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西境涼州人啊!我是涼州山丘人士,幸會幸會!”聽說董太白也是涼州人,旁邊一個帶著丫鬟出行的翩翩公子哥,扭過頭來端詳董太白,嘴角勾起一抹高人一等的,平和的笑容。
“在下涼州山丘何振鬆。”
“原來是何家人,久聞山丘何家,如雷貫耳,未曾想今日會在此遇到何家人,幸會!”董太白雙手抱拳一拜,手放的比何振鬆要低很多。
比起旁人的緊張和迫切,何振鬆要顯得輕鬆自在的多,他瞟了董太白一眼,說道:“閣下的境界的確有點上不得台麵,才剛練氣後期,境界太低了,恐怕……會很難啊!”
“誰說不是呢!”董太白當然知道希望渺茫,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這小子還是很陽光,稚嫩的臉龐洋溢著淡淡的笑容,說道:“如果不去嚐試的話,那麼一點希望都沒有。”
“不管有沒有被錄取,起碼我來過了,對的起自己。”
“當有一天年邁時,就算一事無成,至少我嚐試爭取每一個可能性,最不濟也問心無愧。”董太白壓力很大,礙於經濟能力極其有限,想要做出改變又談何容易?
悲天憫人沒有用,自哀自怨隻會徹底消磨自己的鬥誌,所以董太白看得很開。
既是再不甘心,也不會去抱怨。
“如果有機會,那就拚了命的去爭取,至於成功與否,全憑鴻蒙造化吧!”董太白說道。
“說得好。”張輝眼神中透著欣賞,在董太白身上,他放佛看到了五六年前的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何嚐不是和董太白一樣?
甚至遠不如董太白。
一個農民,不管他怎麼掙紮,都掙不脫那個圈子,再怎麼努力,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種三五畝地和種十幾畝地,沒有任何差別,除了累個半死,照樣掙不到錢。
你就是在地裏刨個一千年,也比不上北上廣剛出生的嬰兒。
時間長了,人就會變得麻木,就跟那牛一樣,一輩子任勞任怨,最終還是難逃被殺的命運。
畢竟牛肉價格還是很貴的。
人一樣,死也要剝你一層皮,一般家庭,死了都埋不起。
後來張輝發現,其實華夏根本沒有十四億人,撐破天也就小幾千萬,絕大多數都是統治者豢養的牲口。
一種牲口叫牛,一種牲口叫人。
十幾個億人這種畜生,供養那些真正的人花天酒地,享受真正的人生。
為了做人,華夏生活節奏特別快,得拿命去熬。
想追上別人談何容易,再想跳出這個圈,拿命也不定博的出頭。
“董太白。”
張輝再次認真打量著這個小年輕,說道:“可就算你加入馭獸門,也未必就一定能夠改寫你的命運吧?”
董太白咧嘴笑道:“何為命運,命運就是掙脫這個圈,然後跳到另外一個圈。你說的沒錯,即使加入馭獸門,也不意味著我就掙脫了這個圈子。”
“但這是一個契機,如果能把握住這個契機,我相信自己有很大的機會掙脫現在的圈子。”董太白自信心十足。
“怎麼說?”張輝反而好奇了。
何振鬆不屑一顧,眉宇間洋溢著莫名的笑意。
董太白攥著拳頭說道:“我時間多。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兩個時辰睡覺外,其餘時間我全部撲在修煉上,隻要有機會,哪怕拚了命我也要去爭取。”
說到最後,董太白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千萬別給我機會,隻要讓我抓住,我董太白一定會乘勢而起。”
何振鬆實在忍不住恥笑一聲,“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人生不僅一道坎,就算你邁過去了,後麵還有更大的坎在等著你。”
“沒有雄厚的資本,你拿什麼和別人比?”
“時間?”
“嗬嗬!說難聽點,像你這種層次的人,最不值錢的就是時間。”
末了,何振鬆補充了一句,“抱歉,我不是故意奚落你,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