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跟個沒事人一樣,徑直朝著青銅棺槨走去。
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青銅棺槨中還有成千上萬的陰龜子,在裏麵蠕動著。
裏麵躺著一具女屍,身上披著金繡雲鳳紋霞帔,屍體鮮活如初,皮膚富有彈性,臉色白嫩,似乎睡著了一般。
金繡雲鳳紋霞帔,也是色彩豔麗,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著絢麗的光彩。
隻是這個時候,女人身上的衣裳一點一點褪去色彩,金縷玉衣不再,衣服漸次化為灰燼。女人豐潤的煉丹也如破碎的雞蛋殼,一片片分裂開,在空中逸散。
張輝合上棺槨。
大明最後一個公主,也就是鞏永固的老婆。
鞏永固走了,張輝不能讓外人打擾她的清淨。
棺槨擺放在山腳下,張輝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縱身貫穿長空,朝著白頭山的背麵掠去。
張輝離開之後,眾人才漸漸回過神來。
看著燕長青的屍體,看著那滿目瘡痍,眾人盡皆傻眼。
曾經大名鼎鼎的燕長青,被張輝一刀斬了。
一刀,不僅斬殺燕長青,更毀了千輛小車。
一千輛小車一個接著一個爆炸,路麵基本上報廢,濃煙滾滾,火光盈天。
每一次小車爆炸,就好像山崩地裂,在場眾人心髒猛地一顫,一次又一次,放佛心髒也要爆炸了一樣。
一陣陣的心悸。
“這就是麟川張鎮天……”
在小堂會上時,張輝殺燕長空還有些吃力,若非燕長空大意,張輝要殺他基本沒可能。
燕長空輕功了得,縱然不是張輝對手,完全可以跑得了。
一個多月後的今天,張輝已然站在全新的高度。
燕長青之流,已經不足為懼。
苗一行抹了一把額頭冷汗,心有餘悸道:“這小子……也太可怕了吧?不是,他師從誰啊?小小年紀,這麼逆天。”
苗一行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手抖的特別厲害,跟打擺子似的,有中風的前奏。
太特麼嚇人了。
那一刀,何等的驚豔。
尼瑪,爹都快嚇尿了好吧!
索性他們距離比較遠,不然他們這幫人也會跟燕長青一樣,慘死在張輝刀下,根本做不出反應。
太快了。
陳鴻禧,白小凝,便是鼇塵也是臉色蒼白,菊花一陣陣抽搐。
眉宇之間,充斥著驚駭。
尤其是苗一行,紹承運和聶迅幾人,表情格外精彩。
一直視張輝為魚肉,我為刀俎。
他們十大家族強者雲集,張輝還不得任他們宰割啊!別說張輝一個後輩小子,就是漠北狂尊,那也是褲兜子耍大刀,夠幾把嗆。
可誰曾想,人為刀俎,他們才是那砧板上的魚肉。
落差太大了。
紹承運懵b了都,腦子一片空白,嘴唇哆嗦著,顫顫巍巍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其他幾個家族跟張輝之間沒有太大仇怨,獨獨他西北邵家和華東燕家,跟張輝幾乎不死不休的局麵。
如今,燕長青死了,怕就怕下一個會輪到他紹承運。
這個時候,紹承運隻能期望跟苗一行,聶迅幾人聯手。現在,紹承運已經不奢望殺掉張輝奪取丹方傳承,隻奢求能夠活著離開這片山穀,他就阿彌陀佛了。
苗一行聶迅幾人瞟了紹承運一眼,旋即幾人紛紛挪著步子疏遠紹承運,整的跟紹承運身染瘟疫了似的,一個個躲得遠遠的,深怕被紹承運給傳染了。
“聯手?”
“聯個幾把。”
剛剛張輝那一刀,他們也不是沒看到,別說他們幾個,就是加上陳鴻禧,白小凝他們,也擋不住那所向披靡的一刀。
“龍遊九霄,誰能駕馭的了。”白小凝搖了搖頭,徹底斷了念想。用強的肯定不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能跟張輝搞好關係,一個即將站在武道巔峰的武者,饒是十大家族也得罪不起。
“他是第二個漠北。”
“興許若幹年後,有望稱尊。”
甚至,在白小凝他們看來,張輝比漠北更有潛力。
想當年,漠北這個年紀的時候,也遠不如張輝這般恐怖。
眾人瞪大雙眼,眸中充斥著駭色。
白小凝說張輝是第二個漠北,且有機會稱尊……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他們知道張輝真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極大。
白小凝話落,紹承運苗一行聶迅幾人徹底慌了就。
特別是紹承運,整個人都懵了。
看著山腳下燕長青的屍體,紹承運已經能夠預想到,將來的某一天,他們西北邵家要大難臨頭了。
燕家肯定是玩完了。
當然,紹承運腦子裏麵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了張輝。隻要張輝死了,便可將這大禍扼殺在搖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