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金鼎小區範家小院中,一位老人正在與一個中年人對弈,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中年男人竟然是當代的圍棋棋聖聶治勳,而他正一臉恭敬的跪坐在老人麵前,而這個老人當然就是顧言的外公範公明。
“治勳,今天你的心沉不下來啊,這棋我看還是別下了。”老人將手中的黑子扔在了棋盤上就站了起來。
“對不起,師傅……我……”聶治勳也立馬站起身來追了過去。
“下棋,心要靜,不管是天崩地裂還是山呼海嘯,你的心不能亂,這才是一個棋者的心,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範公明嚴肅的批評道。
“是,師傅,是我的錯。”聶治勳朝著範公明鞠了一個躬,從十年前聶治勳就跟著範公明學棋,如果說聶治勳有今天的成就那麼一大半的功勞都來自範公明。
聶治勳擊敗日本對手,登上棋聖神壇之時,就表示過華夏大地能人眾多,比他厲害的還有眾多,他的師父範公明就是其中之一。
“嗯,我知道你性子本身就是沉穩,今天一定有什麼事情,你說吧,不然你也不可能一大早陪我這糟老頭子下棋。”範公明扶了扶自己自己最疼愛的徒弟,在範公明的徒弟中聶治勳應該是在圍棋上的成就是最大的,也給他掙了很多光。
“師傅,還是瞞不過你,事情是這樣的,這是今天的報紙您看一下……”說著聶治勳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那張蘇城都市報,上麵就是顧言的新聞。
本身範公明每天早上打一套八極拳之後就會吃早飯看報紙,聶治勳也知道自己師傅的習慣,所以一大早就到了範家,拉著自己的師傅下棋,本來想慢慢和自己師傅說,誰知道範公明一眼就看出了聶治勳的用意。
“哼,一派胡言,顧言那小子能打人?殺雞他都沒本事。”範公明氣的一掌把報紙拍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玻璃杯被震碎了。
聶治勳已經習慣了自己師傅這個暴躁的脾氣,八極拳出身的範公明不發怒是一個嚴肅的老人,發起怒來就是一頭壯年的獅子,聶治勳曾經就看到自己的一個師妹被一個富二代調戲了,範公明一個人放倒了七八個保鏢,把那個富二代嚇得當場就尿了。
“師傅,消消氣……您的這身本事要是顧言學會了那打這麼多人也說不定呢……”聶治勳擦著桌子說道。
“哼,這件事你不懂,那小子不行。”要是顧言在這兒,肯定被自己的外公氣瘋了不可,什麼叫不行啊,男人不能說不行。
“師傅,要不我去托托關係,把這件事情壓下去?”聶治勳建議道。
範公明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手指不停的敲著扶手,臉上的表情陰晴變化,最後說道:
“算了,這種小事情他自己能解決。”
隨後打量了兩眼聶治勳說道:“你小子時間都用來結交社會人士了?托托關係?哼,不好好用心下棋,把精力花在這個上麵?去,今天上午別走了,去我書房抄棋譜,你那兩個破字還沒顧言的好呢……對了,幫我通知顧言,讓他把這件事盡快解決省的他外婆擔心。”
聶治勳算是遭了罪了,抄一上午的棋譜,當年範公明教他下棋時最重的懲罰也就是這樣子的,看來自己師傅暴怒的時候還是不要隨便亂插嘴了。
還有什麼叫我的字還沒顧言寫的好,您的字好像比起顧言來也差了很多吧。
最後聶治勳真的抄了一上午棋譜,中午在範家吃了午飯,才逃也似的出了範家,省的自己的師傅又看自己哪裏不順眼了。
當然出了範家聶治勳就撥通了顧言的號碼。
“喂,顧言,我是聶治勳。”
“喂,聶叔啊,什麼事情啊?這麼多年沒見了,下次我一定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