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旭的腦子壞掉了,已經無法思考,就像一台承載不了負荷的電腦,宕機了。
理發店的樸智恩,嘴巴大張著能吞下男人的拳頭。
青瓦寨的老逼娘們兒全身肌肉繃成一團,頭發根根豎起,像受了驚嚇,炸毛的小花貓。
h國數千萬人口,這一刻舉國上下陷入深深的震撼,偌大個扶山,仿佛一座暮氣沉沉的死城,一點聲音都沒有。
延綿的群山之中,一處山澗,吃貨把張輝放下,旋即化身為那個嘴角長毛的小女孩兒,看著張輝身上布滿了猙獰可怖的傷口,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關懷和心痛。
“咳咳!”張輝胸口起伏,劇烈咳嗽了會兒又嘔了一大團血塊。
吐出血塊後,氣管舒坦多了。
“放心,死不了。”瞅著吃貨那醜陋的臉,張輝第一次沒有嫌棄,心中湧起陣陣暖流。
索性有吃貨,不然今天鐵定涼了。
張輝撐起羸弱的身軀,哪怕身體已經遠超負荷,這個時候還不能倒下,他盤膝正襟危坐,保持經脈的暢通。
盡可能忽略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眼瞼低垂,逼迫自己進入修煉的狀態,讓丹田周天雲轉,從天地間迅速汲取元氣。
慢慢的,渾身毛細孔如千萬張貪婪的小嘴,一點一點汲取涓涓細流,通達四肢百骸,彙集於丹田之所。經元嬰吞吐,轉化為更為霸道,更純粹的星辰之力,如奶蜜。
體內一有了星辰之力,張輝立即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多種丹藥扔進嘴裏。
雖然沒有小還丹那種極品療傷聖藥,然而導彈衝擊波造成的傷害,遠不及修道者的元氣造成的更慘烈的內傷。
一些皮肉傷而已,吃下幾味強效丹藥後,張輝的身體創傷在迅速恢複。
似有千萬隻的螞蟻在皮膚爬行,啃咬,然後鑽到骨子裏,癢的皮膚陣陣酥麻。
這是神經末梢在迅速修複機體。
隨後,張輝加快汲取元氣的速度,如鯨吞象吸,千百年彙集一處的元氣潭,在張輝頭頂凝聚成一個漏洞狀的形態,形成一個巨大的渦旋,牽動天地異象。
滂湃的元氣倒灌入張輝體內。
那種滋味……就好比一個人在烈日灼灼的沙漠裏行走了大半個月,終於找到了一處水潭,喝水都喝的直打飽嗝,渾身舒暢,爽的直哆嗦,放佛重新活過來一樣。
元氣這種能量,無色無味,和空氣一樣,肉眼捕捉不到它的存在。然而當元氣濃鬱到一定程度時,就好比狂風暴雨,好比那黑壓壓的雲層。
遠遠的看去,那雲卷雲舒的群山之巔,一時霞光萬丈,延綿數百裏的山嵐披上了一層赤金炫目的霞被,極為耀眼。
滾滾雲層,在某種力量的作用之下,迅速從天際聚攏過來,和峰巒疊嶂的‘火燒雲’彙集一處,接著迅速灌入山穀。
如此反複半個鍾頭,終於天地異象消失了,雲開霧散,天地恢複一片清朗。
不知道怎麼形容,李東旭那些還處在瞠目結舌狀態中的人,總覺得空氣似乎變得幹燥了,少了那種鮮甜的味道。
視線變得更加開闊,如同置身於z國的北方。
張輝這一口氣,怕是將十萬平方公裏的h國僅有的那麼一丟丟元氣,全部吞入腹中。
失去天地元氣,這一方地,不宜養人。
就好比沒了氧氣,人無法生存一樣。
成天生活在垃圾場附近,生活在煤球裏的人容易得肺病一個道理。
一個小時後,張輝心滿意足的收功。
十萬平方公裏的元氣,差不多剛好填飽他的‘肚子’。
修為終於恢複到巔峰狀態。
一個小時,在張輝吞吐元氣的這段期間,h國被推上風口浪尖。
亞洲沉寂多年的雄獅,躍然起身,他張開了血盆大口,撲向這卑微的彈丸之地。
時隔七十年,h國再一次墮入萬丈深淵。
直到張輝走出群山,z國才給與這隻小小的爬蟲,一絲喘息之機。
懸浮在長空之上,在李東旭及其五千萬同胞驚愕的目光之中,張輝如九霄至上謫落的神明,高高在上,俯瞰著腳下的芸芸眾生。
那漠視蒼生的雙眸,令萬物瑟縮發抖。
可惜,張輝沒有神明海納百川的胸襟,對於膽敢侵犯他的雜碎,向來是以暴製暴的手段,徹底扼殺對手。
對於一個眼界和心胸極其狹隘,格局十分有限的小農民來說,殺戮往往是最便捷的手段。
稻田裏長了雜草,農民的管理方式通常隻有一種,拔掉它。
拔掉之後,如果還長,那就噴上最毒的農藥,務必斬草除根。