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老板,你回來啦!”張瑩瑩兩手十指相扣,疊在後背,低頭踢著腳下的石子,百般聊賴。
張瑩瑩在張家山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除了每天晚上可以鑽張輝被窩外,其他時間太無聊了。
剛到鄉下的時候,對於這個在繁華都市長大的女孩兒而言,一切都那樣的新鮮。可呆了一天兩天,就難免有些膩歪了。
鄉下實在是太無聊了。
沒有電腦和網線,電視機就一個台。
出門就是地,除了西瓜還是西瓜。
想逛個街都沒地方。
最重要的是張輝老不著家。
張慧又上麟川一中念書去了,張瑩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一個女孩子,在一個陌生的環境,成天無所事事,連一點消遣的方式都沒,要不是想跟張輝在一塊,張瑩瑩早呆不下去了。
“輝老板,我想回家了。”張瑩瑩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嘴巴扁扁的,大大的眼睛噙滿淚花兒。她抿著小嘴,蔥白的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漬,嚶嚶抽泣著說道:“我想爸爸媽媽了,嗚嗚嗚!”
“輝哥,你讓我回家好不好,你都不理我,人家真的好悶呐!”起初在封一寒的宴會上,張輝讓張瑩瑩跟著一塊回鄉下住的時候,張瑩瑩高興壞了,還以為張輝對自己有意思,要拿自己給他當媳婦。
到張家山,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印證,張瑩瑩漸漸的發現,張輝根本沒那方麵的意思,反倒是快把她當妹妹看了。
少女的一顆心,滿是苦澀。
有的時候,張瑩瑩都想質問張輝,既然不喜歡自己,為什麼要讓她住到張家山來。
向她拋出橄欖枝的同時,又斷了她的希望。
有的時候實在無聊透頂,張瑩瑩想回家,村口的泊油路修好了,每天都有車出去,張瑩瑩隨時都能出的去。
可每次她打電話說要回去,張大海和周豔都不肯答應,說是想回去也行,讓張輝給他們打個電話,張大海就會開車到鄉下來接。
張瑩瑩心裏甭提多憋屈,搞得自己跟童養媳賣給張輝他們家一樣。
“怎麼了這是?”
見張瑩瑩楚楚可憐的樣子,張輝從車上拿來一包紙巾遞給張媛媛。“被人欺負了啊?”
“就是,被你欺負的,哼!”張瑩瑩背過身,沒有去接張輝遞來的紙巾,低聲抽泣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誰讓你不理我的,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回家,嗚嗚!”
“我……那個……這個……”張輝束手無策,站在那光撓頭,實在不懂得哄女孩兒。
再說了,誰欺負誰呀?
自己才是弱勢的那一方好吧!
成天鑽別人被窩不說,關鍵不知道她什麼睡姿,睡覺的時候還躺一塊,轉天起來的時候,張輝睜開眼,一準是張瑩瑩的腳丫子擱他臉上。
“別哭啦!乖,聽話,等明後天有空,我帶你回家好吧!”張輝抽出一張紙巾,溫柔的拭去張瑩瑩眼角的淚花兒,一邊柔聲安慰著。“不過,晚上還得回鄉下住哈!”
張瑩瑩眉宇間依舊凝結著一股淡淡的死氣,顯然,她的危機還沒有化解。
張輝倒是想把源頭給鏟除了,關鍵張大海也不知道自己得罪誰,做生意這麼些年,肯定得罪過不少人。
張大海梳理了一遍,還真有那麼幾個人選,但要斷定是誰,張大海也沒個準兒。
總不至於濫殺無辜吧!
想了想,張輝說道:“這樣吧!你再給我一周的時間,一個禮拜後,我送你回家,到時候你想來鄉下住,我都不讓你來了。”
總不能老把張瑩瑩關在張家山吧!
再說了,人一個小女孩兒,老在他家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傳出去對她影響不好。
老鑽他被窩,弄的張輝晚上怪不難受,也就是他,換一般男的,沒準兒早發生什麼了。
張輝和張瑩瑩兩人脖子上,各戴著一個情侶翡翠,琴瑟相合,笙簫永伴。
當初結婚紀念日的時候,張大海買的,後來張輝給張瑩瑩治好邪症,張大海把翡翠送給了他一塊。
然後,張瑩瑩的那塊翡翠,張輝把纏著張瑩瑩的屋龍,封鎖在那塊翡翠中。
一旦張瑩瑩遇到知名的危機,那塊翡翠可以保她一次。
但即便是這樣,張輝仍舊不放心,尋思這一個禮拜抽出點時間,做幾個傀儡出來讓張瑩瑩隨身攜帶著。
然後張大海那邊,再花錢雇幾個可靠的保鏢。
翡翠,傀儡,保鏢,三重守護,相信張瑩瑩應該不會出事兒。
“那好吧!”
張瑩瑩撅著小嘴,還是不高興。
主要因為張輝最後那句話。
什麼叫不讓自己來。
“等下。”
突然,張瑩瑩眼前一亮,上前攬著張輝的腰,像親密的情侶。“輝哥,以後我們結婚了搬到城裏去住吧?房子我讓我爹買好不好,不然老是住在鄉下真的好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