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不知道這道符有什麼用,不過可以看得出,劉瞎子在畫完一道符咒後,整個人憔悴了不少,手腳都不利索了,直哆嗦。
張發根連忙上前攙扶著劉瞎子坐下,那態度,感覺張發根攙著的是他那死去十多年的老爹爹,這孩子甭提多孝順。
劉瞎子屁股尖兒剛挨著椅子呢!見張輝要碰他的黃紙,立馬跟痔瘡爆炸了一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張輝破口大罵:“你幹嘛呢你?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人劉瞎子畫一道符容易嘛他!肚子裏麵就那麼點幹貨,全掏空了。
好幾分鍾,劉瞎子閉著肛,愣是沒敢喘,一口氣畫出這麼一張符咒來。萬一張輝折騰壞了怎麼整?一幫泥腿子,以為這符咒是拿毛筆隨便亂畫就可以的?沒見識。
非是劉瞎子自恃清高,他畫的這張符,碰上識貨的老板,賣個千八百的,輕輕鬆鬆。“去去去,上一邊去,別碰我的符。”
“咳咳!”
“那什麼,”
張輝摸了摸鼻頭,怪不尷尬。“我就是看一下,又不會碰壞你的東西。”
張輝放下符咒,心裏大概起好了草稿,金篆玉函,山之術,修密中的符咒法,詳細記載著各種符咒,比劉瞎子這張驅邪咒高級的符咒多的多。
張輝初次嚐試畫符,想借鑒劉瞎子畫符的手法而已。
這給老東西激動的,看下符而已,又不是看你女兒的身子。
“你這些黃紙不要了吧?能不能借我用下?我也畫幾道符試試。”張輝這次沒敢直接動手了,免得心高氣傲的劉瞎子再把自個兒數落一頓。
“喲喂!”
劉瞎子陰陽怪氣道。“同行啊?那您畫一張讓咱也開開眼,見識見識?”
劉瞎子最煩的就是張輝他們這一類人,活該一輩子種地,沒什麼本事也就算了,還成天心高氣傲,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
符是那麼好畫的啊?
要是張輝一個泥腿子都能畫符,那還要他劉瞎子幹嘛。
“那什麼,劉總,你不是有話要跟小輝說嗎?”張發根這是要轟人了,沒好意思直接趕張輝走,找了個借口,免得張輝在這搗亂。好不容易請來劉瞎子的,萬一再給人氣走了怎麼辦?
“哦哦!”
劉建華一楞,旋即說道:“沒什麼,就是想跟張總說一聲,你那房子大概其再有個三五天就可以住了,提前告訴你一下,好置辦家具。”
“你放心,咱都是按照坤哥說的,顏料全是用的高檔次的東西,絕對沒有甲醛一類的有害物質。”
張輝蓋房子的這三百萬,每一分每一毛都落到實處,比起人家三兩千萬的海景房還要堂皇富麗。
一般的房子,剛裝修好,最好得晾個一年半載的,不然直接住進去的話,那些牆體散發出來的有害物質,對人體的破壞性很大。
“好的!我知道了,尾款明天給你打過去哈!”就算有甲醛也沒關係,張輝自有手段處理幹淨。
“我畫幾張符就好,不會打擾劉大師的。”
走?
張輝當然不會走。
甭管這劉瞎子有什麼手段,這河童他都要定了。
琴瑟相合,笙簫永伴。
張瑩瑩的那塊玉墜有屋龍成靈,庇護她的周全,張輝脖子上佩戴的這塊玉墜可還沒靈呢!
上次發覺屎蛋的情況後,張輝就已經打算好了,收了河童,做一個護身符。回頭拿去給張慧帶,她若是不要的話,拿去賣也行。原本價值數百萬的玉墜,有了靈,製成護身符,價格最少可以賣到十倍以上。
當然得碰到懂行的才行。
在張發根眼中,纏著屎蛋的河童就跟一毒瘤一樣,無時無刻不想拔了它。在張輝眼裏,那玩意兒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有錢你都沒地方買去。
“小輝你……”
張發根剛張嘴,劉瞎子擺了擺手,說道:“你讓他畫。”
隻要張輝不碰自己畫好的符咒就行,那些黃紙他也用不著了。
倒要看看,張輝能畫個什麼玩意兒出來。
人家非得在這丟人現眼,你攔著他幹嘛。
“好吧!”
劉瞎子都不說什麼了,張發根自然不想得罪張輝。“劉大師,我們什麼時候動手驅邪啊?”
看著屎蛋那傻了吧唧的樣,張發根心裏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