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聞?!你別說,我今天還真得到一條新鮮且有些蹊蹺的消息!”
“蹊曉?哦,講一講!”
“今天,我照例巡查山城,不過卻從那些下賤胚子那裏得到一條古怪的消息!”
“古怪的消息?”
“消息是從一個醉酒的流浪漢那裏傳出的!那人叫廖三,他醉酒後四處喧嚷、炫耀他曾經的“英明壯舉”,說有人曾花大價錢請他們裝糞!”
“裝糞?這有什麼古怪的!”
“關鍵是這價格啊!你知道他們裝一缸多少錢,是四兩銀子!”
“四兩銀錢?”
“是四兩!而且是每人!這樣算下來,那雇主要支付二百兩多兩銀錢、這幾乎是那批糞價格的幾十倍了!”
“這怎麼會……”
“因此,很多人都不相信,說他胡吹大氣!但他們最近幾天似乎的確發了一筆小財,在酒館很是瀟灑了幾天呢!也因此,有人認為他其實暗藏了一條財路,所調裝糞,不過是拿來消遣大家的罷了!”
“所以,我當時聽了這條消息也沒相信,可一想,我總覺得這裏麵似乎有些古怪,我就暗自記下來了!”
“裝糞,裝糞……”
玄明呢喃著,往日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一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突然他猛地一怔,臉色驟然變得難看無比!
“裝糞!好賊子,好賊子啊!快走!我們趕快去追!那賊子一定藏身於糞缸,現在必定入了莽荒山,希望還來得及,來得及……”
玄明咬牙切齒,眼睛射出腦火萬分的神光,一邊說,一邊快步向門口走去!
玄空看玄明要走,一邊追,一邊問,“藏身糞缸,怎麼可能,我們不是都查過一遍嗎?”
“怎麼不可能!你知道嗎,這幾天,在這禪院,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什麼事!”
“為什麼二十五個大缸都有氣味兒,為何他要在二十五個大缸都放布條兒,即使是為了投石問路,為了惡心我們,有必要做的這麼徹底嗎?”
“而現在結合剛才的事情,我終於想明白了!假如,這投石問路的隨意之舉,不再是隨意而為,而是那賊子的潛心謀劃,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那麼,那個賊子就有充分的動機、充分的時間,在二十五個大缸都放上布條兒!這些布條兒隻是他故布疑陣,遮掩自身氣味兒之用,而那個賊子肯定藏身於大缸之中!”
“藏身於大缸?糟糕!”
玄空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是的,的確很糟糕,假如那個賊子藏身糞缸的話,早已騙出城去,現在隻怕已經到了莽荒山深處,甚至,假如他日夜兼程的話,估計都快趕到修行者聚集區了!假如真那樣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是伏魔塔內那漫無天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了!
玄空一邊兒臉色難看地向前追,又有些猶疑地追問,“那寺內這兩天,要是來人了,怎麼辦?”
“事且從權,已顧不得許多了!”
“那廖三、齊二他們呢?”
“他們?等我們從莽荒山趕回後,自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顯然,對於“幫助”楊鳴逃走的廖三、齊二等人,玄明已深深恨上了!
“對了,記得找兩匹叢林行走的快馬!”
“好的!”
片刻之後,玄空、玄明準備妥當,高頭大馬向城門疾馳而去!對於楊鳴來說,可能需要半個上午才能做好的準備,對於玄明他們來說,隻需片刻就好,或許這就是那些大宗門底蘊之所在!
莽荒山深處!
“邀月,這莽荒山深處怎麼那麼難走啊!”
楊鳴狼狽地躲開一條毒蟲的突襲後,有些疲累地報怨道!
“嘻嘻……小鳴鳴呐,你還是太過鮮倫哦!沒有遇到異獸突襲,你就夠慶幸的啦,還抱怨個什麼勁兒!對了,怎麼會沒異獸呢……”
邀月頗有些奇怪地喃喃道!
“怎麼?你還想再來點兒異獸突襲,才覺得夠刺激!”
楊鳴滿腦門黑線,衝邀月有些不爽地吼道!
“那當……,咳,咳……,哪裏,哪裏,我這不是怕你不經磨礪,武道進步緩慢嗎!”
被楊鳴搶問,邀月倉促間差點兒露底,不過還是迅速改口,以磨礪遮掩了過去,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楊鳴腦門兒的黑線又增了幾條!
磿礪!是的,磨礪,自從楊鳴拳法有些模樣兒後,從莽荒山外圍開始,邀月就刻意讓楊鳴找一些不太凶猛的異獸對練,以增強楊鳴對拳法的熟練程度!而且,當楊鳴遭遇一些不太致命的突襲後,邀月也不再幫忙提醒,說是幫助楊鳴提升武者感觀的敏銳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