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笛驚恐於男人的觸碰,奈何無力反抗,隻能雙手緊緊環抱著自己,任由男人把自己抱到火堆旁放下。
“啊?”念笛看向男人,口中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燒魚。”男人簡潔地說了兩個字。
“啊?”念笛沒有聽明白,疑惑地反問男人。
“隻要你燒出好吃的魚來我就分一點給你吃。”這次男人說的話更長了些,但是在念笛聽來還是不懂。
“啊?”念笛像個隻會發出一個聲音的鴨子一樣再次反問,然後應該是覺得自己這樣的一個字重複和張著嘴的表情有些犯傻,於是她改變了語言的內容。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你能表達得再清楚一點嗎?”
男人看白癡的眼神盯了念笛好一會兒,犀利的眼光讓念笛全身的寒毛豎起,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處境,表情有些訕訕。
“燒,魚。”男人伸出手轉動了兩下插著大魚的木棍,邊說著話邊手指點了兩下正在燃燒的火和在火上烤著的魚。
這下念笛明白了。
“哦,你是說讓我幫你烤魚?”念笛雙手比劃著說。
“嗯。”男人點頭。
念笛沒有拒絕,也沒有討價還價地要求男人之後要分給她一點吃的,甚至是迫不及待地答應了。她咽了咽口水,隻要近距離接近食物就不怕吃不到。
念笛坐起的身子沒有倚靠的物體,剛才勉強支撐著傷重的身體,此刻已經是搖搖欲墜。她左右後方看了一圈都找不到著落,隻能要倒不倒,對著男人叫了一聲,可憐兮兮地看向男人。
“喂……”聲音綿軟而低弱婉轉。
黑天聽到這個聲音,體內的血液又要不安地湧動起來。他看向聲音的來源,接收到了雌性的意思,看了看還在火上烤的魚,聳了聳鼻尖嗅著空氣中越發濃鬱的焦味。為了傳承記憶中那種焦香的美味,他暫時妥協了,委屈著自己成為了雌性暫時的倚靠。
念笛這下滿足了,隻要可以溝通可以商量,她就不怕男人再次耍壞。
念笛背靠著男人的一邊臂膀,強撐著身體。抽出了幾根木柴,把燃燒得太過旺盛的火苗弄小了些,然後吃力地雙手轉動著木棍,翻動魚身。還好剛才烤焦糊了的隻是魚的表皮,裏麵的魚肉還是很鮮美的。
這個雌性烤肉的功夫確實有一手,烤出來的魚肉真是鮮甜美味。
念笛得到了一些魚肉作為獎勵,無汙染無添加的天然魚肉真的很是美味,要是再來些調味料就更好了,雖然如此,念笛還是很滿足地吃了個飽。
接下來幾天,男人沒有再對念笛胡亂動手腳。隻是光天化日星光照耀之下,男人總是光裸著身子的不禮貌行為總讓不住偷看的念笛腦門充血,渾身發燙。
“裸癖也是無懈可擊的,誰叫他那麼養眼呢,嗬嗬……”
念笛在這幾天也見識到了男人的厲害,男人每天跟河蚌精從湖的這一頭打鬥到那一邊。大多數是在湖麵上,偶爾潛到水裏,來來回回,湖水翻滾,浪花起落。都有哪吒鬧海的架勢了,翻江倒海,花樣層出不窮,異常激烈。
每天上演的武打戲兼玄幻異能鬥法讓念笛看的津津有味。拳打腳踢,風刮殼飄,水來火擋,趣味無窮。
每天的不添加任何調料的烤魚即使美味也讓念笛有些膩味了。
也許是因為吃了異世天然烤魚的緣故,本來要個十天半個月修養的身體現在隻需要五六天,念笛就可以輕鬆地來回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