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家兒子還能不能回來了?”
“這都等多久了?總不能在路上出車禍了吧!啊?這都過去一個鍾頭了,還沒回來。”薛碧珍在張輝家大發雷霆,衝著陳小女一頓吼。“那誰,劉瞎子,你能不能介紹個靠譜點的?你這找的什麼人啊!電話也打了,到現在還沒個影。”
張輝一個小時沒回來,薛碧珍就把陳小女罵了一個小時。
連陳華順都聽不下去了,畢竟是來救人的,你說你這態度,回頭給人惹毛了,人家不給你看可咋整?“行了,你就閉嘴吧!再等等,要不行的話,我看還是送醫院去吧!”
麟川的大醫院不行,那就送京城,送全國最好的醫院去,就不信,又不是得了絕症,還能有醫院看不好的病啊!
陳小女是鄉下人,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婦,不想生事兒。無緣無故的被薛碧珍教訓了一上午,她也不言語。
沒所謂。
但是,薛碧珍數落她的兒子,陳小女不答應。
陳小女臉色一沉,冷眼瞅著薛碧珍,嗬斥道:“你嘴巴能不能放幹淨點?你還指望有個一兒半女的不?”
說著,陳小女抄起一把掃把就往薛碧珍身上拍。“滾出去,你們全給我滾出去,治個屁,不治了,愛誰誰。”
沒見過說話這麼難聽的,跑著上他們家求小輝治邪症來著,居然還在這兒吵吵,甚至詛咒張輝出車禍。
但凡是個母親,誰能受得了。
“誒誒誒!”
“我說你幹嘛你?”
薛碧珍指著陳小女鼻尖叫囂道。“你給我動一下試試,你知不知道我什麼身份,你跟我動手?”
地上,陳曦蜷縮一團,瞅著他老媽跟陳小女肛起來了,陳曦這心裏苦啊!偏偏心口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張開嘴唇的力氣都欠佳。
“完了!”
陳曦眼神中透著絕望,瞳孔灰白。
心道這回兒是褲兜子耍大刀,夠j8嗆了。
那可是輝爺他老母,你這麼跟她說話,回頭輝爺知道了,別說救他,不弄死他都算燒高香了。
薛碧珍喋喋不休。“你知道我誰嗎你跟我動手?注意你的身份,農民。”
薛碧珍話音剛落,突然間,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張輝一腳踹她小腿肚子上,丫沒站穩,一咕嚕趴地上。索性她兒子陳曦墊背,不然這一下能把門牙豁了。
在陳曦複雜的眼神中,張輝邁步走了進來,就像是從遠古走來的巨人,所有的光線都被他阻隔開。
張輝怒目圓瞪,居高臨下藐視著薛碧珍。“你幾個身份?跑我家來撒野,滾出去!”
薛碧珍說的有些誇張了,一個小時根本就不可能。張輝接到電話後,立馬就從麟川一中出發,一路狂飆回來的,攏共也就二十幾分鍾,到她嘴裏就變成一個鍾頭。
踹她一腳都算輕的,要不是情有可原,又是個女人的話,那就不是一腳的事兒了。“我管你丫什麼身份,這是我家,所以,給我滾,聽懂了嗎?”
薛碧珍了起初有點被嚇懵圈了,張輝乍一進來就踹她。
緩過神來後,這潑婦就開始鬧騰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呲牙咧嘴的瞪著張輝。“你敢踹我?你完蛋了我告訴你,別以為在鄉下有倆兒臭錢就有多了不起,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丫就踹我。”
說著,薛碧珍把陳華順拽到張輝麵前,指著陳華順說道:“我男人可是東襄縣的首富,身價十幾個億,知道十幾個億什麼概念嗎?”
她老公陳華順那可是成天跟縣長,市長那些高端人士打交道的人,張輝這孫子是哪根蔥?
敢踹她。
“這一腳我就能告你的傾家蕩產,你信不信?我……”
“啪!”
沒等薛碧珍把話說完,突然,陳華順一個大嘴巴子抽她臉上,那聲音,就跟一落地炮仗突然在腳邊炸響。
賊拉響亮。
當時薛碧珍就懵b了。
幸福總是來得這麼突然。
薛碧珍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瞪著倆兒大眼泡,傻了吧唧瞅著陳華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我就知道。”
陳華順是氣懵了,指著薛碧珍鼻子,破口大罵。“我就知道你這敗家娘們兒早晚得給我招禍事。”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啊?”
“輝爺,麟南輝爺,你知道嗎?你跟輝爺麵前擺什麼譜?”
“你裝什麼犢子你,很能嘚瑟是吧!”
“今天不屑輝爺動手,老子就打死你你信不信。”
話落,陳華順抬腳就把薛碧珍踹翻在地,照著老娘們兒一頓拳打腳踢,下手可狠了。
連陳小女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上前拽了陳華順一把,勸說道:“算了算了,沒多大點事兒,你一大老爺們兒,別跟女人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