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握著個巴掌大小的河蚌,一手提著一大塊還在滴水的淡粉色物體。
“哈,你沒事,你回來了,哈,太好了。唔,哈,唔……”念笛語無倫次,她高興地看著男人高大的身體飛回岸邊。念笛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麵,即使是淚也是高興的眼淚。
黑天本來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帶著點笑意,兩片薄唇扯開,嘴角微微翹起。他以人類的形態赤手空拳地打敗了狡猾的河蚌精,這讓他很高興。
他見麵前的雌性又哭又笑地看著他,臉上滿是淚水。雌性扯著胸口的浴巾,不時用來擦臉,胸口的兩座雪白挺翹的山峰若隱若現。
這是赤、luo裸的引誘,而念笛不自知。
想到之前那次大手握上去的滿足感,黑天緊了緊呼吸,撇過頭去不再看它們。
他放下手上的東西,靠著樹幹坐下休息。這次跟河蚌的打鬥累壞他了,但是也很高興終於贏了。
他把河蚌的嫩肉生生揪了出來,不知道它的肉好不好吃。黑天還把河蚌的老巢給搜刮一空,想不到這個殼子還是個不錯的寶貝。
黑天想到這裏,看向那個還在衝著他傻哭傻笑的雌性,指了指被丟在地上的大塊的蚌肉。
“雌性,把這個燒了吃。”
“念笛,我都說了我叫念笛。”念笛生氣地說道,即使聽不懂男人說的是什麼,但是對於對她的稱呼,她還是有著一定的感知。
對於堅持要男人叫她的名字,她有著近乎執著的認真。也許是被稱呼名字才是被認可的一種吧?即使爆炸沒讓她去見閻王爺,可是在這陌生的世界她還是沒有存在於世的安全感,即使男人很強大,即使男人現在與她作伴,但是……
念笛不敢再想下去,隻是再一次重複了剛才的話。
“念笛,我的名字叫念笛。”
“……”男人不理會雌性的話,他不再出聲,隻是指了指地上的肉塊,衝著地上仍然殘留的柴堆噴了一口火苗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真壞!即使是帥哥也是個討厭的家夥。哼,害我這麼擔心。”念笛口中嘀嘀咕咕地吐槽著。
她提著木棍上前翻看著那塊東西,肉塊的表皮還分泌著一層粘膩的液體,看著滑溜溜軟綿綿的,像個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念笛不敢直接上手碰觸,心裏還是怪害怕這種沒有骨頭的動物的,何況還是這麼大塊的一隻。
仔細翻動良久,確定這隻已經被男人殺死,沒有任何危險後才敢上手。
她把肉塊拖曳到水裏清洗,肉塊在水裏鋪展開來,都有澡盆那麼大了。看著這透著淡粉紅色的肉塊,念笛突然想起這幾天來天天和男人打鬥的巨型河蚌,它也是差不多這麼大。再想起之前水裏的異狀,她仔細地觀察著在水裏漂洗的肉塊,越看越覺得像。
念笛覺得自己真相了,看到那被撕裂般的斷口處,她確定這就是那隻河蚌的肉。
念笛驚悚了,這是被生生揪出來的肉吧,這麼強悍的河蚌精居然就被男人霸道地生扒了。
“不不不,太可怕了,太強悍了……太帥了……嗷……”念笛嘴裏咕叨自語,一會兒害怕一會兒糾結一會兒羞澀捂臉。
知道不是什麼危險的動物而是異常美味的河蚌的肉,念笛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利落地處理起食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