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瑾和香主二人身後,那是一批穿著清代官府長袍的惡奴,年輕人隻有兩個,但人人都像是從煉獄中爬出來的死士一般,充斥著異常淩厲的煞氣,讓人不可靠近。
“這些老怪物的實力,非同尋常。皇甫瑾亦非當年的皇甫瑾,小心無大錯,靜觀其變就好。”寧隱腦海極速飛轉,手指尖便是習慣性的拍擊著自身的褲縫,眯著眼眸道:“連八旗門的人都現身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勢力現身?四大勢力在此,場麵已經足夠混亂,怕是少不了為數不少的野心勃勃之人。”
不曾想,寧隱一語中的。
隨著時間的緩緩推移,攢動人影頻頻浮掠集結,師從血魔,專屬武器霸王槍,所持虎門的項鋒;師從帝君,專屬武器青龍偃月刀,所持聖門關聖;師從鬥王,專屬武器方天畫戟,所持羅生門的羅雲飛;師從陰聖,專屬武器虎翼、犬神,所持陰陽教的青稚、白稚……等等,諸如此流,各大名聲顯赫的華國年輕一輩頂級勢力都是齊聚,活脫脫的一場巔峰盛宴,便是在這香山澳葡京賭場中彙聚,個個有頭有臉來曆不凡,直是讓人心驚膽戰。
在這些新來的勢力當中,最為引人矚目的便是脫下軍裝,帶著霸門的頂尖高手殺來,在寧隱耳邊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無比好戰的況霸天;而另外一個勢力的名字叫做——地獄。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在之前連聽都沒有聽過的勢力,其首領居然是當年鮮能和蘇玄起、韋清濛夫婦以及帝師李旭辰分庭抗衡,被譽為老一輩最驚豔絕世的大紅袍葉龍真的徒弟,澹台帝。
數年前,八寶山王者一役,澹台帝驚豔亮相,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與當時的聖子蘇琅打了個不分勝負兩敗俱傷,被救走之後,連續五六年都是不見任何蹤影,時間長到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將此人遺忘的地步。
此番香山澳風雲,此人臥薪嚐膽,再度帶著地獄組織高調亮相,在意味著正式宣布進入華國群雄逐鹿的龍爭虎鬥的同時,偏偏選在如此敏感的時候出手,其個中深意實在耐人尋味。但是可以想象,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澹台帝的心性孤傲自負,怎能攪不起一番狂風暴雨?
“……”
葡京賭場的氣氛驟然詭詐起來。
在短短的半個多小時時間當中,一批接著一批人影出現,個個周身氣勢淩厲,直是讓整個賭場內部有一種針尖對麥芒的銳利,壓製的讓人喘息不過來。
而在這樣的氣氛下,作為葡京賭場的老板,柯家大公子柯胤軒卻是遲遲未曾現身,哪怕是三公子柯胤楚也仿佛失去了蹤跡。
“西南王,現在該怎麼做?”
好歹作為柯家的二公主,在賭王的子女當中權利和特權都是最大的。
葡京賭場是柯家最為重要的中流砥柱,經濟來源之一,柯言寓不可能做到漠視。誰都看得出來,華國大江南北各大勢力皆是心懷鬼胎,誰也不服氣誰,現在相安無事並不代表著一直都能平安渡過,一旦大開殺戒必然慘烈。而柯言寓現在作為西南王府的人,不知不覺就將葡京賭場當作了西南王府的主戰場,事事習慣性的詢問寧隱的意見。
寧隱淡淡環視了一眼周遭,雖然說對於西南王府最大的勁敵依舊是太子黨、帝子黨和八旗門,但是其他勢力中同樣高手如雲,一旦聯合起來戰力恐怖,更何況,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這其中有沒有什麼陰謀,興許不少勢力在私底下結了盟也不一定,比起其他勢力,西南王府在整個大局勢麵前就顯得有些可憐了,純粹的孤家寡人,一般的勢力哪又敢與之與虎謀皮?
略微思忖了半晌,寧隱舔舐著嘴角說道:“看來你們柯家高層早已知道,香山澳的地理位置實在太過重要,隨著西南王府踏平香江、收服瓊省後,數大頂級勢力的局麵已經形成對抗之勢,這處兵家之地便成為兵家必爭之地,柯家哪怕是集整個家族的力量也無法抵擋任何一股力量,況且此次麵對的還是群狼猛虎,唯有主動出手,對任何一個勢力都給予一種歸順的假象,從而讓華國年輕一輩所有頂級勢力聚集在一起,轉移對柯家的注意力,置身事外,到時候無論哪一個勢力獨占鼇頭,都有緩和的餘地。”
“不得不說,柯家這如意算盤的確打的是叮當響,很有見地。”
柯言寓道:“西南王,那僅僅是我父親和大哥、三弟的想法,與我無關。我……”
“我知道。”
寧隱淡淡含笑道:“戰斧堂主言出必行,巾幗不讓須眉,自是不會做叛徒那檔子事情。但是無論怎麼說,你都是柯家的後代,身上流著柯家的血脈,那就不能過度參與這場紛爭。並且,你首先必須以柯家主人之一的身份,通透整個局勢,一切以家族利益出發。因為西南王府,對自己人素來都是重情重義,還做不出來那種六親不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