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隱這一坐,端得是從清晨坐到黃昏日落,又從旁晚直是坐到淩晨子午時分。
而這個時候,他的嘴中正念念有詞。
“從至尊前輩指點的密境中,善良顯然是有差別的。”
“如果說上善如水,下惡如流的話,那麼善良也應該分為上善、中善和下善。”
“最下等的善,非但不能達到善的目的,有時反而弄巧成拙,把本質的善變為表麵的不善。這樣的善,實在沒有善的必要。因為這樣實在是為他人添了麻煩。而中等的善,比下等的善看起來要好得多,卻太顯山露水了。在大街上,布施米麵,周濟窮人便是這樣的善。這樣的善,很難分清真假。因為這樣的真善之人是不會善的,這樣的偽善之人定是為了贏得聲名。因為這樣的善實在太容易被識出來,叫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行善。”
“最上等的善,在我看來,理所當然的就是“上善若水”這四個字。”
“就是說,要像水一樣,人們每日使用水,卻不知道這些都是水的善行,也從來沒有感激過水。這樣的善,大概是最高的級別了吧?”
“也許對旁人來講,這個標準實在太高,太高。也許,武學之道根本就不需要行善。但是,對渴望成功的人來說,這個標準是必須達到的。曹操就是一個渴望成功的人。”
“在講天子迎奉到了許縣後,將自己的一套珍貴的黃金酒器獻給了天子。其實,與其說是奉獻,不如說是施舍。因為當時的漢獻帝無異於一個叫花子,讓他用這樣的酒器簡直就是奢侈的享受。而曹操卻不說是進獻的,而說是奉還。”
“他說,這是天子的父親賜給他父親的父親的,現在天子剛好需要它,而自己德行又不夠,而且留著也沒有實際的用處,理當奉還。於是,漢獻帝因此十分感激他,以後什麼事都征求他的意見。”
“這就是施行上善的好處:它能讓你一輩子受用不盡,更能恩澤後世就像水,恩澤後世。”
“嗯?從這一點來看,這不就是至尊前輩所言的三尊的強大之處?即便是不在了,那種無敵依舊無敵,縱然時間、歲月、人情、世故怎麼變換,誰都無法更改這一點。因為,那等戰無不勝早已深入人的靈魂當中,已經不再需要任何以武學出手的形勢去表現那種強大。”
“等等……我再換個角度來想。”
“有的人雖然渴望成功,卻不想如此行善,最終落得個死於非命的下場。”
“這樣的人在三國時代也有的是。比如說:許攸。”
“這是一個貪心的人,叛離了袁紹,投降曹操。在幫助曹操打敗袁紹後,他變得十分自負,常常告訴曹操:要是沒有我,你的疆域才不能達到現在這個地步呢!當時正是用人之際,曹操沒有把他怎麼樣。但在曹操一統北方之後,很快就借故殺了他。其實,他隻不過想要曹操記住他的好而已,以便日後享受富貴榮華。這就叫中善:有時能助人渾水摸魚,有時卻能把行善者拖入泥沼。就像火,救人也害人。”
“而行下等的善是萬萬不能的。比如夏侯先生。明明知道那是一匹狼,卻依然救他逃離獵人的捕捉。最後,如果沒有老者救了他,他一定已經喂飽了那隻狼。狼呢?自然是繼續禍害人們。這大概就是行下等的善了吧。下善就是把善行給了世界上最不該接受善意饋贈的人。”
沉凝當中,寧隱的眼眸中突然爆射出一道璀璨精光,在那享譽世界的天下第一閣下的天下第一石之上,仿佛照耀了一切,驟然之間宛若失心瘋似的哈哈大笑:“至尊前輩所贈八個字,上善若水,下惡若流,構造的是一個至尊武學真諦的體係,那麼我舉一反三,將至高武學真諦構架明細分為:上善若水,中善若火,下善若石,對應:有我無敵,無我無敵,故我無敵之境,又當如何?”
說到這裏,寧隱滿是雄心壯誌,哈哈大笑道:“每日武學境界不斷精進又當如何?半年時間出現九尊無敵級同階強者又當如何?隻要我能夠沿著自己的武學之道走下去,隻要不是無雙級世界最強者同樣休想撼動我分毫。指不定我將自己即將創出的至高秘法淬煉到最高境界的時候,便可一步登天,直接從無敵級初階橫渡破碎,成就不可能完成的神話,成功晉升無雙級,成為世界宗師至尊也不是不可能。”
“沒錯,我便通過此途徹底逆天,成就武學大圓滿!”
“……”
在接下來的時間當中,寧隱才像是剛剛在閉關狀態下起步一樣,爭分奪秒,在這最後的四十八小時貫穿融彙自身的武學理念,創造出自身最強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