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顧言很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意圖,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是一個可憐人,顧言不難看出錢耀師身上的傷應該是被人打的。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被打的不輕,住這麼好的醫院病房應該也是陳天前的關係。這就不難想出錢耀師是在陳天前的暴怒之下被痛揍,隨後又因為那張報紙的報道而有如此好的待遇。
“沒錯,今天我來就是打你的。”顧言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臉上依然是笑容滿麵,但是在錢耀師的眼中卻是那麼的猙獰。
一旁的周瑤看到這個場景,立馬衝到了床頭想按下那個緊急呼叫的按鈕。
就聽得一聲慘叫“啊!”,周瑤的身體癱軟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在她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衛葉。
衛葉五指並攏,成手刀狀,看了看自己的手,隨後又看了看地上的女人,朝著顧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就這麼暈了?”顧言不可思議的看著衛葉。
她的笑容那麼燦爛,那麼甜,可是這下手也太重了一些吧。
顧言原本以為錢耀師替陳天前辦完事之後,對於陳天前來說應該已經暫時沒有用處了,所以才敢孤身前來,當然他知道自己一進醫院就有郭鵬的人跟著自己了。
可顧言沒想到錢耀師這兒還有個女人,心中不由感歎道還好帶著衛葉一起來了,不然讓自己打女人可下不了手。
當然顧言沒打過女人,也不一定打得過女人。
“你們想幹嘛?你們這是故意傷人,我可是個記者,你們小心點。”錢耀師滿頭的大汗,隻能用自己記者的身份來嚇唬人。
顧言朝著衛葉比了個大拇指隨後看著錢耀師:“你長沒長耳朵啊?我是來打人的,是來打人了。”
顧言大聲地喊道,好像就怕門外的聽不到一樣,他就是要告訴錢耀師,他並不在乎這件事被人知道,他有足夠的底牌。
“記者?你算是記者嗎?胡編亂造,替惡霸富人辦事,你隻是陳天前的一條狗,有用的時候把你當狗,沒用的時候你算什麼?還不是被他當沙包打?”
“你到底是誰,我就算是條狗,也要看是誰的狗。”錢耀師頭上的紗布都被汗給浸濕了。
他很憤怒,很羞憤,沒錯自己現在確實是陳天前的狗,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被人罵的。
顧言朝著錢耀師慢慢走去,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神色,右拳揮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錢耀師的左臉上。
錢耀師痛嚎一聲,想要起身反抗,一直柔軟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肩頭。
當然這隻手是屬於衛葉的,最後衛葉的手指輕輕一扣,扣住了錢耀師的肩井穴。
錢耀師全身瞬間麻痹,想動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衛葉看著顧言露出了一副你打我幫你的表情,讓顧言一陣感動。
“我是誰?告訴你,我就是顧言,你既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那你你報紙上寫的都是些什麼?”顧言的拳頭一拳拳落在錢耀師的身上。
這比起陳天前打自己可輕多了,錢耀師的腦袋裏竟然出現這樣可笑的想法。
不過有著陳天前留下的舊傷,顧言又是用盡全力,錢耀師的感覺可是不怎麼好受。
錢耀師想求饒,想辯解,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有一種感覺,肩膀上的那隻手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隨時會要了自己小命,比起眼前拳頭的威脅可是打多了。
若此時有人進門就會看到一番奇妙的景象,一個男人坐著,一個女人扶著這個男人的肩膀,另一個男人以極其變扭的姿勢痛揍著這個男人。
………………
顧言拿起了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水,隨後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錢耀師的對麵。
而錢耀師此時已經被打的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衛葉的手抓住他,他早就癱軟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