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什麼?”蘇權眯著眼眸,搖頭道:“這個世界上,世界最強者之下皆是螻蟻,螻蟻皆不能夠違背超級巨頭的意誌。”
轟!
巫紅腦海轟然炸開。
超級巨頭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是世界上真正將人類身體極限開發到不可思議地步的一群人,意味著這是一批將腦域開發到最為高端的一群人,更意味著這批人世界無敵,他們的對手隻有同一個程度的強者、時間和病魔,除此之外,沒有人能夠殺死他們。
任何一個超級巨頭,都是天地誕生磨礪出來的最強者,他們才是真正的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而蘇權才多大?四十多歲的一個超級巨頭,那就是逆天中的逆天存在,其潛力至少還能前進二十年,而在這二十年後的今天,那時候的超級巨頭又能有多少?若是蘇玄起、韋清濛夫婦二人圓寂,堪稱世界第一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是的,這樣一個世界最強者的意誌,沒有人可以抗衡。
“對了。”走到王者集團總部大樓門下台階,蘇權仿佛想到了什麼,突然轉身坐在台階之上,巫紅那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的重量身體就放在旁邊,目光遠眺,凝視著遠處寧隱巍巍如山的背影,說道:“看見那個家夥了麼?信仰你的原主子,還不如信仰他。因為,他才是我見過的最為恐怖、最為可怕、最為偏執、最為讓人信任的家夥。”
巫紅沒有說話,她非常清楚,在超級巨頭的麵前,一切手段都是徒勞的,從成為俘虜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兩個不同的結局。
第一,臣服。
第二,自殺!
她想過死,但是並沒有選擇去死。
因為她堅信著,她所信仰的“十王客”才是華國年輕一輩中的無敵王者,她奢求看到一場自己的主子將寧隱這西南王擊敗的場麵,到了那時候再自殺也不遲。至少這樣做可以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超級巨頭的斷言也絕非完全精準。隻要證明了這件事,她就算絕望自縊,那也無異是在蘇權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個耳光。能夠帶著這種怨念讓一個超級巨頭羞愧一輩子,何嚐不是一種榮耀?
但是,她沒有明白另外一件事情,這等瘋魔的信仰愈是堅定,被現實摧毀的速度將來的更快。如果…如果“十王客”敗在寧隱手上,她又將如何?
故此,在烈焰紅陽,光彩流溢,混戰四起的王者廣場,便是呈現出這樣一幕——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受傷的衣著暴露性感絕色的二十出頭的女人,靜靜的坐在台階上,仿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與他們無關,成為不可忽視的最大的閃光點。
這是一個,奇怪的組合。
“……”
當然,激戰正酣,誰都顧及不上誰,還在瘋狂持續。
“錚!”
一道強烈的金屬撞擊之聲陡然響起,火光迸濺四溢,人影頓分。
寧隱神采飛揚,心中暗叫痛快。
他的一擊出招便是精準無比的判斷出來,眼前這個帶著血色閻羅麵具的男人的實力,不知道比白馬探花陳慶之又強大了多少,而也隻有這樣的對手才能滿足他現在的戰鬥追求。
神色冷酷,雙眸中神光熠熠,寧隱單臂一震,詠歎調劍爆發出一道衝天轟鳴之聲,旋即便是說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強大到這種地步?能夠操控二十多名超級戰力,控製多達八個頂尖勢力,這樣的對手可比當初穆廣陽帶給我的威脅更大。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若是無法知曉你的真實身份,我該有多麼的寢食難安?”
十王客道:“要想知道我是誰並不難,譬如說在你被我斬殺的時候,譬如說我敗潰,勢力撤離的蛛絲馬跡,以死神會手眼通天的能力未必就查不到。但這種事情的可能性,絕對不可能在我和你交過手之前就發生。西南王,來吧,與我一戰。隻要你有足夠讓我感興趣的戰力,就算讓我親自揭開這層麵具亦無不可。”
“你要戰,我便戰。”
寧隱哈哈大笑,無論對方是誰,他都有著足夠佩服對方的理由,此人的手段、謀略、心機和智慧,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存在。
人生在世,知己難得,棋逢對手更難得,這等交鋒,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寧隱vs十王客,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