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侍童目瞪口呆:這兩件事之間有聯係嗎?
“……”
清川江上,一樹塢。
傍蛙蟬鳴,身著一身白裙,宛若謫仙下凡的慕容清荷靜靜佇足在塢頭,微微螓首,目光淡淡地凝視著遠方。
平靜的江麵上,波光粼粼蕩漾。
“嘭!”
一道巨響當中,江麵驟然被打破,浪花衝天爆裂,一道人影從其中轟射而出,佇足上上空躍了足足三丈有餘的可怕高度,隻見此人身形矯健無比,再度落入江麵之時,端得是精通一門內家功法,大有一種禦氣的感覺,如履平地的在這江麵上橫行,宛若水上漂,這等水性實在讓人驚歎。
“呼!”
咻而,男人又是一頭紮入了江麵之中,猶如水裏白龍,那等暗潮激流的波濤洶湧根本對他形不成任何影響,反而是他修煉自身武學修為的最佳場所。
“好!慕容武癡不愧是慕容武癡啊,這轉眼幾年不見,功夫見長啦見長啦!”
在這等水天一線的安逸環境下,一道看似讚許,言辭卻是格外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嗯?”
慕容清荷率先驚咦了一聲,尋著說話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隻見就站在庵塢不遠處山包的人,不是那上官仲雍和侍童青衣,還能是誰?
“見過上官少爺!”
黛眉微微一皺,慕容清荷的神色旋即又是恢複如常,佇足在原地施以禮貌。
“瘋子——”
江麵上,一道咆哮聲勢響起,那道翻滾的身影速度快速絕倫,眨眼之間便是登岸,從慕容清荷手裏接過一件略顯複古的長袍披在身上,係緊腰帶,帶著一臉的不爽凝視著上官仲雍主仆二人,顯然對於他們的到來極其不待見。
“哢嚓!”
一口,又是咬掉了小半截黃瓜。
上官仲雍和侍童青衣現身,在這樣的氣氛下自是最適合裝逼不過,從那山包之上宛若天神一樣跳下來,自是霸氣十足。
而事實上,這對永遠都是那麼別致和怪異的主仆,卻是突然趴了下去,從山包上做的宛若比普通人還普通人,跌宕滾爬的好似從上麵滾下來的,灰頭土臉,鬼哭神嚎。
“哎喲,疼死本少爺了!”
死死拽著手中那根宛若神兵利器的黃瓜,上官仲雍滿身汙漬的再度站立起來,咧嘴笑嘿嘿的摘掉頭頂上的雜草。
同為四大古武世家大公子,上官仲雍和慕容護跋分庭對峙,無論是氣質、氣勢還是氣度,都呈現著截然相反的天差地別,仿佛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慕容護跋道:“東北是慕容世家的地盤,你真的活膩了?還是現如今上官世家有創始府在背後支撐,便是真的要飛揚跋扈?”
“豈敢豈敢。”
上官仲雍嗬嗬笑道:“誰不知道慕容武癡那是真正的武癡,將龍國源遠流長的古武淬煉到爐火純青的可怖地步,更是博學多才,所學之駁雜無人能夠披肩。再說了,就算你真叫我一聲瘋子,難道我就真的是瘋子了?本少爺不會嫌自己命長,瘋魔一般玩命的。”
“那你想要做什麼?”
慕容護跋神色不動道:“難道,西京那麼大的地盤,還不夠你這世家大少折騰?”
“所謂好久不見,十分想念。”
上官仲雍看向慕容清荷,再拽了拽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出的青衣道:“其實也沒啥別的意思,就是青衣這個家夥情竇初開,說你表妹胸挺腰細屁腚兒大,一看就是旺夫相。所以呢,今天本少爺就是上門來——嘿嘿,來搶女人的。”
“武癡,給個麵子,讓本少爺帶走你表妹好不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破了身的女人可不要,雖然青衣這家夥貪生怕死,但好歹是本少爺的人,怎麼能要殘花敗柳?”
“我看你是找死。”
聽到上官仲雍的話,慕容護跋哪裏聽不出來這家夥是故意找茬。
對於慕容護跋來說,四大古武世家當中,他唯一覺得棘手的並非歐陽和伯也不似公孫懷素,而是眼前這個家夥。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聲平淡之聲下,慕容護跋想也不想,已是凜然發動攻勢。
“我的個媽呀,武癡發飆啦!青衣,給本少爺頂住,少爺我先開溜了。”
麵對慕容護跋的攻擊,上官仲雍怕是壓根兒就沒有想過正麵抗衡,哇啦哇啦的一陣怪叫,撒丫子就開溜,卻也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青衣的肩頭做了那擋箭牌。
“少爺,你可是把我害苦了……”
身體騰空的青衣,神色更是戰戰兢兢,他的臉色蒼白,周身顫栗,興許是為了自保,單手一拂,數枚銀針已是緊扣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