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入手。
銀裝素裹的世界,總是充斥著一抹濃密的詩情畫意,有些寒冽,有些傲骨,有些氣度。
這一天,星期五,南溪中學。
高三1班,南溪中學高三最好的班級,靠近走廊窗戶的座位上,那道出落的愈發水靈的女孩,青絲俏皮的遮掩著眼眉,一襲雪絨羽衣裹體,著一條打底褲套雪色棉裙,金蓮芊芊玉足之上則是一雙跟並不高的雪色靴子,整個人就像童話世界裏麵的白雪公主,無論擱在哪裏都是南溪中學繼師哥學姐牧皓青、牧思羽兄妹之後,又一個帶著一抹傳奇的女孩,實至名歸的校花。
此時,女孩兒認真的聽著講,視線不斷在講台和課本之間來回,娟秀輕靈的字跡做著詳細的筆記,對於周遭之事充耳不聞。
在女孩座位之後,數個男人在課堂上低聲交頭接耳,不大一會兒一張紙條便是‘破空而出’,技術是專業的,力道是精確的,正好落在女孩的課桌課本上。
不過,顯然女孩對於這樣的行為舉止習以為常,也未撕破,而是不動聲色的將其放到課桌匣裏的一條塑料口袋當中,並未多看一眼。
“唉。”
隨著女孩的這個動作,那數個男生皆是大失所望的長歎。
其中,一個滿臉青春痘的胖子道:“淵哥,你可是咱們南溪中學公認的第一校草啊,老頭子又是市局的高層,老媽也是政協的高官,居然連你出馬都不行。你說,潘女神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那個叫做林睿淵的男生,眉清目秀,陽光風尚,聽到胖子的話,皺眉道:“我也不知道。咱們南溪中學好歹也是貴族學校,父輩即便是最差的都是科級幹部。我找人調查過,潘晴的爺爺雖然以前是鄂省劇團的人,也認識一些達官貴人,但是脾氣好像不怎麼好,退下來後世態炎涼,根本就沒有一個願意出手幫忙。”
“以潘家今時今日在鄂省的地位,能念書都是靠著她自身成績優異,學校減免了學費。不過,咱們這裏可是川蜀,南溪中學說好不好,說差也差不多哪裏去,她能夠到1班讀書,真的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我爸知道我喜歡潘晴過後,倒也不反對,反而積極鼓勵我,這可是破天荒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我問他,是不是有人幫助潘晴,但是他卻怎麼都不肯說,顯得非常忌諱。”
另外一個男生道:“淵哥,你說潘女神會不會被人包養了啊?這年頭,什麼校花啊玉女啊,不都流行什麼幹爹幹女兒麼?日子久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幹’爹和‘幹’女兒了,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啪。”
林睿淵當即便是賞了一個暴栗,卻也不敢確信,猶豫說道:“別人可能,潘晴我覺得怎麼也不能吧?”
“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繼續追唄。”林睿淵笑著說道:“你們都把眼睛給我放尖點,有什麼風吹草動提前告訴我。譬如說以後潘晴填寫誌願的時候填哪所學校,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是高中追不到,我跟著她念同一所大學,去大學裏麵繼續追。”
林睿淵的聲音有些放大分貝的意思,晴丫頭的位置就在他的前頭,自是聽得一清二楚,卻是輕笑的搖了搖頭,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此時,已是南溪中學周五最後一堂課,在繁忙的學業當中,高三學子盼星星盼月亮,難得迎來周末兩天短暫的假期。
“……”
與此同時。
白雪皚皚的道路,一直從川蜀省城延伸到南溪市,一行由隱彤號、法拉利911、八輛奧迪r8,掛著省城軍方和政府部門車牌的豪華車隊,保持著勻速前行,一路上自是引得目光紛紛矚目。
車隊快速穿梭在車水馬龍當中,直至南溪中學門口才短暫停留下來,晉升為保姆車的奧迪r8中,走出一個黑色西裝,佩戴黑色墨鏡的男子,在學校門衛室說明來意,門衛很快便是放行,卻是製止了其他家長的進入。
“嗡嗡嗡……”
超級豪車的劇烈轟鳴聲,打破寂靜校園。
很快,接到電話的南溪中學校長都是不敢有絲毫怠慢,帶著訓導主任、高三年級主任齊齊相迎。
盡管這樣的場麵有些招搖過市,但是寧隱為了在天黑之前抵達二仙岩村也顧不了這麼多,立即說明來意。
寧隱身份非凡,校長焉能不知,說道:“寧先生,是否我親自到高三1班通知上課老師,讓潘晴同學提前放假?”
“不用。”
寧隱罷了罷手道:“那丫頭不愛特權,在進入學校的時候就和蘇總約法三章,其中第一條就是不能透露她和西南王府之間的關係,想要平平淡淡完成學業。若非這次要返回老家拜祭她爺爺,怕時間上趕不及,我又怕耽誤她的學業,不得已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