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區總舵主,嚇死寶寶了。”
“我沒動你吧!”
張輝雙臂一攤,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是那樣的諷刺。
“臥槽!”
曹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了。
太特麼牛嗶了!
泱泱華夏,敢於衝著秦鬆那張臉吐口水的人,除了張輝,再無第二人。
殊不知,整個漠家軍,除了鼇塵,就屬秦鬆修為境界最高。
大傳奇境界,縱觀華夏,能與之比肩者,鳳毛麟角。
別說張輝,就是鼇塵,他也不能衝著秦鬆的臉吐口水。
太目中無人了。
簡直是把秦鬆的那張老臉丟在地上,狠狠踐踏。
唐文軒偷偷替張輝捏了一把汗,心道:“這家夥,似乎沒什麼事兒他幹不出來。”
要換做他唐文軒,他是肯定沒這份魄力。被利用之後,他恨不得將秦鬆千刀萬剮,可即便有江南唐家在背後撐腰,唐文軒也不敢吐秦宋一臉口水。
這需要多大的魄力?
張輝明白著是要跟秦鬆不死不休。
看著秦鬆臉上張輝留下的唾液,蔡洪熙既震驚又好笑,一張臉憋的跟豬肝色似的,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這家夥還真是……膽大包天,無所不為,難怪他敢殺燕子飛。’
‘真不知他哪兒來的底氣。’
在天道好圓,漠家軍總部,這樣的一個場合。秦鬆領著十幾個舵主,將張輝團團圍困,這樣的一個時候,要換做其他武者,隻怕腿都是軟的,有屁都得憋回去。
張輝居然吐了秦鬆一臉口水……
‘此間,沒誰了。’
秦鬆今年六十三歲,活了大半輩子,頭一回有人往他臉上吐口水。
頭一回。
很長一段時間,秦鬆都沒能反應過來,懵b了。
口水順著眉毛滑了下來,像一根絲線般垂在秦鬆眼前。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許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突然,秦鬆渾身猛地一震,氣勢陡然攀升,那雙渾濁的老眼,頓時布滿血色,殺氣盈眶。
“混賬!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秦鬆再也按捺不住心頭怒火,暴跳如雷。
活了大半輩子,臨了,在漠家軍的總部天道好圓,老臉丟盡了。
不殺張輝,何以泄憤?
秦鬆的眼睛放佛要噴出火來,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怒視著張輝。手中堪比刀鋒般銳利的纏龍絲,猛地朝著張輝脖子勒了過來。
秦鬆惱怒成羞,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要,隻要張輝的命來洗刷他的恥辱。
“那個,你臉上的口水不擦一擦嗎?”張輝身子一側,飄若驚鴻,避開秦鬆的鋒芒來到他的身後,指著老頭的臉說道。“不髒嗎?”
“啊!”
秦鬆氣得七竅生煙,額頭青筋暴起,若隱若現,漲若雞蛋。
是啊!
臉上的口水還沒擦掉呢!
秦鬆實在是氣壞了,又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還是旁邊一個舵主,掏出一包紙巾遞給秦鬆。
秦鬆一下把紙巾全部拿了出來,敷在臉上狠狠擦拭著,皮都被擦破了,像塗上一層胭脂,老不正經。
“嘿嘿!”
少年不懷好意,壞笑著,指著秦鬆另一邊臉頰。“這邊,這裏也有。嗯!擦幹淨吧!”
‘有嗎?’秦鬆表示懷疑,他沒感覺到左臉頰有口水流動的跡象,但還是忍不住拿紙巾擦拭了一下。
秦鬆側過頭,很認真的擦拭著,恨不得把那一層皮剮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秦鬆突然覺得不對勁,就聽見‘呸’的一聲,張輝舌頭一抵,萬千唾沫星子如瓢潑的雨水,再一次噴了他一臉。
“哈哈哈!”
張輝大笑不止,言語間的諷刺絲毫不加以掩飾。“漠家軍真是越來越不堪入目了,連個智障都能擔任江南區總舵主的職務。”
江南區總舵主,很牛嗶嗎?
嚇唬誰呢?
你以為你威風八麵,殊不知,在我眼中,不過一小醜耳。
唐文軒,曹雄,蔡洪熙他們一個個瞠目結舌,心中泛起波瀾,再難平靜。
堂堂江南區的總舵主,漠家軍第二高手,竟被張輝當做弱智兒童般二度戲耍。可謂是尊嚴掃地,不管張輝結局如何,他秦鬆日後必然會成為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這份恥辱,會伴隨著秦鬆終生,即使某一天他死了,若幹年以後,人們茶餘飯後閑聊時,偶然也會提起那麼一兩句。
秦鬆今天這臉,算是丟姥姥家去了。
蔡洪熙搖頭苦笑,再看向少年的背影時,眼中不由得生出些許的敬佩。
一般人在這樣的場合,早泄尿了,張輝卻悍然不懼,反倒將秦鬆戲弄於鼓掌之間。光是這份魄力,天下十八九歲的少年,難出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