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武者的力量嗎?”蘇瑾目瞪口呆。
她一直以為所謂武者,就是跟蔡飛他們那些練跆拳道的一樣,無非就是壓壓腿,踢踢腿,然後各種高鞭,低鞭,旋風腿……張輝露的這一手,哪怕在武俠小說和電視劇中也很少見。
“這是……飛花摘葉,俱可傷人嗎?”第一次,蘇瑾對習武有了興趣。
一張普普通通的百元大鈔,在江一修手中可以切開西瓜,到了張輝手裏,連鋼製的車門都被洞穿……
而接下來的一幕,徹底讓蘇瑾震驚了。
張輝抬腿,一步邁開,卻是橫跨數丈,幾乎要跳出蘇瑾的視線。
張輝踩著人字拖來到馬路上,直接奔著江一修身後的車子走來。“不賠錢是吧?行,車子別要了。”
“摘我的西瓜,砸你的車。”
張輝右手抓著A柱,胳膊鼓脹,猛地一抬手。“起!”
重達一噸的小汽車,被張輝一隻手拖行起來。
胳膊再一次鼓脹,青筋暴跳,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張輝猛地一拋。汽車化作一隻大鳥般,掠過江一修等眾人的頭頂,呼嘯著一頭紮進數十米開外的小池塘。
“嘩啦啦!”
水花四濺。
車子漂浮了一會兒,隨後便全部沒入水中,沒了蹤影。
“這得多大的力量?”
眾人大跌眼鏡,震驚萬分 。
正往張家山趕來的十幾輛車,在一旁停了下來,車上陸陸續續的下來幾十個人。
王三喜,洪七,謝雄,以及一些張輝所熟悉的麵孔,一一下了車。
洪七臉上始終如一的掛著親和的笑容,身材圓潤,如皮球一般,頗像是笑盡天下可笑之人的彌勒佛。
王三喜也是束手而立,沒有言語。
偏偏有那麼一個人,靠在車子上,冷眼諷刺道:“他就是麟南張輝吧?好大的威風,哼哼!”
此人叫祁固,興國人。
雖然不是洪州人,不過在洪州卻是有偌大名頭,武界的人都稱他殘臂祁固。
祁固身材比較消瘦,右手臂膀一整條缺失,看著挺怪異。
“喂!”
祁固渾然沒有殘疾人的自卑,眉宇間頗為倨傲,趾高氣昂的盯著張輝,說道:“你,姓張的,把龍蛋和龍丹一並交出來吧!然後在歡天喜地的收你的徒,免得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麵,叫你難堪。”
他祁固跑到張家山來的目的,可不是奔著看張輝收徒來的,而是奔著張輝手裏的龍蛋和龍丹。
祁固實力強橫,所以就是這麼直接。
封一寒跟曹忠兩人同時皺眉,臉色頗為凝重。
祁固這個人,不簡單。
98年之前,洪州第一人並非王三喜,而是祁固。
祁固一直在洪州雄霸第一的名頭,直到98年,王三喜混元太一掌斬斷山嶽,王三喜才嶄露頭角,奪下祁固第一的頭銜。
祁固跟王三喜兩人,到底誰更勝一籌,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比拚過。
更多的人傾向於王三喜。
王三喜的混元太一掌,掌力驚人,再加上他是前朝宮中的太監,活到今天一百多年,比較有神秘感。
但真要幹起來,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一個王三喜便如同一座大山般,給封一寒曹忠他們帶來強烈的窒息感,再加上祁固。
還有謝雄他們。
來者不善啊!
今天恐怕是沒那麼順利了。
封一寒扭頭看向張輝,就見張輝放佛沒聽見一樣,挨個的管那些武者收錢,不一會兒就收了二三十萬。
完事兒之後,張輝朝著三角眼招了招手。“來,你過來。”
三角眼剛不是說讓張輝跪他腳下去,乖乖讓他抽兩個耳光嘛!
張輝最擅長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你想抽我兩個耳光,那我就抽你倆耳光,公平吧!”
“來,跪我腳下來。”
三角眼渾身顫了一下,眼角浮現寒芒。
越來越多的武者,彙聚於此。
洪州的,麟川的,將近二百號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張輝讓他跪下,然後還要抽他兩個大嘴巴子……三角眼臉色鐵青,陰寒到了極點。
他叫張輝下跪的時候,那是何等的趾高氣昂,放佛張輝不過是他腳下的一隻爬蟲,想怎麼碾壓就怎麼碾壓,想怎麼踐踏就怎麼踐踏。卻沒想到,他才是那隻可憐的爬蟲。
三角眼咬著牙,目光如毒蛇一般陰鷙惡毒。
讓他下跪,不可能。
“什麼麟南輝爺,我呸!一個死鄉巴佬,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下跪?”三角眼掏出一把蝴蝶刀,鋒銳的刀刃緊貼著指尖跳動,上下翻飛,寒刃如雪花一般,泛著耀眼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