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
乍一接觸,你會覺得這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少年,可又有幾人知道他所經曆的酸楚和心中的抱負。
作為一個家境貧寒的小農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上就烙下渺小,卑賤的標簽。
小的時候,別的小朋友有花生牛奶糖吃,張輝卻隻能吞口水。
別人過年有紅包,能買鞭炮,買玩具槍,他隻能在一旁看著。
上學,別人都穿著幹幹淨淨的衣服,坐在教師裏邊無憂無慮的成長。而張輝的每一件衣服都打了補丁,其中不少衣服還是他爹穿了好多年的,現在給他穿。
初中,周末開班會,班主任站在講台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張輝。當著全班人的麵,詢問張輝。‘豬賣了沒有,花生賣了沒有,稻穀賣了沒有……該交學費了。’
然後,全班學生爆發出一陣陣的哄笑。
那個時候,張輝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老鼠,一個肮髒的小畜生。被一群人圍著評頭論足,指指點點,張輝害怕極了,隻想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不管別人再怎麼諷刺和羞辱,第二天,張輝還得去教室上課。就為了那渺小的,可憐到讓人發笑的希望,為了特麼日後能上一個名牌大學。
一個農民,不管你是否願意和喜歡,這就是你的人生。
考取好的大學,功成名就,光宗耀祖,然後給別人打工。
考不上,回家種地養豬。
十八年,張輝從未找人傾述過,直到今天,積攢了十八年對命運的不甘,一下子爆發出來。
張輝瘋狂了。
衝!
禁地外麵,人群已是一片震驚。
放佛看到了一個神明在誕生。
就連王德也是大跌眼鏡,滿臉的不可置信。
“上四層。”
“這……怎,怎麼可能?”王德訝然。
有那麼一個片刻,王德動搖了。
真的會是王奎嗎?
王德相信王奎有實力上三層,畢竟這幾年來,王家付出多少心血,王墉耗費多少精力。就這樣,王奎要是還不能上三層的話,那他跟廢物有何區別。
但是,王德萬萬沒想到,王奎竟然直接上了四層。
一百年多,上三層都從未有人去過,而王奎,上四層了……這是何等的壯舉?
“哈哈哈!”
頓了頓,緊跟著,王德便是眉飛色舞的仰天大笑。
“真是太好了!”王德伸手一抓,像是隔空要抓住什麼一樣,攥著拳頭揮了揮,難掩心頭激動。“咱們老王家可算是出了一條真龍。”
三層到四層,幾乎從未有人上去過,裏麵有多少傳承和天材地寶。
王奎直接上了四層,想必收獲頗豐。
他手指縫稍微流露點東西出來,都足以讓他們這些人,享用無窮。
封一寒在二層僥幸得到了一門空鳴掌絕學,便創下麟川封家偌大個基業。可想而知,王奎手中掌握的至寶和傳承,擁有多麼驚人的能量。
現在,王德不奢望王奎再走下去,隻求他平平安安的從禁地裏麵出來,以王者的姿態下天梯。
隻要王奎今天出禁地,他們鎮西王府崛起之日,就在今天。
想到這兒,王德讓人把周正喊了過來,跟周正洽談聯盟事宜,力保王奎下小南山,回鎮西王府。
答應周正,隻要王奎不出事兒,力保他們齊雲山老周家百年昌盛。
甚至連李孟清殺他們王家子弟的事兒,王德都不敢現在去追究,就怕觸怒了李孟清那個老賊婆。
上三層,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誰能想到,王奎竟然直接殺到四層去了。
從三層到四層,他得搜集多少寶貝。
難免怕有宵小會動心,到時候王奎就危險了。
比如封一寒和曹忠,王奎潛力越大,他們殺心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