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進不去,陳兵他們隻好下車。
也不遠,就一腳路。
“怎麼這麼多人啊!這是出什麼事兒了?”白菊花問道。
陳兵他們也很好奇。
張輝家兩邊的親戚,大家都見過麵,誰誰誰都認的。眼前的這些人,明顯不是張輝家親戚,按照華夏五千年優良的傳統,但凡是一堆人聚在一塊,十有八九準沒好事兒,更何況那一百多號人,人手一根棍棒,氣勢凶猛。
顯然是列隊幹群仗啊!
走到卡車前邊,陳兵拍了拍張紅星肩膀,詢問道:“嘿!帥哥,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張紅星回頭瞟了陳兵一眼。“你誰啊?”
瞅著挺眼熟。
以前好像見過,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
白菊花湊上來,笑容滿麵道:“我們是小女娘家人,你們這是在幹嘛啊?”
張紅星頓時沉下眉頭,趕緊衝著陳兵身後掃了一眼。
他以為張輝也把所有親戚全找來了,看到陳兵他們才十來個人,還都是老弱病殘,張紅星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氣。臉一板,冷眼盯著白菊花陰陽怪氣道:“喲!張輝親戚是吧!”
“爹!”
張紅星扭頭指著陳兵他們,大喊:“爹,他們是張輝的親戚。”
一聽說張輝親戚來了,張武心髒猛地一縮,還以為自己計劃泄露了,張輝也把他家親戚全找來了。
要那樣的話,今天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可回頭一看,就十來個人,除了陳兵外,其他白菊花陳愛國他們都是一些歪瓜裂棗。
張武舒了一口氣。
隻要周坤和疤子不在,張輝就是個垃圾。
張武大步走來,手裏提溜著那把彎刀,把白菊花嚇的臉都白了。“來的正好,讓他們過去。”
張武指著陳兵說道:“小子,你給我聽著,你去把張輝那孫子給我喊過來,告訴他別特娘跟我裝孫子,趕緊給我滾出來,我給他三分鍾時間,要再不出來,別怪我衝進去把他房子砸了。”
車都來了,張輝還沒個動靜,顯然他是嚇破了膽,估計這會兒不定藏哪兒去了呢!
“對,叫他滾出來。”
“滾出來!”
一時間,張武帶來的那些親戚,群起激昂,舉著棍棒呐喊,氣勢驚人。
白菊花慌了,攥著陳愛國胳膊,小聲道:“愛,愛國,我們回去吧!”
白菊花是來看張輝大別墅來的,不是來挨揍的。
看眼前這陣仗,保不定被打死都可能。
張發根臉色凝重,頻頻回頭朝著身後的別墅看去。
到現在,張輝一家人都沒個動靜,難不成,張輝真的害怕了?躲在裏邊不肯出來?
這邊,張武已然是喜上眉梢,意氣風發,大有當年陳勝吳廣時的氣度,英姿勃發,就差沒喊上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張義說的沒錯,周坤和疤子不在,他張輝就是一坨狗屎,就是一慫包廢物。
張武招了招手,喊來他的文武全才有義六兄弟,盯著大別墅的方向說道:“我跟你們說,那孫子肯定慫了,咱們幾個也別在這兒幹等著,領著人過去把他家房子圍起來,可別讓他跑了。”
萬一張輝躲山裏去了怎麼辦?說什麼今兒個也要把方子拿到手,再叫他當眾給自己下跪磕頭,不然他張武以後還怎麼在村裏做人,連狗子那樣的垃圾都敢恥笑他。
張全說道:“咱們這麼多人,他能不害怕嘛!指不定現在都尿一褲兜了,哈哈哈!”
別墅離老樟樹就一步之遙,這邊鬧這麼大動靜,張有田他們一家子不可能聽不到。既然聽到了,看到了,又沒個動靜,那顯然他們是害怕了。
甭說是張輝一小犢子,換做是他張全,一早準跑了。
這可是一百多號人,人手一根棍棒,大家夥一人掄一棍子,也能把他全家老少砸成肉泥。
張文說道:“走走走,咱們趕緊過去,可別讓那孫子跑了,回頭找不著人就麻煩了。”
張武大手一揮,吩咐下去。“跟我來幾個人,紅星誌星,你們兩人帶著點人在這兒看著,給我把路堵死了,沒我的命令,一輛車都不準進來,一個西瓜都甭想出村。”
“走,來幾個人,跟我一塊到別墅去看看情況。今兒個我倒要看看,那孫子能藏哪兒去。”
嘩啦啦一聲,幾十個人如洪水般,跟著張武奔著大別墅湧了過來。
……
這邊,白菊花跟這陳兵一行人,一溜煙似的,小跑著奔著張輝家跑去。
就那麼一腳路,白菊花卻是連滾帶爬,整個人跟丟了魂兒似的,小腿肚子直哆嗦。
嘴裏不斷嘀咕著:“要死了,要死了,你說小輝怎麼那麼招事兒?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現在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