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顯然,這批搶匪是有預謀的犯罪。
連續的數次槍擊之聲下,目的僅僅是為了控製混亂不堪的局麵,遏製所有銷售人員、消費者疾速逃命的行動能力,為自身安全撤退製造出一個有利的局麵。
“老七,將那道鋼化玻璃大門給我轟開。”
因為寧隱所處的位置正是銷售大廳通往三樓的必經之路的問題,故此無論是誰想要到下一層樓去,除了從電梯下去,就屬從他這裏過去最快。
劫匪,即是匪類,但絕對做不得天王老子。
這些人一槍或許能崩掉一個人的腦袋,但電梯是死物,現在正在朝下運行,按照蜀繡購物商場現在這麼混亂的局麵,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從四樓下到底樓,再從底樓殺回四樓,這中間的過程足以讓一個高手輕輕鬆鬆殺個七進七出。
所以在這樣的情勢下,劫匪頭子很快做出判斷。
“哢嚓!”
清脆但不悅耳的來複槍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下一刻便是要射擊的時候。
“嗖!”
寧隱心疼兩套按摩椅,這可是蘇雨彤和女帝‘立功’後他第一次別出心裁的禮物,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破碎玻璃亂濺破壞了這份美好,按著扶柄的他的雙手十指間猝然用力,足下猛然一蹬,宛若大力水手附體,足下猛然一躥之間端得是越出十餘米的距離。
“轟!”
劇烈的槍擊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升起,鋼化玻璃大門不可阻擋破碎。
但寧隱下意識的動作在這批劫匪的眼中看來,卻是驚為天人的震駭。
猶若蛇蠍的目光?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寧隱又敏銳的感受到那股在停車場的時候才嗅出的殺機,眼眸中一道精光閃現,身形還未完全停滯便是抬頭猛然一看。
在寧隱的眼簾之下,那為首手持一柄來複槍的男人,不正是險些引起糾紛的那輛黑色麵包車上的刀疤男又能是誰?而那所謂的‘老七’,正是開車的那個肥頭大耳的司機。
除了這兩人外,還有足足六人,都是手持五六式手槍,氣息中充斥著一個獨立特性的氣質。
軍人?退役軍人?!
寧隱的判斷力何其可怕,單單是認真打量一眼就看出這八人的身份。
“是你?”
而那刀疤男的目光同樣銳利,雖然僅僅隻有一麵之緣,興許是由於天性使然的緣故,端得是對寧隱的容貌記憶無比深刻,瞬間就知曉寧隱就是‘老七’怒斥之人,神色驟然劇變之下就要發出命令。
“我勸你還是不要亂來。”
寧隱硬生生的截斷了刀疤男的聲勢,輕鬆將兩頭按摩椅放在最不容易受到槍火攻擊的角落,輕輕拍了拍,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步伐緩緩向側拉開一定距離後說道:“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搶劫這種事情和我八竿子打不上關係。但是,如果你們敢破壞我的按摩椅,那我原本隻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作壁上觀的念頭就得打消了。”
“哢嚓!”
子彈再度上膛,那‘老七’一個箭步便是到了寧隱的身前,右手手臂快速架槍一揮,冷聲說道:“你他娘的算老幾?老子不是說過麼,別讓我再遇到你。好巧不巧剛好落到我手上算你倒黴。”
於此同時,那數名劫匪已是同時擁簇而來。
這些人的身手未必有多強,但好歹也是在軍隊打過滾的人,孰強孰弱豈有分不清的道理?寧隱剛才那輕描淡寫的一招,即便是世界頂尖級強者在那麼短暫的時間,也未必能夠做出來,當一個人的實力淩駕在一切之上的時候,那股對別人而言的危機感,是呈現絕對壓迫狀態的。
寧隱眯著眼眸,嘴角噙著笑容:“我給你們三十秒鍾的時間消失在我眼前。”
強勢?不是。
這僅僅已經是寧隱身體當中的一種本能的行為習慣方式,盡管這一切在旁人看來,言辭這般囂張。
感同身受的絕對是四樓銷售大廳中的顧客以及銷售工作人員,聽到寧隱的話都是狠狠捏了一把汗:這個家夥瘋了麼?被那麼多槍支包圍著卻說出那樣的話來,這是要激起這批劫匪憤怒的啊,不想要命了?
“悾!”
卻是見得,那‘老子’癲狂一般的哈哈大笑,單手一動扳機便是扣動,一槍便是將其中一張按摩椅轟得稀巴爛,連同著受到波及的另外一張按摩椅,在子彈衝擊之下也是出現破損。
劫匪‘老七’殺氣騰騰喝道:“轟碎了你的破按摩椅,你又能怎樣?來啊,殺了我啊。”
“唉!”
寧隱神色平靜,眼眸中閃爍的僅僅是一種悲哀,聳了聳肩淡淡說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自認為聰明的人做了聰明的事,其實愚蠢才是它的墓誌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