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孟神情一滯,或許怎麼都沒有想到寧隱一語就將言辭挑明,一上來就先發製人來了一個下馬威,說道:“素聞創始帝才思敏捷,心思細膩,頭腦靈活,手段攻略更是天馬行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既然創始帝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妨坦言。雖然這次的國家安全行動,政府和軍委方麵的確采取了一些強製性的手段,但事關國家安危,以政治手段無法解決的問題,也隻能通過這種民間武力去解決。”
“說的難聽點,在這場戰鬥中,死了的人也就死了,國家、政府、軍委方麵不會發表任何申明,哪怕是被敵國挑明也會極力撇來這層關係,隻在單方麵認定為個人行為,可謂是死於籍籍無名,誰都不能逆反。不過,好處也有。”
“一號首長已經發話,一旦那一塊裝載著我華國國防部署的芯片找回來,完成任務後,無論最後剩下的天才有多少,依舊盤踞在社會上的地方勢力有多少,即便是南北爭霸鬧的再怎麼沸沸揚揚,隻要不違背潛在規則的原則,都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不過問,直到決出最後的王者。”
“譬如,對於創始府來說,我們都心知肚明,一直以來都是燕京方麵的眼中釘。但倘若創始府能夠完成這次的任務,別說政府方麵,哪怕是龍魂乃至於龍魂三尊與創始府的恩怨都將一筆勾銷,隻要創始府不做出投遞叛國諸如此類的事情,泱泱華國任由闖蕩征戰,再也不提一個殺字。”
“這麼豐厚的條件?”寧隱挑眉。
黃粱孟道:“這就是政治。對於任何一個政客來說,達不到某一種想要的目的,就不會給予任何對方想要的回饋。但是,政治終究講的是一個雙贏的局麵,誰都不希望在意見未曾達成共識之前鬧僵。更何況,還是如此敏感的時候。”
女帝睿智道:“這樣的話,國安八局對多少人說過?”
黃粱孟一愣,苦澀笑道:“對此次參與這次戰鬥邀請名單上的所有人都會重複敘述一遍。”
女帝頓然咯咯直笑:“政治,果然是一個好玩的東西,就是不知道燕京方麵最終玩出的是一朵綻放得五顏六色的花,還是一股壓抑不住的衝天怨念。但凡大小事,一旦失衡就很難控製了。無雙殿,不正是這樣一個例子麼?”
“不好意思,這是政治決策問題,我也沒有任何決策的權利。”
談到敏感的話題,黃粱孟果斷閉上了嘴緘默不言。
不過,從國安局的安排來看,讓這樣一個局的負責人親自接機,就不難看出政府方麵對此次事件的重視程度。當然,是不是暗中監視那就是國安局真正高層的事情了,寧隱和女帝都不怎麼去關心這個問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燕京皇城這塊勾心鬥角自古以來最為慘烈和激烈的地方,任何權謀都有可能是徒勞。
車隊快速疾馳。
穿過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路上不可避免的堵了數次車,直到下午兩點左右車隊才在國安局一個下屬機構停頓下來。
作為此次抵臨燕京的‘貴賓’,寧隱和女帝二人的待遇倒也頗好。
工作人員將其帶到下榻房間的時候,早已衝好熱水準備好換洗的衣衫,午餐也是齊備,全部是按照中南海的規格設了一個小宴席,等到衝涼完畢酒飽飯足,距離下午三點的會議也僅僅不過數分鍾時間。
黃粱孟將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待到寧隱二人用餐完畢後便是極速出現,又在前麵帶路,趕往會議室的方向。
這才剛剛從方麵踏出步伐,便是與冤家撞路,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八旗門會長皇甫瑾以及地位特殊的香主,慕容淡妝。
但見皇甫瑾那不可壓抑的扭曲神色,寧隱頓時就樂了,側頭眯著眼眸含著一股子的壞笑道:“我說黃局,據我所知皇甫瑾這家夥的武力值,即便是連我家大夫人都鬥不過,被摔的滿地找牙,至於我家小三……”
女帝非常配合,傲然站出身姿。
寧隱再說:“那就是連提鞋都不會配的不入流貨色。我說,莫非燕京方麵就讓這種膿包上戰場?這是準備丟華國幾千年文明的臉,還是想要宣揚一下小白臉的風氣,讓人家外國人見識見識咱們華國的小白臉,也能牛逼轟轟混到這種地步,然後再靠著那等王八蛋之氣秒殺一切,來一場轟轟烈烈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這個……”
黃粱孟哪能正麵回答這種問題,盡管他的心中對皇甫瑾同樣很是不屑,但職責所在不能逾越半分,撇開話題說道:“諸位,請隨我去吧,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