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同情她?”
“是的!但是這並不足以成為我心軟的理由,否則我會救她。”
慕容妙涵說:“《農夫與蛇》的經驗告訴我們,在沒有知道別人身份,不知道別人心底是否真誠的情況下,不要隨意輕信別人,壞人不會因為你的熱心而感動。我們應謹慎小心,但不要吝惜給好人的幫助。這個故事告誡人們,對惡人千萬不能心慈手軟。”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有的人注定天生就是默契同生的,有的人注定天生就是對立的,這是時間、變故乃至於生命都無法改變的東西。我和慕容淡妝就是這樣,打出生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注定,兩個人之中隻能幸存一個。”
“我覺得我很強大,因為我的運氣,至少在目前為止比她好上無數倍。”
“她死了,我還活著;她的輝煌和榮耀已經埋葬在這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大草原沼澤荒地上,而我的輝煌和榮耀,才從這個地方正式啟程揚帆,我相信,我或許不能比她做的更好,但是同為皇族一脈,我一定做的不會比她差。”
“那從今天開始,你就先接手內蒙吧!”
神道。
北王這個時候才發話道:“神,聽說皇甫瑾和慕容淡妝生前生了一個孩子,卻是早已送到國外滿清皇室遺族之手,是否……”
“不用。”
神嘴角勾勒著一抹淡淡的冷酷道:“我們隻做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事,下一個時代的事情自然有人造化。所謂父債子償,皇甫瑾和慕容淡妝生下的孩子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若是沒有這樣的禍根殘留,又怎麼能給四個小家夥製造一次次棘手?沒有危險重重的人生,做不了真正的絕世高手。”
北王一愣之後,旋即便是明白了神的意思,心中一口冷氣直冒,已是意識到看了些什麼,直是歎服:他,已經真正具備了神的神韻,怕是除了太子,無人能及。
服,也得服;不服,更要服。
“好了!”
神跺了跺腳,拍了拍銀色披風前的點點灰跡:“好了。八旗門這下倒好,死了個幹幹淨淨,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當我們五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不過,那是那句話——神,真的是無處不在!”
“……”
內蒙之戰告捷,八旗門覆滅。
“……”
清川江畔,餘暉潑灑,整個江麵泛著點點魚鱗般的白光。
一抹江風拂過,搖曳的蘆葦蕩間,徐徐浮現出兩道身影,一道壯碩高大,一道清瘦秀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前方那道魁梧的人影咧了咧嘴,或許是因為他的身上實在太糟蹋的緣故,加上那頭宛若鳥窩的頭,顯得銀牙格外白潔,他的身上掛著十多根長短不一的黃瓜,咬一口,發出“哢嚓”的聲響,在這空曠無人之地格外清脆。
“少爺!”
侍童緊緊的跟在後頭,不似前者的渾雄體力,氣喘籲籲,嫩粉的臉頰有些略顯蒼白,手指纖細宛若江南水鄉的女子,擦拭著額角豆大的汗滴,目露倉惶。
青年戰戰兢兢,眼眸四野望視,唯唯諾諾:“遼東清川江已經是慕容世家的老巢,我們雙槍匹馬的闖進來,這樣真的好麼?萬一被人家發現,吊起來丟到江裏喂魚怎麼辦?”
“怕什麼?”
前麵的男人回頭,翻著白眼說:“青衣,有點誌氣好不好?好歹本少爺也是四大古武世家之一上官世家的唯一繼承人,比起慕容武癡來說地位可是絲毫不差。別看你少爺我吊兒郎當的,他要是敢抽你…那就讓他抽吧。”
侍童麵露驚恐之色,嘴角一陣劇烈抽搐,雙腿都在戰栗的發軟,一把拽住前麵男人的衣角:“少爺,那我們不去了好不好?青衣怕死!”
“沒出息。”
“老子是來砸場子的,可不是來認慫的,要是你怕死的話,信不信本少爺讓你衝第一個?”
“別!”
青年道:“有少爺在,青衣就不怕!”
男人這才回過頭來,帶著讚許的目光說道:“這才像話嘛。反正慕容武癡我來對付,也沒你啥事。那個…青衣,你今年多大了?”
侍童怕是早就習慣了男人天馬行空的跳躍思維方式,憨癡地笑著說道:“22啦!”
“22?不小了。”
男人托著下顎,思索的格外認真,說道:“要不這樣吧!等本少爺將慕容武癡擊敗,把她表妹慕容清荷給你搶來做媳婦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