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賭客皆是回頭,眼眸中神采奕奕看向鬼侯,意思不言而喻:唉,又一個輸到失心瘋的人。想要一夜暴富,哪有那麼容易?
鬼侯的臉皮之後,在整個西南王府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哪會在意那些目光。
賭局正式開始,還未等荷官發話,鬼侯想也不想,便是直接拿出一百萬籌碼,超過所有籌碼半數:“壓大。”
這一把奇怪的是,其他賭客居然都是未曾下注,目光齊齊看向鬼侯這個舉止怪異的男人,似乎想看他是有真才實學,還是純粹就一神經病罷。
“買定離手。”骰鍾落定,荷官敬業道:“這位先生,買定離手後就不能更改,您是否還堅持壓大?”
“哪那麼多廢話,就壓大。”鬼侯大手一揮,態度堅決。
荷官點了點頭,迅速開骰,清算點數:“1、3、1,5點,小,莊家贏。”
“100萬的籌碼,就這樣輸了?”
柯家在財力上的底蘊不凡,100萬雖然在柯言寓眼中看來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是寧隱事先右言,隻有這180多萬的籌碼做資金,鬼侯這第一把上來就輸了一大半,別說翻番,就以他這種下注方式,根本就是十賭九輸嘛。試問,像葡京賭場這種地方,荷官哪一個又不是千挑萬選的賭術高手中的高手?隨便做點手腳也未必有人看的見。
“是不是對鬼侯這家夥沒信心了?”兵庭殿主仿若看出了柯言寓的想法,嘴角勾勒著一抹邪笑問道。
“難道不是麼?”柯言寓神情不可置否。
佇足最中央的寧隱雙手環抱,一陣輕笑:“既然是神獸,那自然是神經病的野獸。戰斧堂主,你如今已是偽巨頭實力,按照武力值來說,位列四大殿主級別都不是問題。那麼我們就來打個賭,若是你能看透鬼侯的賭術技巧,我就立即讓你與兵庭殿主地位並列。倘若看不透,那就老老實實做你的戰斧堂主,立下赫赫功勳,逐步晉級。”
“有沒有興趣玩玩?”
“……”
賭?
葡京賭場無處不賭,戰斧堂主柯言寓更是從小到大聽‘賭’這個字眼,看‘賭’這個東西,耳染目睹了接近三十年的時間,卻是怎麼都沒有想過,在西南王府內的職位和地位,居然也能靠賭的方式去搏上位。
轉念一想,這個賭注怎麼看自己都不虧,不顧兵庭殿主的擠眉弄眼和拽袖捏腰,那黑色皮靴高跟一腳跺在前者腳丫上,直接‘秒殺’了這個礙事的麻煩,特意站到前方,最為靠近鬼侯的位置,說道:“賭了!西南王一言九鼎,到時候若是輸了,可不要賴賬。”
寧隱爽朗一笑,眯著眼眸,就像一頭狡猾的老狐狸:“對自家人,從來不玩小心眼。”
“我說柯言寓……”
對於鬼侯,兵庭殿主雖然未必了如指掌,但是也是了然於胸,在他看來,自家這死不服輸的娘們兒和老大寧隱打的這賭,純粹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閉嘴。”
寧隱輕聲喝斥,後者立馬閉嘴,隨後才說道:“西南王府特有的訓練從現在開始。你這媳婦兒想要突破到超級巨頭,以目前的心態,隻怕起碼也要三十年,也就是接近六十歲的時候才能踏破最後一層。但是爭霸西南王府用不了這麼久,尚且到時候江山代有才人出,早就不知道被人甩了多少條街,甚至連我都不知道到時候的西南王府又將是怎樣一副畫麵,但是可以料想,三十年的超級巨頭,在我眼前盡皆螻蟻。唯有在最近幾年突破,才能真正成為一大助力。”
兵庭殿主咬牙點了點頭,看向寧隱:“老大,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回頭我好好收拾一下這娘們兒,讓她的腦子徹底清醒過來。”
寧隱不再多言,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也沒有資格去對另外的一個家庭指手畫腳,他所要做的,隻是做好一個無敵領袖就夠了。
“……”
鬼侯一把輸了一百萬,可謂是一擲千金。
隨後,他‘仿佛’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押注賭資銳減,但每一手也有五萬籌碼。
盡管如此,他的資本依舊在迅猛銳減,一直押大一直輸,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中已是連輸15局,也就是說,輸到現在,整整1800050,如今鬼侯的手中隻掌握著50050,連個零頭都算不上。更為奇怪的是,他把把押大,連上第一局便是在“大”上麵連續不斷的輸了16局,實在是一件連周遭賭客都驚愕連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