立即裝彈,作勢便要轟擊。
“等一等。”
澹台帝神色一寒,或許沒想到寧隱強硬到如此地步,根本就不容任何人講條件,在鯊魚身形一滯看向寧隱的那一刹那,果斷而明智的放棄了新亭侯刀的擁有權,低喝一聲,仿若用盡了全身力氣,單手抽刀一揚,這柄神兵利器便是朝寧隱的方向擲來。
鯊魚,實在太了解寧隱的性格了。
如果寧隱不想殺一個人的時候,絕對不會提一個‘殺’字,一旦提及便是心中動了殺機,即便是為了達到任何目的,最終的結果對手都是必死無疑。
“哢嚓!”
故此,在澹台帝將新亭侯刀扔向寧隱的那一瞬間,這個家夥依然果斷的開了槍。
“轟轟轟…”
強勢無匹的三次炮擊震耳欲聾,火焰騰升。
卻是在火勢滾滾直衝雲霄的那一瞬間,不但是澹台帝,就連蘇琅的身體都是被人同時帶走,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來人已是退後足足三十餘米,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轟!”
目光一掃,寧隱機警過人,頓時凝視到那兩道身影,腦海中驟然炸開。
在寧隱的眼中,眼簾左邊之人身材異常高拔,巍峨如山,氣勢宛若乾坤咆哮,日月顫栗,手持一柄古色長劍,威風八麵,舉世無雙。
右邊之人,身材比左邊之人相比略顯消瘦,卻也有是不可常見的大塊頭,身著一身龍鳳紋繡大紅袍,宛若披風,傲然佇足之間長袍飛揚,端得是所向無敵。
軍神,蘇玄起!
大紅袍,葉龍真!
這兩大舉世無匹的超級巨頭中的超級戰力,居然同一時間出現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八寶山的小山包上,巔峰對決。
“撤!”
命要保,寶刀要奪。
寧隱縱身淩空,伸手天外,一把將新亭侯刀刀柄抓在手中,以鯊魚的強大火力作為掩護,快速疾掠…
“啪嗒!”
新亭侯刀刀柄,在那瞬間一把被握在手中,寧隱神色大喜,哪還顧得上去琢磨為什麼這二人會出現在這裏,在其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視下,一溜煙的四道人影就跑了個沒影……
“……”
寧隱攜霸王、鯊魚、戰龍,逃竄速度空前快速,快到讓人咂舌的地步,不可思議的連軍神蘇玄起、大紅袍葉龍真都是未曾反應過來,一溜煙便是沒了蹤影,震駭得黃樂祺那天使小臉蛋上櫻桃小嘴大張,都能塞下一枚核桃,或許也沒有發現死神會最大的優勢,居然是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