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溺龍淵退潮了,這個點,數以萬計的修道者雲集城門,見證張輝締造奇跡。
以胎息大圓滿境界的修為,斬殺元嬰大圓滿境界的巔峰強者。
在他們的常識當中,一場根本贏不了的戰鬥,就這樣別開生麵,以讓人難以置信的結局,呈現在他們麵前。
幾萬個人雲集一塊,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此時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董媛,淳於安,薑太,蕭流,以及天行宗的蒙丘,關梓馨等人。一個個,瞪大雙眼,嘴巴也是大張著,能生生吞下一個鹹鴨蛋。
尤其是蕭流,蒙丘,關梓馨等人,大概他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從來沒有如此震驚過。
往往,當他們在高台之上對決之時,台下那些卑微的修道者,多半會以這種表情來詮釋他們對自己的仰慕和豔羨。
關梓馨扭過頭,看著蒙丘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她忍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發酸的腮幫,搖了搖頭,心下不由得苦笑道:“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這般失態。”
旋即,關梓馨再度將目光定格在張輝身上。
“什麼是天才?”
“這就是天才。”
蕭流那樣的天才,跟張輝比起來,恍如雲泥之別。
蕭流在胎息初期時,曾經越階戰勝過胎息中期境界的武者,一時傳為佳話。
時至今日,蕭流不再是佳話,是笑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人群漸漸嘩的一下炸開了鍋,一片嘩然。
“胎息後期,斬殺元嬰大圓滿的修道者——此人,實為牲口。”
“太尼瑪生猛了!”薑太咂舌。
淳於安瞪大雙眼,上上下下打量著張輝,似乎頭一回認識一樣,說道:“尤其是最後那一刀——”
話說到一半,突然哢哢哢一陣陣刺耳聲響,千米開外的古城牆,猛地皸裂開一道近達百米長的裂縫,觸目驚心。
一時間,眾人再度大吃一驚。
董媛深深凝望著張輝,似要將少年的一切,烙印在腦海。
她的表情既激動興奮,又有著些許的惋惜。
片刻之後,董媛奔著張輝走來,張輝這個時候,正在萬眾矚目之下,旁若無人般,取走周台的儲物戒指,以及其手中戴著的毒龍嗜血爪。
這一幕落在蕭流眼中,差點沒把他鼻孔氣歪了。
“前輩。”
董媛幾人來到張輝麵前,在說話之前,朝著蕭流瞟了一眼,旋即與張輝說道:“前輩不該殺周台,哪怕廢了他一雙手也好過直接宰了他。”
董媛薑太他們本來還想引張輝加入水雲坊,有這樣一個逆天的強者,又是煉丹師。張輝的加入,勢必會讓水雲坊的未來,濃墨重彩的添上最精彩的一筆。
可惜張輝殺了周台,水雲坊隻是三流的小宗門,一旦臨淵城之主蕭玉堂怪罪下來,水雲坊擔當不起。
何況張輝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凶殘,水雲坊廟小,隻怕容不下這尊大神。
張輝根本沒在意,仿佛沒聽見一樣,兀自抹去儲物戒指周台的殘念,神識探入其中,稍稍的檢查了片刻,旋即喜上眉梢。
周台的儲物戒裏麵,不禁有著數十塊晶石,還有不少奇珍異寶,讓張輝喜不自禁的是,他找了大半天天銅硫,裏麵有好幾份。
“有了天銅硫,回頭再搜集其他的材料,便可煉製元嬰丹了。”
“盡快突破元嬰之境才行。”
與周台的對決,讓張輝意識到元嬰之境的強大。
胎息到元嬰,是修道途中最為關鍵的一個分水嶺,十之八九的武者,就是因為不能結嬰,從而卡在胎息後期,畢生再難更進一步。
結嬰之後,體內不在是金丹,而是如初生嬰兒般的元嬰。
無論其密度,體型,容量,比金丹要強出百倍,千倍。
不過,獨獨幾份天銅硫,難以確保張輝突破元嬰,要運氣不好的話,可能需要幾十顆元嬰丹。
不然蕭流結嬰,也不會將全程的天銅硫全部買去。
結嬰,很難。
煉製元嬰丹,張輝把握很大,他煉丹的造詣,已然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關鍵在於天銅硫,基本上都被蕭流掌控了。
想到這,張輝衝著蕭流喊道:“噯!你要是想求丹的話,盡快搜集天銅硫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