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芷的監督下,徐蘭席地而坐,神念侵入丹田,在那裏有一塊仙位。
一塊黢黑如鐵,外形酷似墓碑的東西。
所謂煉化仙位,就是以嬰換位,換成那個墓碑。
至此,丹田再無元嬰。
元嬰轉化成仙位。
因為仙位是從別人那裏搶來的,所以徐蘭需要一點時間,把仙位裏上一個人留下的東西全部剔除幹淨,然後再將元氣注入仙位,通過仙位轉化為仙氣的這麼一個過程。
轉化時,徐蘭身上閃爍著電光,劈裏啪啦的一陣響,將洞穴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也就是基於這一點,白芷探尋到寒青,應彪,他們都在煉化仙位。
“仙位成,甬道開!”白芷手中捧著一塊發黃的龜甲,心中滿是無奈。
修道者和魅魔的戰鬥力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但未嚐沒有取勝的可能,白芷腹中有三千計劃,無奈修道者離心離德,不堪一用。
那些擎天巨臂們一個比一個自私,都顧著自己,誰人在意別人的死活。
這種情況下,白芷縱有千般計策,萬般能耐,也是無計可施啊!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怪我自己。”白芷也有後悔的時候,怪自己時間掐的不夠準,萬萬沒想到量劫會這麼快降臨,悔不當初說服張輝去西境。
三年,哪怕最快也要一年量劫才會降臨吧!
白芷準備了一套計劃,時間絕對充足,先守住西境,避免魅魔破關。以瘋王的聲譽,隻要他人出現在西境,哪怕他什麼也不做,天底下的人也會趨之若鶩的到西境來馳援。
這就是瘋王的號召力。
然後,再讓張輝走出長城,當著天下人的麵展現一下他的實力,聲勢高漲之下,便可水到渠成。到時候天底下的人都會順其自然的擁護張輝,擁他為帝。
實際上白芷在去西境之前,一直都有提防董氏一族,不僅在聖地做了萬全之策,留下寒青,應彪他們那些人,就是讓他們提防著董氏,免得他們趁機搞鬼。
路上白芷還一再的叮囑張輝,要謹防董氏。
千算萬算,終究因為張輝去了黑海深處,之後性情大變,一切都為時已晚了。
張輝出事後,白芷的全盤計劃都亂套了,幹脆順勢而為,讓董氏占據了聖地,在孤山稱王。
縱使千般不情願,總好過群龍無首,那會更加亂套。
隻是董氏太理所當然了,以為他們大涼國複國之後天下歸心,實則董氏龜縮在涼州偏隅之地千年之久,早就被世人遺忘,毫無名望。
加上支撐董氏一族的頂梁柱董賢良,修為境界一般,很難震懾住寒青,封焰那些人。
寒青,封焰他們未嚐將董賢良放在眼裏,同樣,世人也沒太在意董賢良。
本身聖地的人就比較孤傲,一向瞧不起西涼不毛之地的蠻夷,可想而知董賢良在聖地的處境有多尷尬。
完全沒有號召力,根本沒人搭理他。
說實話,要不是魅魔出劍門,直奔孤山,誰管他董賢良。
“悔不當初啊!”白芷幽幽歎息道,早知道會淪落到今天這般田地,當初說什麼也不能讓張輝去西境,務必竭盡全力的助張輝登上寶座。
然而時光不能倒流。
白芷哀傷不已,陷入自責,走到今天這一步,天下興亡,與她有抹不開的幹係。
“蹭蹭蹭!”
洞穴外有腳步聲傳來。
接著就是幾聲低語,來人和看守洞穴的守衛絮叨了兩句,然後一個守衛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先生,”來人躬身一拜。
白芷心中好奇:“何事?”
守衛擰著眉頭疑惑道:“駐守在南麵的斥候剛傳回消息,說是有人在南邊和魅魔打起來了,用一把造型奇特的大弓焚燒了整片峽穀百萬魅魔。”
“什,什麼?”
“你說什麼?”白芷心顫了一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有失往日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風範,急不可待的追問守衛:“可知道是什麼造型的大弓,你且描述一二。”
守衛支支吾吾道:“這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然後把斥候叫了進來,也是一問三不知,天太黑,隔得遠,看不大清楚。
白芷揮手讓他再探。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斥候折回,告知白芷,前邊出現了兩個人,因為在很遠的地方刺探,不知道兩人什麼關係。
幾乎在同一時間,董賢良,寒青,應彪,封焰那些強大的士族和宗門都收到了消息。
於是乎,這些個大佬們紛紛走出洞穴,極目遠眺,很想知道南麵的狀況,但又不敢親身刺探。
腦子裏麵紛紛冒出疑惑。
誰?
是誰不知死活的去挑釁百萬魅魔。
……
前後不到三息,張輝已然受了重傷,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呼呼!”張輝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就好像烈日底下暴曬的耕牛,還在田地裏勞作,背負著重重的枷鎖在耕耘,累的快喘不過氣來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