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要你開辟自己的武學之道,跟隨六華神衛聽授整整數年,然你的野心實在太大,一部《奇門遁甲》還不夠,妄想以整部《易經》作為基礎,從而扶搖直上一步登天。不但是對你,對於任何一個龍國強者來說都太難太難了!”
黃樂祺抿嘴一笑,說道:“師祖,那您老人家說,樂祺和女帝姐姐如今的差距到底還有多大?”
斘尊沉凝半晌,雖然黃樂祺是她的後生晚輩,但卻是對這個小妮子寵溺到了極點,對她的問題也是極為深思熟慮,半晌才道:“很遙遠。”
“遙不可及!”
斘尊一歎,說道:“龍國日新月異,各族人民繼往開來,正在締造一個時代崛起的神話。而霓凰那孩子,無疑是其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佼佼者,沒有之一。事實上,任何一個年輕一輩都無法與她媲美,至少將不可計數的無限武者一生所追求的武禁之境玩弄於鼓掌之中這一點,哪怕是我無雙閣三尊也做不到。”
“更不要忘記,軒轅家強盛不衰的原因主要來自於崑尊所傳承的行者訣,那是一門比崑尊還要古老的秘術,據悉從修煉到現如今為止,霓凰丫頭一次不曾施展過,或許是因為她通曉眼下多半是沒有她的對手,還沒有人有資格逼迫她施展出來最強功法。”
“這麼說來,女帝姐姐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那也未必。”
斘尊含笑道:“至少目前位置,除了十二尊無雙級至尊宗師之外,應該還有幾個年輕一輩能夠和她抗衡,但是這並不代表能夠壓製的住她的鋒芒。隻可惜,那丫頭一心牽掛寧隱,寧願親手埋葬自己天下無雙的天賦也要讓那個有意思的小家夥成為最強者,就像當初你師父一樣,寧願在起玄的鋒芒背後佇足,永遠不前進哪怕是半步。”
“不過,那樣的實力依舊是最可怕的存在之一,待到年輕一輩真正成長起來之後,同樣是獨領風騷的人之一,你現在的實力和她相比起來,差的真的太遠。除非能夠真正頓悟,掌握自己所開創的武學,否則這輩子都無法追上。”
“我一定會努力的。”
黃樂祺粉拳緊拽,意誌比想象中還要堅定,偏執的說道:“之所以大寧寧對女帝姐姐那麼迷戀,就是因為她的身體性感,實力高強,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能滿足他的一切需要。現在樂祺的身體條件未必就比女帝姐姐差,更是修了房中術和奇門遁甲之術,手握乾坤拳掌天下,隻要武學境界能夠突破,遲早我會成為大寧寧的女人!”
“你……”
斘尊又是一聲輕歎,連她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一份緣分還是天大的孽緣,說道:“罷了罷了,年輕人的路終究是年輕人來走。但是你要謹記一點,師祖會吩咐六華神衛,你的武學之道未曾領悟淬煉成熟之前,一生都隻能夠待在無雙閣,不得外出踏足一步。你的佛性得天獨厚,氣運通天,按照道理來說應該能夠與霓凰丫頭一爭高下才對,如今卻是被處處壓製,也是時候快速成長起來了。”
“我五台山一脈,不可斷!”
“是,師祖。為了能夠追上女帝姐姐的腳步,樂祺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黃樂祺應了一聲,端得是將那愛如潮水一般的瘋狂思念壓製了下來,轉身便走,劍法再起,孜孜不倦。
遠處,斘尊靜靜的凝視著那張已經蛻變到足以讓寧隱震駭的臉頰,神色平靜,微微閉上了雙眸:《醒世恒言?杜子春三入長安》曰——老者跌腳歎道:人有七情,乃愛情,就是要表達出來是喜怒憂懼愛惡欲。
傻孩子,師祖看你六情都盡,惟有愛情未除,卻不曾想那就是兩個極端。一個人的實力越強大,占有欲愈是強烈,若是能夠順其自然便罷,倘若一旦因愛生恨,同為女人的我哪裏能夠不通曉女人報複的可怕?
是魔女還是聖女,僅在你的一念之間,如果一旦入魔……看來,你不能怪師祖冷酷無情了,為了龍國百年未來,為了以防萬一,師祖不得不為了布下一顆棋子,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天到來的話,唯有一條路可走——死,斷我五台山一脈傳承也在所不惜!
“……”
斘尊這等痛心疾首的心思,怎能與外人說道,其中的苦澀隻有她自己最為清楚。
而月色下寒風中,那道更加勤奮的飄飛身影更不知道這一切,她的執念隻有一個:突破、突破、突破,再突破!
“……”
一夜無話。
翌日,南方川蜀省,創始府總部。
無論無雙閣和世界武學界局勢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縱然是世界三大至尊已是詔告全世界發出昆侖山之巔生死對戰帖引起軒然大波,春節是龍國民族一年之中最為重視的節日,臨近年關,家家張燈結彩辦置年貨,親友之間奔走相告,忙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