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濃,萬般靜謐。
“沙沙沙……”
西南王府對於‘老A’,也就是牛刑天的追殺並沒有休止,在知道了其真實姓名,內部發布其照片後,對於牛刑天的容貌相貌體型多多少少都有了大致的了解,更加有利於行動。
這是一顆毒瘤,這就是一個禍害,一日不除對於西南王府來說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威脅。就像一頭雄獅身上的一個虱子一樣,完全可以忽略不視,但叮一口又做癢,讓人極為難受。
夜幕下人影來回穿梭飛躍,犬牙交錯。
而在那滾滾江水滔滔流淌的嘉陵江江麵,一艘船舶內昏暗燈光隱約可見,船隻並沒有發動馬達,隻是順著江水的流逝順流直下,靜謐到了極點。
船隻船艙內,熙熙攘攘的超過三百人,個個身著黑衣,氣息陰沉冷冽,凶神惡煞,絲毫不曾掩飾。
‘老A’牛刑天首當其衝,紅桃q身側隨行。
半晌之後,牛刑天才道:“其他方麵怎麼樣了?”
一個身材高挑,妖嬈、婀娜、多姿的花衣女人上前跨出三步,說道:“小醜傭兵團悉數成員全部被擒,所派襲殺西南王四個孩子的殺手死亡過半,其餘部分同樣被擒,此次行動,完全失敗。”
那個女人神色冷酷道:“首領,我們‘撲克組織’費盡人力物力,不但沒有起到絲毫作用,現下居然淪落到喪家之犬的地步被西南王府如此追殺,可謂是得不償失,這麼做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得不償失?”牛刑天陰冽一笑道:“梅花a,怎麼可能是得不償失呢?”
“至少,通過今天晚上的事情可以斷定以下幾點。”
“第一,西南王府比之三年前,無論是成員的單兵作戰能力還是綜合戰鬥能力,都要更加強橫,華國傳言非虛,如今的西南王府早已有進攻南北大勢的恐怖底蘊。”
“第二,對於寧隱最為重要的便是他的四個孩子,而那四個孩子就是他攻擊的最大軟肋。”
“第三,不但是那四個孩子,即便是蘇雨彤身邊也有著超強的保衛力量,要想對寧隱的軟肋下手,在事先就必須將那些戰力引開或者率先展開才有可能成功,並且速度必須要快。以西南王府凶名卓著於華國乃至於更遠地區的影響力,其行動效率的可怖之處,早就有目共睹,留給任何一個勢力的動手時間來說都是極其有限的。”
那梅花a的地位顯然比紅桃q等麾下成員要高的多,作為帶‘a’的存在,她自是有著自身的權限和優勢,據理力爭道:“就算將這一切總結的頭頭是道又能怎麼樣?亞瑟王和吉瑟娜王妃敗退歐洲,連黑圓桌騎士團都無法撼動西南王府那棵參天大樹分毫,我們‘撲克’的主要能力是情報間諜工作,又用什麼去硬拚?”
“誰說一定要硬拚了?”
牛刑天冷聲道:“西南王府看似鐵板一塊,滴水不漏。但是,其下包括死神會、禦國會所、王者集團以及妙門這種可有可無的勢力,其人員數目和規模達到上萬。人心,是最難讓人揣摩的東西,上層的意誌很重要,但是不能取締一切。我們就用自身的特長,從內部進行瓦解,自然就有機會逼迫寧隱就範。無論是用威逼利誘還是快刀斬亂麻,無所不用其極,無孔不入,就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梅花a神色沉凝,思忖半晌,隨後緩緩點了點頭:“具體行動該怎麼實施?”
牛刑天道:“迅速對西南王府的每一個人展開調查,綜合分析,尋找到其漏洞之後,重點出擊。但是,西南王府終究和其他勢力不一樣,早在幾年前我就知道這一點,故此所有行動必須隱秘、隱秘、再隱秘,不要去管花費多少時間和經曆,隻要知道,我們‘撲克’整個組織都是上帝大人派往華國的先頭間諜部隊就是。”
“為了上帝大人的恢宏大計,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在所不惜。記住,無論遭遇到什麼樣的情況,將寧隱的四個孩子弄到手,就是我們的唯一任務。”
“是!”
“是!”
“是!”
“……”
旋即,那艘船隻再度陷入靜默當中,沿江之路揚長而去,迅速隱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見了蹤影。
‘撲克’,來自於歐洲的一個神秘間諜組織,浮出水麵。
“……”
綿州。
狡兔三窟,牛刑天的狡猾奸詐自是超乎想像,一時之間便是連西南王府也隻能采取最愚笨的方法進行層層搜捕,一時半會兒想要找到其蹤跡,在茫茫人海中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