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豎子,”方曲義被氣的直吹胡子瞪眼。
一個假大師,居然要把他這真大師轟走。
哪兒來的勇氣?
“那老夫還就不走了。”說罷,方曲義一屁股坐了下來,氣呼呼的倒顯得有些可愛。
要說這老頭脾氣還真是奇了怪了。
起初死活不樂意跟張輝一塊,這會兒卻硬要留下來。
“嘿!你個老東西。”張輝哭笑不得,有種王吧跟綠豆對上眼的錯覺。
“愛咋地咋地。”張輝懶得搭理他。
方曲義眉頭一沉,心道:“不錯啊!這小子居然能把這東西弄出來,似乎有點門道。”
“嘖!這小子不會真有點本事兒吧?可別壞了老夫好事兒。”方曲義心裏有點小緊張了。
其實說到底,方曲義留下來的目的,主要還是因為張瑩瑩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翡翠。
那可是法器。
張輝來之前,方曲義才跟張大海說,隻要他治好張瑩瑩的邪症,就把那翡翠送給他。
張大海固然不舍,但比起女兒的命,一塊翡翠又算的了什麼。
什麼法器,張大海根本不懂,說實話也有著那麼一絲絲對張輝的不信任。
法器,張大海也是偶有耳聞的,聽說要經過大師日夜加持,開過光的才能稱之為法器。
張輝……一個小屁孩兒,他懂得開光嗎?
再加上張瑩瑩一到晚上,折騰的半死不活,做父母的怎忍心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備受煎熬。
所以張大海答應了。
“哥哥,不要看好嗎?瑩瑩不想讓你看到我這樣,好惡心的!”張瑩瑩從來沒有這麼自卑過,隻是被張輝抓握著一隻手,卻仿佛一絲不掛的呈現在張輝麵前。
將自己最醜陋的一麵,展現在自己最愛的人麵前……此時此刻,張瑩瑩心情極其複雜,一方麵很靦腆,害羞,自卑,一方麵又很感動,因為張輝並沒有嫌棄自己。
心裏酸酸的,特別難受,一門心思想著,如果自己大難不死的話,這輩子一定要做哥哥的女人,好好伺候他。
張瑩瑩這個年紀,並沒有太多齷蹉的想法,隻是想著跟張輝一塊睡覺覺。希望天氣冷一點,這樣她就可以幫張輝暖被窩,然後讓哥哥睡暖暖的被窩上麵,她睡在冰涼的地方,也會覺得特別幸福,特別有成就感。
又或者,幫哥哥打一盆洗腳水,幫哥哥洗腳。
幫哥哥做一道他喜歡吃的菜。
累了的時候,幫張輝按摩一下,放鬆放鬆……
張輝不在的這兩個月,張瑩瑩想了特別特別多。都是一些生活中的瑣事兒,不值一提,但隻要是幫張輝做,哪怕隻是想一想,她也覺得特別暖心。
“瑩瑩不要亂動,稍微忍著點,哥哥幫你拔出來。”沒人注意到張輝眼中閃過的一道寒芒。
張瑩瑩這根本不是邪症,而是被人下了蠱。
具體因為什麼,張輝不得而知,一會兒問問張大海就知道了。
八成是因為張大海的生意,觸犯了別人的利益,所以有人才會請來苗疆蠱師,對張瑩瑩下蠱。
張輝大抵是這樣揣測的,具體什麼情況,還得問過張大海才知道。
反正不管那人是誰,抱有怎樣的目的,張輝都絕不會輕饒了他。
張輝不知道從哪兒取出一枚銀針,動手之前,張輝對著張瑩瑩說道:“瑩瑩,你相信哥哥的吧?”
“恩恩!”雖然不知道張輝接下來要做什麼,但張瑩瑩沒有絲毫猶豫,便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