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大廈,共計十八層樓。
前十七層的屠戮,血海門早已準備好的戰鬥戒備,卻是出現驚人的戰果——突擊步槍未曾扣動一次扳機,手槍未曾發射出一枚子彈,手雷沒有爆炸過一次,炸彈從始至終也沒有來得及引爆過一次。而整個過程,兵庭殿主共計用時僅僅才短暫的十五分鍾。
也就是說,平均算下來,他在每一層樓從動手斬殺敵首,到躥入更上一層樓的每一次連續不斷的攻伐過程,沒有在任何一層樓的停頓時間超過一分鍾。
強悍?這就是強悍!
凶猛?這就是凶猛!
無敵?這就是無敵!
“……”
海皇大廈,十八樓。
血海門真正的總部據點。
“嘭!”
突然,緊閉的門扉門板突然在劇烈的聲勢之下被踹飛。
“什麼人?”
突來的變故,直是讓血海門總部房間中的五大高手神色同時劇變,“蹭蹭蹭”地連續不斷數道聲勢之下齊齊從座位上彈身而起,帶著驚駭的目光看向門口。
隻見在門檻的位置,那道孤傲的人影氣吞霓虹而立,右手單掌微握著一柄染血的普通砍刀,整個刀身被浸染到紅得發紫的程度,此時此刻鮮血還在“嘀嗒、嘀嗒、嘀嗒”不斷墜落,仿若就是一道道重拳轟擊靈魂和意誌的異樣回旋,讓人不敢正視。
片刻,男人冷漠抬頭,威嚴喝道:“死神會,四大殿主之首,兵庭殿主——屠夫!”
“西南王府死神會的人?殺——”
兵庭殿主手中所提砍刀鮮血染紅的顏色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個時候的血海門會長血海,哪還顧得上去探究為什麼在這如此短暫的時間中,這樣一個男人居然在沒有絲毫聲息動靜的情況下,活生生的出現在血海門總部,並且已經殺到十八層樓來。
爆喝聲勢咆哮而出的同時,血海足下猛然一踹,一根椅子便是帶著劇烈的摩擦之聲轟然向兵庭殿主淩厲撞擊而去。
“吼!”
於此同時,血海門第一戰王虎賁戾喝爆出,永不離身的紅纓長槍一抖握於雙手之間,手臂迅猛大力一抖,漫天的槍影迅速籠罩,化為一道道淩厲無比的攻擊,瘋狂的向兵庭殿主率先轟殺而出。
“悾!”
卻是見得在整個過程中,兵庭殿主身形一動未動,任由虎賁手中紅纓長槍挑斬殺刺而來,在其攻擊招式迫近身體還有不到半米距離的時候,單臂一抖,手中砍刀凜然出手。
那毫無花哨的一擊卻是以力破萬法,饒是虎賁的槍法再怎麼出眾,角度、力度和速度掌握的多麼精妙,在真正的力量方便根本就不可能是兵庭殿主的對手。
或者說,打從一開始兵庭殿主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人而殺人,所謂的戰鬥藝術、戰鬥技巧、戰鬥方式,這些東西統統都是他不屑一顧的累贅,全部都從身上剝落,甚至連試探任何敵人的想法都沒有,真正的做到了獅子搏兔獨孤不破天下,麵對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血海門的一個嘍囉都是不遺餘力的強勢斬殺。
劇烈撞擊轟鳴聲響起的瞬間,僅僅一擊便是恐怖的震得虎賁手掌虎口生疼,不由自主的丟棄了紅纓長槍。
“哧啦…”
而下一刻,隻見兵庭殿主迅猛而動,還未跌落到地上的紅纓長槍已經貫穿了虎賁的頭顱,勢大力沉的磅礴力量硬撼轟擊得身體止不住的暴退,死死釘在牆壁之上。
右手手持的普通砍刀仿若化為了神兵利器,單手一拂,一道寒光閃現之間,連同副會長賈道,另外兩大高手儈子手羅俎、風雲手羅刀的頭顱已經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同時斬飛。
一刀西來,“哢嚓”一聲,直是將血海門會長血海頭顱劈成兩瓣,死無全屍!
一個呼吸間,血海門僅存五大高手,全滅!
沒有人,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得住兵庭殿主的一擊,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在兵庭殿主的手中逃脫升天,因為他不是別人,因為他是——屠夫!
“……”
“轟隆隆…”
一分鍾後,整個海皇大廈爆炸之聲陡傳,震天動地,卷騰而起的火光蜂湧衝天,此起彼伏。
雄踞鹿城的血海門,一夜之間全部覆滅無一活口,所有屍首全部埋葬轟塌的建築之中燒滅成灰。
在那火光映襯的遠處,烘托得那道徒步走邁的身影,格外高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