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小成的是十裏劍光。
俠隱島受了傷,然後被封兆救走,醒來之後,張輝就琢磨,這樣可不行啊!老把自己搞的傷痕累累,這叫個什麼事兒。
怎麼弄呢?
十裏劍光這一武技,很厲害,特別厲害,超級厲害。
要怎麼掌控才能讓不能傷著自己呢?
劍氣。
還是得琢磨著,如何將劍氣完美駕馭,進行靶向攻擊,而不是直接從紫霄劍溢出來,鋪天蓋地的,無差別攻擊。
這不行。
那麼,劍氣這種奇特的能量能否像元氣和星辰之力一樣,隨心所欲的運用呢?
於是乎,張輝開始嚐試。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再來一次,兩次,三次。
在劍靈的配合之下,張輝終於是大功告成,就差個實驗對象了。
寒令就很不錯。
張輝卷起袖子,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腳,特別能裝犢子。
紫霄劍就立在他一旁。
熱身完事兒,準備妥當之後,張輝雙膝微曲,腳趾抓地猛地一蹬,嗖的一下躥入長空。
“撲棱棱——”
紫霄劍劍身輕顫。
咻!
彷如一道離弦之箭,一同射入長空之上,懸浮在張輝左右。
“小心了!”
張輝隔空一握,並沒有抓住劍。
到了他這個層次,用不著握劍,意念想通便可隨意的驅使紫霄劍傷人。
當然了,握劍可以爆發出更大的力量和破壞力。
無形之中,張輝和紫霄劍之間架設了一道橋梁,浩瀚無窮的星辰之力噴薄而出,源源不斷的,迅速諸如紫霄劍劍體的小宇宙。
經過轉化,變成了極具殺傷力的劍氣。
本來紫霄劍就光芒耀人,注入星辰之力後,縈繞的紫氣更加充實,耀眼。
一,二,三……
隨著時間推移,紫霄劍細長的劍身忽然顫栗起來。
劍身嗡鳴。
寒令的臉色漸次凝重。
左右,寒至幾個寒家人看了寒令一眼,然後嗖嗖嗖的破空而去,躲遠遠的。
荊川那些圍觀的人,頓時驚駭。
此舉足以證明張輝的強大。
寒至他們不退,會受傷,甚至會死。
正是因為有危機感,又不能幫忙,幹脆就此退出戰圈。
剩下寒令孤零零的一個,杵在原地抬頭仰望著半空之中的少年,高大,威猛,騷包,很特麼欠揍。
寒令現在是很不爽的。
張輝居然把自己當成他的墊腳石……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不管這一劍成效如何,張鎮天必將再次揚名,踩著他這塊石頭上位。
為了挽回失去的顏麵,寒令沒有動作,衝著張輝說道:“小子,可知北地有一種小蟲子名為蚍蜉?”
“你想說蚍蜉撼樹嗎?”
張輝大笑,完全不在意寒令把自己比作蚍蜉,“蚍蜉撼樹……你們看到的是蚍蜉的自不量力,而我卻看到了蚍蜉一往無前的魄力。”
“聖人言,有誌者事竟成!”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螻蟻尚且大有作為,我這隻蚍蜉,終有一天也會讓你大吃一驚。”張輝動了,一抓,一握,一拍。
紫霄劍承載的劍氣的如瓢潑的雨點般打了下來。
不對,是冰雹。
劈裏啪啦的砸下來。
“嘩嘩嘩!”
聲勢駭人。
左右人群一退在退。
遠處的屋簷下,藏在黑袍中的封兆,那雙魅惑眾生的狐狸眼裏,悄然間綻放出一片片緋色桃花。
癡醉了。
“怎麼可以,那麼好看?”封兆心都融化掉了,怎麼看怎麼喜歡。
原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沒想到會遇到一個這樣的奇男子。
蓬門今始為君開。
封兆早早的就過來了,很擔心張輝的處境,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寒令,於雙海,於承器,封賢,通玄,渾天,風華……
個頂個都是尊者層次。
封兆一個小輩,說不上話。
幫不上張輝一點忙。
想勸說張輝離開聖地,隻怕人家都不會搭理他,不熟。
而且張輝一直以為是道君救了他,根本不知道是封兆所為。
實在想不到辦法了,封兆隻能藏身在暗處,默默的為張輝祈禱,希望他安然。
如果……
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封兆冒死也要搶人。
隻要他安好,怎麼著都成。
緣分就是這麼奇怪。
自從張輝當街呼了他幾個大嘴巴子之後,從那一刻起,張輝就闖進他的世界,在他心口烙上了印記。
然後每一次看到張輝,封兆臉頰就變得火熱,好像張輝又打了他兩巴掌一樣,火辣辣的,臉蛋紅透了,像肥美多汁的水蜜桃。
“就怕你撐不到那一天了。”
“盾!”
寒令怒喝一聲,雙手抱團,在麵前凝成了一個護體元氣盾牌。
不敢攻,隻能防守。
怕傷著張輝了,再把這小瘋子惹毛了,後果不堪設想。
在掌握張輝的‘戰略殺器’之前,沒辦法,隻能讓著他了,過些時間,連本帶利的十倍百倍收回來便是。
“噗噗噗!”
劍氣砸在盾牌上,如一片片的冰雪迅速融化,消散。
“劈裏啪啦!”
劍氣綽綽,下的很急,砸在盾牌上發出哢哢哢的聲響。
然而寒令凝聚的盾牌極其夯實,肆虐的劍氣並未在盾牌上留下半點痕跡。
要知道在俠隱島的時候,張輝一招十裏劍光,重創於雙海,於承器,還一劍殺了好幾個一轉地仙。
張輝琢磨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掌握了這一招武技,不僅劍氣不會傷到自己,而且更加犀利。
如果時光倒流,在和於承器,於雙海力戰,張輝不至於一味的躲閃,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寒令……
不愧為半尊。
張輝竭盡全力的一擊,竟是連他的元氣盾牌都破不了。
牛逼了。
很震撼,但並不意外。
從一開始張輝壓根就沒想著能重創寒令。
純粹就是想試一下,看看自己和尊者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殊不知,寒令心中也滿是震撼,更意外。
寒令其實一點都不輕鬆,體內一小半的元氣全部耗盡了,就為了維係護體元氣凝聚的盾牌。
縱使再不情願,寒令也不得不感慨一句,“這小子,當真是個極度變態的妖孽啊!”
這一屆年輕人,不得了啊!
聖地有一個超級妖孽,現在又添了一個張鎮天。
比起他,張鎮天差距還是很大,畢竟像他那樣的天才,千萬年都難出一個。
聽說北地的九天玄女是仙靈之軀,大概也隻有她,才能和那人相提並論了。
張鎮天還不夠格。
“告辭!”張輝收劍。
“哼!”
寒令冷哼一聲,元氣盾牌消散後,也是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寒至他們抽身離開,追上寒令。
並肩而行。
沉默了有一會兒,寒至忽然冷笑道:“我還道張鎮天有多了不起呢!嗬,看起來也不過如此,紫霄劍在他手裏,簡直暴殄天物。”
寒至妒忌啊!
那麼好的兵器,怎麼就落到張輝小輩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