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不怕。從老爹老媽雙亡之後本就是爛命一條,能夠輝煌這麼多年,有兩個深愛我的女人,有四個才學會說話就要帶爸爸回家的可愛的孩子,這一生雖然才走了一小半,但也足夠了。”
瘋狂?
是的,就是瘋狂。
這是來源於寧隱血液裏的瘋狂,再則說,若不不曾靠著這拚命三郎的血性,他焉能從白手起家走到今天?炸毀整個西南地區主要城市,這等比恐怖組織更為凶殘的手段,估計也隻有他這世界雇傭兵之王敢去想象。可以想象,按照他的這等計劃實施下去,一旦炮彈、炸彈、炸藥引爆,將有多少人死亡?
他,要搏的就是用起碼數百萬人的性命,換取西南王府在短時間內的安全。至於之後的事情,隻有天知道,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如今,他已不會輕言放棄。
“奴家知道了。”
女帝重重點了點頭,柔荑緊緊的攬著寧隱的熊腰,將頭深深埋入那格外偉岸的胸膛,至此無語。
“走吧,北野皇等五人要追來了。”寧隱眼眸中充斥著肅殺之氣道:“我改變了想法,不再單單隻針對西皇和吉瑟娜王妃出手。既然這五人不知死活,我們夫妻二人便是再度聯手,抵達摩星嶺後直接強殺。”
“好。”女帝應聲點頭,攜行而走。
君當仗劍,大殺四方;妾自撫琴,浮沉隨郎,陪君醉笑三千場,這等詩情畫意的夢幻景象隻適合於蘇雨彤,在女帝軒轅霓凰的觀念中,素來都是“君要仗劍,大殺四方;妾自持劍,至死不渝,隨君戮殺三千場,又何妨?”
“……”
摩星嶺。
“嘭……”
“嘭……”
“嘭……”
夜幕沙華,激蕩的海潮不斷拍擊著海岸礁石,激出道道丈尺浪花,海風吹拂,依稀可以見到山脈之下不遠處臨海港口搖曳船舶上的燈火,在夜色下顯得些許婆娑。
崎嶇道路延伸而下,怪石嶙峋,貝石橫生,少了一些幹燥的氣息,多了一些煥發的活力。
“哧!”
已是到了香江島極西盡頭,再無道路可退,寧隱和女帝止住了腳步,單手齊齊一拂,天龍破城戟和情劍同時浮現在手,看著那極速狂襲而來的人影,互相對視一眼,一聲低喝,縱身飛躍,主動而強勢的發動了驚天之戰——
最強者之戰!
“……”
江南蘇家現任家主,龍魂五老星之一,代號聖子,授少將軍銜。
蘇琅在不到四十歲的年齡當中,已經抒下輝煌。
此番香江之戰,他的行蹤飄忽不定,與寧隱和女帝的邂逅更是來得快去得更快。不過,除了告誡二人龍魂中尚存三尊無雙級存在之外,更為重要的則是表達自己的一種力量。
這種立場就是:雖然他對華國現如今這種擁有無窮無盡力量的可怕製衡手段非常不滿,但他作為一個軍人,或者說打一出生開始他就有著超強的使命感。這種使命感隨著不斷成長,最終演變成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並非奴性作祟,而是將那等責任感融入到了身體中、血液中、靈魂中。此番香江之戰,這是第一次他和西南王府,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是和寧隱的強強碰撞,主動的選擇了退避,承情之下放縱自己一次,而從下一次再度如此這般遭遇的情況下,就不可能做到這次這般熟視無睹,必會全力出手。
除非…除非西南王府的實力強橫到連龍魂三尊都真正認可,震懾到收回摧毀西南王府的命令的時候,他才會再度恢複禦國會所銘牌持有者之一的身份。
寧隱知道,大千三千世界芸芸眾生,每一個人對於生活的追求都不同,有的人純粹到就為了活下去,有的人為了活的更好,有的人為了權利而活,有的人為了金錢、身份、地位而活,而還有著那麼一部分人卻是為了信念而活。蘇琅的信念意誌堅定,巍巍如山嶽絲毫不受外界環境因素始終如一,追求不一樣,強行勉強也勉強不來。
就像蘇琅正視他的信仰一樣,他同樣也正視蘇琅的信仰。
這不但是一種尊重,更是一種對彼此信念的認可。
即便是,在以後少不了的爭鋒相對的激戰中,真的誰弱上幾分敗了、殘了、死了,也能問心無愧。
總之,也不知道蘇琅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在他和寧隱、女帝二人從邂逅到分開那短暫的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中,龍魂之主北野皇和西皇韋正淳,居然真的沒有追殺到摩星嶺來,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真正與寧隱和女帝交手的隻有亞瑟王、吉瑟娜王妃以及法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